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新過來的保安見到安騰拉麪客氣的和自己說話,他倒也和氣,直接把值班室電話放在了安騰拉麪的面前,笑着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爲了確保你和柳副市長認識,請你使用我們這裡的電話與柳副市長聯繫,我們不負責聯繫的。
安騰拉麪無語,只能現場用對方的電話撥通了柳擎宇的電話,這一次,在電話裡,他把姿態放得低了一些:“柳副市長您好,我是安騰拉麪,我真的想要和你好好的談一談,還希望你本着天烽山旅遊度假區這個項目的大局出發,給我這個機會。”
聽到安騰拉麪這樣說,柳擎宇語氣這才和緩了一些,淡淡的說道:“好,既然你這樣的說話的話,那我就見一見你吧,這樣吧,你現在到市政府3號會議室門口處等着我吧,我忙完手頭的工作就過去,你把電話交給值班室,我和他們說一下,放你們進來。”
安騰拉麪把電話交給保安之後,柳擎宇和保安說了一下,那名保安這才說道:“好,請你們先把車停在外面,自己走進去吧。”
安騰拉麪無奈,只能先把車找了個地方停好,登記了身份之後,帶着安倍三郎走進了市政府大門。
此時此刻,安騰拉麪並不知道,柳擎宇正站在他辦公室的窗前,注視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當他看到安騰拉麪被那個保安給狠狠揍了一頓之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而就在安騰拉麪和安倍三郎剛剛走進市政府大門之後不久,一名交警出現在安騰拉麪他們汽車旁邊,看到這輛汽車竟然敢停在市政府大門口旁邊的道路邊上,這屬於明顯的違法停車行爲,毫不猶豫的拿出執法記錄儀拍照、取證、貼條,隨後附近等了半天看沒有人過來開車,最後喊來一輛拖車把這輛車給拖走了。
此刻,市政府3號會議室門口處,安騰拉麪和安倍三郎已經等候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了,柳擎宇竟然還沒有出現,安倍三郎有些等得不耐煩了,怒聲說道:“安騰君,要不我直接去柳擎宇的辦公室找他吧,這小子到底在瞎忙什麼啊,不知道我們在等着他嗎。”
安騰拉麪苦笑一聲說道:“他正是知道我們在等着他,才故意瞎忙的,誰讓現在人家是掌握主動權一方呢。”
安倍三郎咬着牙說道:“奶奶的,等啥時候我們掌握了主導權,一定要玩死柳擎宇這孫子,真是太囂張了。”
安倍三郎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走廊轉角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柳擎宇的聲音傳了出來:“想要玩死我,安倍三郎,看來,你對我還真是恨之入骨啊,不過可惜啊,你們要想掌握主動權,恐怕還得好好的回爐再鍛造幾年再說,至少,在我們通達市的地面上,只要我柳擎宇在這裡呆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你們掌握主動權的。”
說話之間,柳擎宇已經走到了兩人近前,隨之而來的還有市政府辦公室的一名副主任,那名副主任對於安倍三郎的話聽得並不清楚,但是聽到柳擎宇的回答之後,卻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此刻,他一方面佩服柳擎宇耳力的驚人,另外一方面則震驚於柳擎宇爲人的強勢,同時,副主任親自把辦公室房門給打開之後,便手中拿着筆記本坐在了旁邊,他今天是專門來負責做會議記錄的。
雙方落座之後,安騰拉麪連忙看向柳擎宇說道:“柳副市長,真是非常對不起啊,剛纔安倍三郎因爲等得時間有限長了,所以纔會有所抱怨的,還請你不要往心裡去,不要和再計較了。”
柳擎宇淡淡一笑:“安騰拉麪,這一點你儘管放心,我肯定不會和他一個日本人計較的,因爲我非常清楚,你們日本人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做事和說話從來都是根據形勢而定,從來就沒有什麼誠信和道德可言。”
柳擎宇這樣一說,安倍三郎立刻再次憤怒起來,因爲他認爲,柳擎宇這是對他們日本人的一種侮辱,他立刻憤怒的站起身來說道:“柳擎宇,你必須要向我道歉,你的這番話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安倍三郎無法接受,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柳擎宇冷冷一笑:“給你一個解釋可以,至於說道歉,那不可能,首先,我剛纔說過,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沒有誠信和道德之人,並沒有一竿子完全打死,其次,我之所以說你們日本人沒有誠信和道德,是有着歷史鐵證的,當年,村山發表村山談話,已經承認了日本在二戰時所曾經犯下的累累罪行,而現在,你們的日本領導是怎麼做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態並不全盤接受,這樣做不就是對歷史的一種否定嗎,連鐵一般的歷史事實你們都可以否定,甚至,就連一天前剛剛簽訂的四項原則共識你們日本都可以在第二天立刻推翻,你說,你們日本人可有誠信可言嗎。
要知道,做這些事情的是什麼人,是你們日本的領導,連領導說話都跟放屁一樣,動不動就出爾反爾,更何況是別人呢,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呢,而且你剛纔也說過了,一旦你掌握主動權就要玩死我,這也就意味着,現在因爲你們沒有掌握主動權,所以不得不向我低頭,主動邀請我進行談判了,說明你們是想要積蓄力量,等待有朝一日,一旦你們掌握了主導權,就會對我斬盡殺絕,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柳擎宇說完,這位負責記錄的副主任心中那叫一個痛快,柳擎宇這番話簡直是字字珠璣,直接指向了日本人的劣根性,直接揭穿了日本菊與刀的本質屬性,更是把安倍三郎反駁得啞口無言。
此刻的安倍三郎心中那叫一個憋屈,但是,面對柳擎宇列舉出來的實實在在的證據,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反擊了,他最爲鬱悶的是,柳擎宇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呢,還聽到了自己所說的這番話。
此刻,安騰拉麪心中也十分鬱悶,他也沒有想到柳擎宇會聽到安倍三郎的牢騷和心聲,心中對安騰拉麪那叫一個痛恨,但是現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苦笑着看向柳擎宇說道:“柳副市長,我剛纔解釋過了,安倍三郎只是在發發牢騷而已,你沒有必要當真的。”
柳擎宇笑了:“我剛纔也說過了,我真的沒有把他的話當真。”
安騰拉麪聞言立刻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柳副市長,下面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我們安騰集團考慮到最近與你們通達市之間的合作並不愉快,而且再此期間也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讓我們雙方之間產生了諸多誤會,所以,我認爲我們之間合作的基礎已經動搖了,經過我們和總部的慎重溝通之後,我們決定從天烽山旅遊風景區內撤資出來,同時,我也將會向你們通達市市政府推薦幾個非常有實力的投資商,他們都非常願意接手天烽山旅遊風景區這個項目,甚至會投資更多,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比較有利,畢竟,以我們雙方現在的關係,再繼續合作下去恐怕對雙方都是一種傷害。”
柳擎宇笑了,笑得是前仰後合的。
柳擎宇的笑把其他人全都給弄愣住了。
安倍三郎皺着眉頭說道:“柳擎宇,安騰總裁的話有那麼好笑的嗎。”
柳擎宇使勁的點點頭,依然滿臉含笑說道:“當然非常好笑,安騰拉麪,安倍三郎,我感覺你們日本人做事真的一點虧都不肯吃啊,更是連一點合約精神都沒有,我想,你們恐怕早就忘記了當初我們簽訂的合同了吧,你們忘記了當時我們簽訂合同時,合同裡是如何規定的,如果你們忘記的話,那麼我現在就先給你們好好的複述一遍。”
說道這裡,柳擎宇沉聲說道:“在合同裡,第三條,第五款裡明確規定,一旦合同簽訂之後,承包費不得以各種理由和原因,把整個項目向外進行轉讓、轉包,更不允許通過轉包來謀利,這一點,你們安騰集團在之前就已經違反了合同的規定,廣泛邀請多家投資商進行競價轉讓了,根據合同的規定,僅此一條,我們通達市方面就可以根據合同的約定,單方面終止我們雙方的合作,並且扣押下所有公共賬戶裡的剩餘資金作爲你們的違約抵押金,同時,我們有權力重新選擇新的合作伙伴。”
說道此處,柳擎宇冷冷的看向兩人:“二位,我沒有說錯吧,如果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拿出合同來自己仔細的看一看,在這裡,我再次提醒你們一句,現在,我們的華夏早已經不再是1938年的華夏,而是新時代的華夏,我們已經融入了世界,咱們雙方的合作必須要嚴格按照國際慣例和合同規定來展開,我一直沒有就你們違反合同規定的事情進行追責,已經是對你們天大的寬恕了。”
安倍三郎聞言臉色陰沉着說道:“柳擎宇,那你打算怎麼樣,難道,你還真的敢扣押了我們剩餘的投資不成,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絕對會把你們通達市市政府告上國際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