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槍這個玩意威懾力還是巨大的,陸炎真的開了槍之後,那些混混頓時一鬨而散,根本不管這位受傷的兄弟了。
陸炎開了槍之後也很爲難,他剛纔是被逼纔開的槍,雖然沒有傷到人,但是處理後事會比較麻煩,畢竟我們國家對於槍支是嚴格管控的,而且今天自己開槍又有那麼多的目擊者,雖然對方不一定認識自己,但是最起碼車牌號他們都已經看清楚了,所以想來是賴不掉了,看來只有硬着頭皮扛下來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個那個長了豬腦子的混蛋,陸炎狠狠踢了他兩腳,這纔給梧城市公安局刑警隊的趙景龍打電話。
上一次追查國權力的案子的時候,陸炎跟刑警隊的人來往的比較多,一來二去也都混熟了。他本來想國權力的案子已經成爲過去了,不會跟刑警隊的人再有聯繫,想不到今天的事情比較麻煩,想來想去還得麻煩到這個趙景龍。
看到陸炎真的開了槍,張治嫺也大吃一驚。在現在這樣的和平時期,開槍意味着結果非常嚴重。她急忙下了車想要過來,陸炎擺擺手,讓她進車子裡坐好。
電話接通之後,陸炎對趙景龍說道:“趙隊,來一趟城東的大橋這裡,幫我處理一件事情。我開了槍,打傷了一個人,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成了,不要嚷嚷啊。”
“啊?開了槍?”趙景龍聽到這話大吃一驚,同時也很是爲難,以爲陸炎想憑着他們的關係讓自己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如果是開槍打死人的話,他可沒有膽子幫陸炎遮掩,這種事情太大了,能捅破了天。
陸炎馬上解釋道:“沒事,人沒死,打在腳背上了。”
“我的祖宗喲,你可真行,我先去看看再說吧。”聽到人沒有大事,趙景龍總算是出了一口長氣,答應馬上過去先到現場。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牽扯到的還是省紀委的陸炎這尊大神,所以趙景龍很是着急,四十分鐘的路程只用了二十分鐘就趕了過來。
車還沒停穩趙景龍就跳了下來,跟在他身後還有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趙景龍看到現場一片狼藉,鮮血橫流,那個被陸炎打中的傢伙一動不動躺在野草叢裡,不知道死活。
陸炎把趙景龍叫到一邊,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案情。趙景龍聽完之後苦笑着說道:“陸主任,對不起啊,這件事我要公事公辦才行,不過你是領導,兄弟幾個不會爲難你就行了。”
“嗯,那就公事公辦吧。”陸炎把自己的手槍和持槍證交給趙景龍,低聲說道:“你不要聲張啊,我走了,這裡你來處理一下吧。最好告他一個搶劫罪,剛纔他帶着十幾個人要搶劫我呢,你看看。”陸炎指了指扔的滿地都是砍刀和鋼管。
趙景龍疑惑地打開持槍證,特意對照了一下陸炎的照片,驚訝地說道:“你怎麼會有這個的?”
“那你就別管了,跟你沒有關係,這個人威脅了我,我纔不客氣的,而且當時他們十來個人,手裡面都有兇器,如果我不震懾一下子的的話,最後肯定虧吃大了。哎,也算是這小子運氣好,如果不是我最近吃齋唸佛,一槍就斃了他。”陸炎說的這段話,前半截倒是實話,至於後半截就純粹是給趙景龍放話了,自己就是這麼牛逼,讓趙景龍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
趙景龍看了看那個躺在草叢裡的倒黴蛋,牙痛一般咧了咧嘴吧,心想,這個持槍證不會是林志傑幫着陸炎辦的吧?而且越想越對。現在當官的人簡直就是在亂用職權,陸炎如果不是有一個當檢察長的岳父,他能有持槍證嗎?這個林志傑,給陸炎弄這個玩意簡直就是在害自己的女婿,也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趙景龍卻不會把這話對陸炎說出來的,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會認真調查這個案子的,陸主任說的情況也一定會覈實清楚。不過現在你還不能走,按照程序還請陸主任跟我回去做一份筆錄。”
陸炎看了看自己的車,張治嫺還在車子裡呢,如果自己走了她又如何交代?在陸炎的印象中張治嫺好像並不會開車,這時候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外的也是在不是個事兒。
於是陸炎有點爲難地對趙景龍說道:“趙隊,這次要求你給兄弟通融一下了,我怕現在有點急事,必須回趟家。這樣吧,你們先處理現場,等一下我自己去警局好了。”
趙景龍看看陸炎,有點爲難,這時候事情的經過還沒有搞清楚,陸炎是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如果自己就這樣放走了他,而陸炎如果就此消失的話自己就會吃不了兜着走了,尤其是現在自己還帶着這幾個手下,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日後追究起來真的不好辦。
“趙隊長你看,你的幾個兄弟都在這兒,我想跑也跑不了,更何況那個傢伙又沒有死掉,我還有合法的持槍證,我犯不着逃跑的。”陸炎見趙景龍有點猶豫,趕緊解釋道。
正好這時候那個倒在草叢裡的漢子見警察來了居然又一次神氣了起來,單腳站起來拉着其中一個警察的手大聲地控訴着陸炎開槍打他的事情。
“好吧,我相信你,你先忙你的去吧。不過陸主任你可不要讓兄弟爲難啊。”趙景龍見這個中了一槍的漢子真的沒什麼事情,這才放下心來讓陸炎先走的。
趙景龍相信相信陸炎不會跑掉,正如陸炎剛纔所說的一樣,那個中槍的人顯然沒什麼大礙,陸炎犯不着爲了這點事情逃跑。
陸炎道了聲謝之後轉身走了,不過心裡卻還是很鬧心。陸炎這次開槍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彤彤被綁架了,陸炎開槍殺了人,還是陸炎給楊若梅打電話,讓楊若梅出面擺平的。這一次如果不是有張治嫺還在現場,陸炎也會讓楊若梅出面的,不過有了張治嫺在,陸炎覺得再讓楊若梅知道就不太適宜,他來做這件事的掃尾工作就頗費周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