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確是滿腔憤怒,只要能讓理國公和趙家不好過,他們都願意試一試!
按說,新皇登基,理國公府作爲周太后的孃家,理國公和周韓盛父子倆又爲太子爺登基付出汗馬功勞,周家肯定是水漲船高、風頭無限,無人可以比擬匹敵。
事實上水漲船高的確是水漲船高了,但是沒有雞犬升天!
阿貓阿狗也想要憑此獲得權力和聲望,從此橫行霸道、耀武揚威,那是不可能的。
周韓盛父子倆的身份立刻升級了一大截,但周家二房、三房卻是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
周老太太特意找了理國公說話,一開始還裝的像模像樣的,慈眉善目、好言好氣,什麼親兄弟之間該相互幫襯啊、什麼他們出息了你也有個臂膀不是啊、什麼一家子原該親親熱熱的省得外人看笑話啊等等,就是想讓理國公給週二老爺、週三老爺也弄個官兒噹噹,還要最低從三品以上。
週二夫人、週三夫人甚至想的美滋滋的,把孃家人也提攜提攜。
要知道新皇登基之後,她們各自的孃家人沒少上門巴結討好,比以往什麼時候都殷勤、走動的都勤快,可不把她們給得意得飄了。
然而,理國公根本不會搭理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從前也曾想過好好待他們,可惜,他們的娘整天一副警惕防備的目光看自己,彷彿自己但凡接觸她的兒子們就是要害他們似的。
偏他們自個兒也不知好歹,願意聽他們親孃的。
等周老太太歸西,便將他們一腳踹出去,那就更妨礙不着自家了。
如今新帝登基,他不找他們算賬是覺得沒那個必要了,可不是全都忘了。
“趙鑲那一家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趙鑲可惡,那個趙黎雅更可惡,小小年紀陰險無恥!叫拿趙氏族裡好好的鬧一場,最好讓他們趙家聲名掃地,這門親事兒黃了纔好呢!”
週二夫人、週三夫人臉上也火辣辣的,羞憤至極,連孃家都不敢回了
回去會被孃家人給罵死的啊!
“還有你們的岳家、那些個親戚,都好好的跟他們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撞到我手裡,我是不會饒恕的!”
週二老爺、週三老爺更是氣得跳腳的罵。
她即便是繼室,那也是嫡母,一個孝字就能將理國公壓制住。她只管安安生生的享福不好嗎?理國公難道還敢對她不孝?畢竟,她也是有兩個親生兒子的!
誰知她不但自己天天作妖,還拉扯着兩個兒子一塊兒作妖,與理國公那一房關係勢同水火。
儘管他們做的很小心謹慎,說是偷偷摸摸也不爲過,並且還明裡暗裡的擺架子敲打人家六部的人:這麼點兒小事兒,就不要勞煩國公爺了
言下之意,這事兒就別跟國公爺說了!
然而,理國公府那一攤子亂事兒滿京城的權貴人家誰人不知?
那位周老太太背地裡被人說起的時候不知都嘲笑成什麼樣兒了,都笑話她有福不會享。
週二老爺、週三老爺兩房卻是氣恨害怕得無可無不可,他們暫時是不敢對國公爺父子作妖的了,可是,趙家宗族那邊若是鬧起來,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要知道理國公府水漲船高了,他們國公府二老爺、三老爺的身份可也比從前值錢多了,出門聚會,旁人可不都敬着捧着,這種感覺太好了,誰也捨不得放棄。
他們無能不說,先前新帝艱難的時候,他們可沒少被二皇子顏貴妃一脈挑唆作妖,若不是自己夠狠,只怕自己的命都要叫他們算計了去。
理國公一席話差點把周老太太氣暈過去。
理國公非但一口拒絕了,還嚴厲喝斥敲打了二房、三房。
據說國公夫人的身體之所以這麼差,與他們也有相當大的關係,還企圖謀殺國公爺的獨苗世子,還自作主張退親世子夫人.
這一樁樁一件件豈不都是在找死麼!理國公還能容忍他們在國公府住着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敢不消停
以前國公府不得不低調做人的時候,他們尚且不能在他手裡討得到什麼好處。如今滿京城裡,還有幾個人是能讓理國公忌憚的?
他們當然不甘心。
有人拿銀子求辦事兒,他們鬼使神差的,居然也敢答應,隨後瞞着理國公,卻打着他的旗號去六部遞話。
這一通收拾,他們老實是老實了,但這老實是被嚇住的,心裡的恨意只會更濃。
他們居然還敢鬧,真是死字不知道怎麼寫!
他們背地裡的小動作很快就傳到了理國公耳中。
從前尚且翻不起大浪,如今更是想都別想!
“你們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過日子,本國公可以既往不咎,以前的事兒就算翻篇了。你們要是不知足,妄想攫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哼,那咱們便新賬舊賬一起算!伱們自己想想,這舊賬若是要清算起來,你們承擔得起還是承擔不起!”
既如此,他何必費勁兒。
理國公勃然大怒,可沒給他們面子,毫不客氣統統駁回,將兩人都關了禁足,又讓人去查他們的岳家,但凡有仗着國公府的名頭在外邊辦的事兒,一件件全都給掰了回來!
週二夫人、週三夫人的孃家不但丟臉丟盡了,還要配上許多銀子賠禮道歉,一個個灰溜溜的垂頭喪氣,嚇得生怕被算後賬,哪裡還敢別的?
理國公和周韓盛父子會在乎嗎?
當然不會啊!
反正他們也恨了這麼多年了,又能如何呢?
他們居然還妄想借此謀取好處,可能嗎?
週二夫人尤其咬牙切齒,因爲周蕊的事兒,她恨極了趙黎雅。
周老太太聽他們抱怨,半響方淡淡說道:“這事兒,你們想個法子悄悄的透露給米家知道。咱們不沾手,讓米家去做。”
週二老爺等一下子還沒想起來:“米家?哪個米家?”
周老太太皺眉:“大皇子的生母米妃的孃家!”
有的時候.老太太無語得有些兒絕望!她這倆兒子,怎麼什麼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