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國權力的這個案子,陸炎忙了足足兩個月,他的執著精神就連一直對他有看法的谷牧立都很吃驚。
經過了國權力案件偵辦的這次事情,三組的人讓谷牧立刮目相看。這時候谷牧立的心裡想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一個猛虎帶着一羣羊,照樣可以打敗一羣狼,如果是一隻羊帶着一羣猛虎,卻能給狼吃掉。而陸炎無疑就是那隻帶頭的猛虎,他把本來戰鬥力不強的第三組愣是打敗了國權力的那羣狼。
不要以爲紀委幹部就是那麼好當的,辦案的時候又很大的危險性的,有時候案子辦不好不但容易得罪人,還隨時會連累自己的家人。國權力就是一個例子,他的手下豢養着那些黑社會性質的打手,揹負的不單單是一條人命。他們表面上跟辛元碩還不一樣,平時都是守法的公民,背地裡的兇殘程度卻猶有過之,而且這是典型的官員勾結,吃遍黑白兩道的組織。這也是有時候紀委的同志辦案的時候畏手畏腳的原因之一吧。
現在社會上對貪腐很憤慨,有時候老百姓們罵紀委的同志都是吃白飯的,沒有作爲,但是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紀委辦案有時候也很難。說白了,紀委辦的都是黨員幹部,國家公職人員,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點自己的社會關係,社會資源,因此查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有時候甚至弄不好會把自己搞進去。
而爲了公家的事情,能夠不爲自己想想後路的人少之又少,起碼在目前的體質內好像是不太現實,所以紀委幹部的隊伍中,像陸炎這樣的人還是不多。
陸炎以雷霆的手段把國權力繩之於法,儘管他的手段有很多超出了執法者的範圍,不過瑕不掩瑜,有時候更注重的是結果,只要是扯出來了國權力這隻大老虎,大家的注意力都就集中在了國權力的身上,至於陸炎在辦案過程中用了哪些手段倒很少有人管了,即使知道實情的人,也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國權力這一次沒有被扳倒,事情肯定就是另外的一種結果,翻過身來的國權力,肯定不會放過陸炎,到時候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在少數。
所以說這一次偵辦國權力案件,陸炎真的是背水一戰,置之死地而後生,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了多少退路。
能把國權力這樣的大奸巨惡用法律的武器懲罰,就是一個正義與邪惡較量的勝利。陸炎使用的竊聽、策反、逼供,都是非常規的手段,案子結束之後,王海波看到了陸炎的報告之後,不由得拍案叫好,心中對陸炎的能力有了一個新的提升。
王海波儘管沒有在公開場合表揚陸炎,卻對自己的秘書童稚輝說道:“我看國權力的這個案子,也只有陸炎才能辦得這麼漂亮,他是咱們紀委的一員虎將,是開路的先鋒。”
童稚輝當然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積攢人脈,不多時,王海波的這話就從童稚輝的嘴裡傳了出去,紀委系統就都知道王海波對陸炎偵辦國權力的案件讚賞又見,系統內對這件案子本來還有一點的微言風語,這時候也立馬消聲滅跡了。
谷牧立聽到王海波這話之後,心裡很是不舒服,他倒不是不認同這樣的話,而是聽到王海波也這樣誇讚陸炎,他心裡不平衡。
說實話自從陸炎來了監察三室之後,每當看到陸炎,谷牧立就覺得心口痛,陸炎的背景他清楚,原本以爲就是靠着關係混資歷的二代呢,沒想到他卻真的又兩把刷子,從來到紀委只後辦的這幾件案子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要放在別人的手下谷牧立說不定會欣賞陸炎,但是問題陸炎現在就是自己的副手,有這樣一個背景渾厚,而且能力超強的副手,谷牧立已經深深滴感到了危機感。這樣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死在陸炎的手裡,用老百姓的話說,陸炎這個人太操dan了,不僅非常愛出風頭,而且屢次跟他這個頂頭上司對着幹,讓谷牧立的心裡很不爽。
不過谷牧立心裡再怎麼不爽,他現在也拿陸炎是毫無辦法。且不說現在陸炎剛剛辦了國權力這樣的大案風頭正盛,就是放在平時,他也絲毫從陸炎的那裡佔不到什麼便宜。現在的谷牧立,唯一期待的就是紀委的這宗小廟裡容不下陸炎這宗佛,他能利用自己的關係調到別處去。畢竟紀委這地方本身就是得罪人的地方,在很講究人脈的官場,沒有多少人願意呆的,尤其是陸炎這樣的官場新貴,而且還很有背景,要離開紀委還不是陸炎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這都是谷牧立一廂情願,現在的陸炎,可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省紀委的意思。且不說他纔剛到省紀委一年的時間,馬上就要調走的話肯定會讓別人認爲到紀委只不過是走走過場,他也不好給王海波或者錢運昌開這個口。就是從主觀上來說,現在的陸炎也已經有點喜歡上了紀委的工作,讓他離開紀委,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國權力的案子結束後,陸炎他們第三組有一段短暫的休息期,這是紀委內部的規定。這段時間大家確實都挺累的,國權力的案件偵辦基本上都是第三組在搞,每個人基本上都是連軸轉。按照規定他們會休息三天,但是陸炎一拍板,利用這個機會給大家放了一週的假,第三組的辦公室裡頓時響起了歡呼聲。
對於第三組放一週假這種事,谷牧立雖然有點看法,但是最後忍了忍還是同意了。他倒是沒有那麼傻,知道如果自己反對放假那就是等於得罪了第三組的人,雖然他是第三監察室的一把手,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小弟,但是谷牧立也不想沒事惹這樣的麻煩事去。而且谷牧立心裡還想最好這件事情能夠有人告到王海波那裡去,也好給陸炎添點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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