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心裡美滋滋的,不過光這樣就算拜師可不行。
“你個小丫頭,別想偷懶,拜師可不是這樣鞠個躬就行的。”
蘇晚晚從善如流,點了點小腦袋瓜。
“我曉得我曉得,還得敬茶磕頭,我現在就去給您泡茶。”
她倒騰着小腿快速跑去泡茶,紀老在後面喊道:
“小心被燙到,我桌上有杯倒好的茶,直接端過來就行了。”
“知道啦!”小晚晚笑了出來。
老頭是有多想收自己爲徒,多等一會兒都等不了。
鄧青山剛洗好碗出來,就看小晚晚風風火火從屋裡跑出來。
他趕忙拉住她問道:“你怎麼從這間屋子出來的?”
小晚晚疑惑,“我今晚和媽媽睡在這間屋子呀,怎麼了?這間屋子不能住嗎?”
鄧青山表面淡定,心裡震驚。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吧。”
這間屋子,只有於老爺子每年來鍼灸的時候住一住。
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於老可是有着嚴重的潔癖啊。
於老每次走的時候都叮囑不許讓別人住這間屋子,就算他不在也得勤加打掃。
所以這間屋子不僅很乾淨,裡面的東西也很齊全,用的還都是好的。
紀老深知於老這個毛病,兩個老頭雖然愛拌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人心裡都很看重彼此。
所以平常就算有別的客人,或者病房不夠用了,紀老都不會動這間房子。
又不是沒別的房間,但紀老還是讓娘倆住了最好的一間,看來她們在紀老心裡的地位也很重啊。
他不知道的是,小晚晚都要拜紀老師了。
師父師父,一半爲師,一半爲父,小晚晚的地位能不重要嗎?
紀老在屋內正襟危坐,心情激動等着這杯拜師茶。
上次的拜師茶沒喝着,這次可算得償所願了。
都多少年了,自己終於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小徒弟了。
按這個小徒弟的資質,將來定能站在醫學界的頂峰。
到時候自己這個師父臉上也會有極大的光彩,光是想想就激動不已。
老魚頭知道他在這個破地方也能收到一個好徒弟,肯定會羨慕嫉妒恨。
想到能在老魚頭面前耀武揚威顯擺一番,紀老的心裡得意極了。
沒多大會兒,小晚晚就端着茶水回到了屋子。
她把茶水遞給媽媽,再來到紀老面前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
紀老捋着鬍鬚,心滿意足的看着心愛的小徒弟。
葉秀娥在一旁看着,又是欣慰,又是不捨。
從今以後,多了一個疼女兒的,也多了一個和她搶女兒的。
“師父,請喝茶。”
蘇晚晚從媽媽手裡接過茶水,雙手奉上。
紀老接過杯子,笑眯眯的準備喝。
低頭一看,杯子裡的茶只剩一小半,還不夠一口喝的。
他皺眉看向小丫頭,“你倒的茶呢?”
蘇晚晚諂媚笑道:“我來的路上走太快,都灑了。”
看着紀老臉快拉下來了,她趕緊拍起了彩虹屁,一本正經說道:
“那是因爲,我太想早點拜師,太想早點成爲您的徒弟了。
一想到我會成爲全世界最厲害醫生的徒弟,我就忍不住激動。
所以我着急呀,着急走路走快了纔會灑的。”
紀老的嘴角勾了勾,雖然知道這小丫頭是在拍馬屁,可還是忍不住偷着樂。
這樣的馬屁多來一萬打吧,他喜歡。
“那這次就算了,下次...”
紀老想說下次不許再這樣,可是拜他爲師只有這一次,哪兒來什麼下次。
下次除非是拜別人爲師,那可不行。
想了想他又改口:“不對,沒有下次,你只許拜我一個師父,不許再拜別人爲師。”
老頭還挺霸道,不過這點要求不算什麼。
“好,晚晚答應您,這輩子只有您這一個師父,不會再有別人。”
紀老被哄高興了,趕忙站起身扶起心愛的小徒弟。
“你以後好好跟着我學醫,將來肯定能有一番大作爲。”
“嗯!有這麼厲害的師父,我肯定也會變得很厲害的!”
紀老笑的跟朵花兒似的,連聲說好,哪裡有平常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趁着紀老高興,小晚晚趁熱打鐵。
“對了師父,我這還有一些藥,想要給您看看。”
她把幾包藥丸拿到茶几上,一一打開給紀老看。
紀老指着其中一味藥說道:“這個我認識,是給我的降糖藥,可其它的藥都是幹什麼的?”
小晚晚快速把藥丸的功效和用法用量詳細解釋了一遍,雙眼亮晶晶看着紀老。
“師父,我想讓您幫我賣這些藥。”
紀老在一邊越聽越心驚,“這...這都是你做的嗎?”
“是...”是字剛出口,紀老的臉色都變了。
小晚晚趕緊改口,“是媽媽做的!”
紀老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
他看向葉秀娥,一向高傲的他,眼裡居然有了欽佩。
“小葉啊,這些藥我都無法做出來,你卻能研究出來。你們娘倆,都是天縱奇才啊!”
剛剛纔收小丫頭爲徒弟,她們就給自己秀了一波,紀老表示有些心酸。
說來小丫頭的媽媽就醫術了得,就算沒有自己這個師父,小丫頭以後肯定也不會差。
可他着實喜歡這孩子,聰明伶俐又可愛的孩子誰不喜歡?
而且有了他這個師父,小丫頭以後的路會更好走。
光說他的人脈和權勢,就能讓小丫頭少走很多彎路。
所以就算葉秀娥的醫術再高超,他這個師父的存在也很有必要。
紀老安慰自己一番,心裡好受多了。
蘇晚晚聽了他的話,心裡暗自腹誹,你要能做出來纔怪!
光是治療大脖子病的碘131這時候還沒發明出來呢,更何況其他的。
所以就算紀老把藥拿去做研究她也不怕,因爲誰也查不出藥裡的主要成分。
而且紀爺爺可喜歡她了,依她的判斷,是不會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的。
突然被誇獎的葉秀娥有些不好意思,這些明明是神仙的功勞,她受之有愧啊。
“紀老您過獎了,我也是自己瞎搗鼓,意外做出的藥。”
紀老只當她是謙虛,哪兒有人瞎搗鼓就能做出這些逆天的藥?
那要是認真搗鼓,豈不是能做出長生不老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