李懷曄的父親曾帶他去過好幾家醫院,無一不說這腳傷沒救了。
他今天受到包富貴的打擊,心灰意冷,更加憎恨起這隻瘸腳。
所以小晚和他說有個首都來的醫生或許能治好他的腳,他就迫切想來試試。
要是平常,或許他來都不會來。
沒想到人生的轉折來的就是這麼突然,這麼充滿戲劇性。
紀老堅定的點點頭,“當然,我紀某還能騙你嗎?”
他確實沒有騙人,小丫頭說她和媽媽可以治好的,不是他說的。
他已經完全相信了小丫頭母女倆的醫術,她說能治好,肯定能治好。
反正已經讓他看過了奇蹟,多看一個奇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懷曄也放心了,對啊,紀老可是首都來的醫生,縣長都來這裡治病呢。
那看來,他的腳真的可以治好,以後再也沒人叫他小瘸子了!
李懷曄忍住激動問道:“那現在就治嗎?需要多少錢?”
紀老有些沒主意,眼神不自覺望向蘇晚晚。
蘇晚晚心內翻了個大白眼,到了關鍵時刻老頭掉鏈子,只好自己上了。
小晚晚走近牀邊,對李懷曄說道:
“曄哥哥,紀爺爺和我說了,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動手術。
錢的話,你給他五十塊錢就行了。”
李懷曄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這麼快,下午就要做手術。
他還以爲今天只是來會診,過兩天才能手術呢。
他當然巴不得越快越好,只想早點擺脫這隻瘸腳。
五十塊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可以馬上去取。
他從牀上坐起來準備穿鞋,打算立馬去取錢。
蘇晚晚有些不明所以,“曄哥哥,你起來幹什麼?”
李懷曄一本正經說道:“不是要五十塊錢嗎?我身上沒這麼多錢,得去銀行取。”
蘇晚晚失笑,“不用啦曄哥哥,我媽媽有錢,先給你墊着吧。
現在時間不早,等你取錢回來就晚了,到時候來不及做手術怎麼辦?”
李懷曄想了想,也是,當務之急先把手術做好。
於是他說道:“好,那先請葉嬸幫我墊一下,我回頭再把錢還給你。”
葉秀娥點頭說道:“沒事,錢的事不急,先把你的腳治好。”
接下來,進入術前正常流程。
當然,這些流程都是紀老自己來的。
蘇晚晚和葉秀娥都到了外面等着,他們要給李懷曄造成一種都是紀老給他做手術的錯覺。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小晚晚單手杵着腦袋在思考。
她在想,這個紀老到底是有多厲害的身份?
居然連縣長和縣長媳婦都不放在眼裡,所有人都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靠自己想是想不出來的,乾脆找知道的人問問。
小晚晚看向媽媽問道:“媽,紀爺爺很厲害嗎?他到底是什麼人呀?”
葉秀娥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是呀,紀老很厲害的。
自從他來了我們清遠縣之後,省政府和市政府也對我們這個小縣城重視了起來。
不管是醫療條件還是生活條件,都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他剛開始來的時候,還免費給我們這些醫生開講座。
就是這兩年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所以出面也越來越少了。
這些事情,我還是聽以前一起聽講座的同學們說的。
具體紀老是什麼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從首都來的大人物。”
蘇晚晚在一旁聽得直咂舌,以一己之力帶動整個清遠縣的發展,這紀老是有多大的能耐。
這種事情單憑醫術高明是做不到的,僅僅是有錢也做不到的。
首都本就是權利的中心,能讓上頭都重視起來,
說明紀老肯定很有權利,或者是曾經很有權利。
在她們旁邊整理藥材的鄭青山聽不下去了,竟然有人不知道紀老的身份。
“紀老的身份你們都不知道,還真是孤陋寡聞。”
小晚晚故意使用激將法:“我們不知道,難道你就知道嗎?”
鄧青山不服氣了,有些得意的說道:“那當然!
我可是跟着紀老一起從首都來的,比你們知道的可多多了。”
小晚晚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故作崇拜狀說道:
“哇!大哥哥你這麼厲害!居然也是從首都來的!
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紀爺爺是怎麼個厲害法?”
鄧青山被小晚晚一誇,頓時有些飄飄然。
他走到蘇晚晚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有些緊張的望了望醫務室的方向。
見醫務室的門仍然緊閉着,紀老看樣子還要忙一會兒。
鄧青山把頭往小晚晚的方向偏去,神秘兮兮的說道:
“要知道紀老的醫術,那可不是蓋的。
首都有很多達官貴人都被紀老救治過,紀老的大名,那可是響噹噹的!
誰見了紀老,那都得客客氣氣的。
所以他一來這裡,上面就重視起來,開始發展清遠縣了。”
蘇晚晚這個捧哏也適時的說道:“哦?居然這麼厲害!”
鄧青山下巴一揚,“那是!不僅如此,
他還是首都第一醫院的前院長。這個白雲堂看到了吧?”
見蘇晚晚點頭,鄧青山接着說道:
“白雲堂可是紀老一手創辦的,在全國起碼有上百家分店了。
這藥店表面是國有企業,其實都是紀老私人的。
紀老也不貪私,賺的錢大部分都交給國家了。
所以上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和他過不去。
可就算這樣,紀老的錢也是吃喝幾輩子都花不完。”
這下蘇晚晚真的吃驚了,紀老很有權利這一點她之前就猜到了。
沒想到紀老還這麼有錢,白雲堂就算在現代也是全國最大的連鎖藥店。
怪不得紀老在這裡這麼囂張,原來是個有錢有勢的大佬啊。
葉秀娥在一旁聽着,內心也是驚歎不已。
像她這樣的平頭百姓,哪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
而這樣厲害的人物,還想收她的女兒爲徒。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有些好奇想問問。
“對了小兄弟,我一直見紀老都是一個人。
他來清遠縣好幾年了都沒回過首都,他在首都沒有親人嗎?”
這一點說起來,小晚晚也很好奇。
見葉秀娥問起這個問題,鄧青山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
他原本不想說的,可這一大一小兩雙大眼睛充滿好奇的盯着他。
他嘆了口氣,還是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