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柳擎宇又吩咐王建剛立刻與已經趕往的鹿鳴市公安局局長艾琨聯繫,讓艾琨先與劫匪進行溝通,通知劫匪,柳擎宇正在趕往爛尾樓的路上,會盡快趕到,讓劫匪不要傷害孩子,劫匪們有什麼條件都儘管提出來,在合理範圍之內的條件,鹿鳴市都會答應的。
汽車一路疾馳,道路一路綠燈,讓柳擎宇稍微放下心來。
當柳擎宇的汽車抵達城郊爛尾樓現場的時候,時間距離劫匪要求的半個小時時間已經超過了10分鐘,不過好在柳擎宇提前讓艾琨和劫匪進行了溝通,劫匪到現在倒是情緒比較穩定,並沒有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不過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劫匪的情緒也正在漸漸變得暴躁起來。
汽車剛剛停穩,柳擎宇便直接打開車門跳下汽車,擡眼看去,整個爛尾樓四周已經被拉起了一圈警戒線,警戒線外面,幾十名來自鹿鳴市各界的新聞媒體記者正在用手中的攝像機記錄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有一些電視臺記者正在進行現場直播。
在與記者相隔不遠的區域,二三十名聞訊趕來的孩子家屬們正在神情焦急的與警方交流着,有些家長已經急得淚眼汪汪,神情悲慼。
整個爛尾樓四周,每隔五米左右便有一名荷槍實彈的警察站在那裡,禁止一切外人進入警戒區域,以免激怒劫匪。
這時,一名劫匪手中拿着一個大喇叭大聲的喊道:“艾琨,你聽着,現在距離我們給出的時間已經過去10分鐘了,我再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的時間一過,我們會立刻把第一個孩子直接從樓上推下去,我們要見柳擎宇。”
聽到劫匪的喊話,剛剛下車的柳擎宇立刻大聲喊道:“你們聽着,我是鹿鳴市市長柳擎宇,我已經來了,有什麼條件你們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協商,但是請你們不要傷害孩子們,否則的話,我們鹿鳴市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時,一名戴着墨鏡的劫匪從一處陽臺處探出身來,看了一眼柳擎宇的方向,確認來的人是柳擎宇之後,劫匪們這才大聲說道:“柳擎宇,你來了就好,你聽着,你立刻讓警方給你帶上三幅手銬,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到第7層入口處,我們要和你面談,還有,立刻讓你們警方的直升機遠離這座大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們在樓頂上已經派人進行觀察了,只要你們的直升機敢於靠近樓頂,那麼我們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些孩子們全都從樓上丟下去,到那個時候,可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這時,艾琨立刻湊近柳擎宇,臉色有些焦急和擔心的說道:“柳市長,您不能過去,那些劫匪的身份我們已經摸出一些底細了,他們中有3人都是不久之前剛剛從省第三監獄釋放的重刑犯,在監獄裡蹲了有15年左右了,其中爲首一個人名叫鄒廣福,今年已經43歲了,爲人心狠手辣,多年前曾經因爲犯強姦、搶劫罪、致人傷殘等罪行被判處無期徒刑,其他兩人的情況和他也差不多,也是剛剛釋放不久的犯人,還有兩人情況沒有摸清楚。”
柳擎宇聞言眉頭緊皺:“他們劫持人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錢還是爲什麼。”
“我剛纔和他們溝通了很多,他們只是說等你來了纔會和你進行交流,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們的目的,柳市長,我總是感覺這些劫匪的目的絕對不是爲了錢那麼單純,因爲如果爲了錢的話,他們不可能會提出要和你單獨面談這樣的要求,我懷疑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艾琨滿臉的擔憂:“哦,對了,柳市長,他們的手中有槍。”
柳擎宇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在座爛尾樓一眼,沉聲說道:“不管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孩子們被他們給毀了,這樣吧,你按照他們的要求給我戴上三幅手銬,我親自上去和他們談判,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劫匪到底想要做什麼。”
“柳市長,要不要我們在手銬上動些手腳。”艾琨低聲說道。
這時,樓下劫匪看到柳擎宇和艾琨在低聲說話,立刻拿着擴音器大聲喊道:“艾琨、柳擎宇,你們聽着,如果你們要是敢在手銬上動手腳的話,我們會立刻把一個孩子從樓上丟下去,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孩子的老爸是你們鹿鳴市一名副局長的兒子,他的名字叫徐思雨。”
聽到劫匪這樣說,柳擎宇苦笑了一下:“不用動手腳了,看來這些劫匪確實是一個作案高手,我估計此刻他們應該有人正躲在暗處拿着望遠鏡偷看着咱們這邊,直接讓人拿三幅手銬過來給我拷上吧。”
“柳市長,如果真的給你戴上三幅手銬的話,就算你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了,而且你要是落入他們手中的話,我們鹿鳴市恐怕就真的要亂了。”艾琨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柳擎宇微微一笑:“沒事,我相信,他們這些劫匪雖然喪心病狂,但最終的目的應該還是圖才,應該不敢對我一個堂堂的國家幹部動手,否則的話,天大地大,我們華夏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一個正在拍照的記者看到柳擎宇和艾琨在那邊竊竊私語,眉頭已經緊皺了起來,立刻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時,艾琨衝着三個手下招了招手,拿過來三幅手銬,要給柳擎宇戴上,那名記者再也忍不住了,拿着電話便雙眼中充滿憤怒的衝了出來,擋在柳擎宇的身前,怒視着艾琨說道:“艾琨,你要做什麼,你不知道樓上那些劫匪們手中有槍嗎,你把我哥給拷上了,萬一他要是出事了怎麼辦,責任你擔當的起嗎。”
艾琨自然是認識眼前的這個女孩的,他知道,這個女孩是柳擎宇的小妹劉婉清,是京華日報駐天涯省的記者。
面對劉婉清的質問,艾琨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只能滿臉苦澀的看向柳擎宇。
說實在的,艾琨真的不想聽從那些劫匪的要求給柳擎宇戴上手銬,艾琨自然之道柳擎宇雖然是鹿鳴市市長,但是以前也是當過兵的,而且伸手相當厲害,甚至鹿鳴市公安局內都不一定有人是他的對手,如果柳擎宇沒有戴上手銬的話,如果他真的和劫匪見面的話話,也許還能夠有機會憑藉厲害的伸手躲過劫匪們的暗算,甚至是完成逆轉,但是如果柳擎宇的手腕上戴上三幅手銬的話,恐怕柳擎宇就算是本事再高,雙手失去了自由,面對手中有槍、兇殘奸詐的劫匪,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
艾琨非常清楚,一旦柳擎宇上去之後,萬一要是出事的話,鹿鳴市會出現怎麼嚴重的亂子。
要知道,雖然艾琨不清楚柳擎宇到底有什麼深厚的背景,但是,杜省長對柳擎宇的重視那是全省幹部們都知道的事情,如果萬一柳擎宇有個三長兩短的,恐怕杜省長的怒火就足夠鹿鳴市警方喝一壺的。
此刻,艾琨已經有一種預感,這次鹿鳴市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件,恐怕他這個公安局局長位置有些危險了。
“婉清,你先離開這裡,這裡太危險了,哥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一般人是很難拿我怎麼樣的,再說了,憑我鹿鳴市市長的身份,那些劫匪不敢動我的。”柳擎宇對劉婉清說道。
“我不走,擎宇哥哥,你不能去,那些劫匪手中有槍,更何況你的手腕上戴上三幅手銬的話,你的處境就太危險了。”劉婉清說話的時候,眼中的淚珠已經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
“柳擎宇,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跟娘們似的婆婆媽媽的,你再不上來的話,我們可真的要動手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那名劫匪再次大聲的吼道。
“不要動手,我戴上三幅手銬之後馬上上去。”柳擎宇衝着上面大聲的吼道。
隨後,柳擎宇突然出手向着劉婉清的後頸輕輕砍了一下,劉婉清當即眼前一黑身體緩緩倒下,昏迷了過去,柳擎宇飛快扶住劉婉清的身體,交給旁邊的警察,隨即對艾琨說道:“快點,別廢話,給我把手銬戴上,我必須要上去了,否則那些劫匪真的要動手傷害孩子的話,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向老百姓交代了。”
艾琨聞言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只能按照柳擎宇的要求給他戴上了三幅手銬,隨後,柳擎宇大聲喊道:“我已經戴上手銬了,我相信你們也應該看到了。”
一邊說着,柳擎宇揚起了被拷上三幅手銬的手腕,展示給劫匪們看。
柳擎宇猜的沒錯,此刻,樓上,有一名劫匪正躲藏着一個掩體後面,手持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着柳擎宇手腕上的手銬,確定手銬沒有被做過手腳之後,這才衝着那名手持擴音器的人說道:“福哥,柳擎宇手銬沒有問題,可以讓他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