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羅鍋茶館出來,陸炎看了看手錶已經到了中午了,他想起來張治嫺今天不上班,於是給她打電話說道:“你吃飯了嗎?”
“正在吃呢,你沒吃飯啊?”張治嫺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上一次的槍擊事件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影響,主要是張治嫺見慣了生死,醫生是不可能害怕死人的,何況是一個受了傷的人呢。
“嗯,我沒吃飯,現在過去找你,需要我買一些東西過去嗎?”陸炎問道。
“我給你做一點,家裡什麼都有。”張治嫺回答道。
“好。”
陸炎開車來到張治嫺家的小區,按照她說的樓層和房號直接上了樓。
張治嫺正在家裡等着陸炎,他剛到門口還沒敲門呢,就看見防盜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張治嫺一見面就抱着他,給了一記香吻,高高興興地說道:“你能來太好了,我一個人吃飯沒滋味。”
“那你還是找一個合適的男人結婚吧。”其實從內心陸炎還是想讓張治嫺找一個好男人嫁掉,他不想一輩子霸着張治嫺不放手,那樣的話對張治嫺來說很不公平。
“我不嘛。”張治嫺跳到他的脖子上,陸炎的身體很強壯,任由她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攀在自己的脖子上。
“爲什麼不結婚啊?女人的青春很短暫的,到了年紀越來越大的時候,找對象就不好找了。”陸炎摟着張治嫺的腰,怕她掉下來,溫柔地問道。
“我不想把自己嫁掉,找一個情人倒是不錯的,不在一起的時候會有思念,在一起的時候開開心心的,家庭矛盾也不會有,更沒有孩子的拖累,我每天都是精神飽滿地工作,然後就是一心一意地享受了。”張治嫺掛在陸炎身上說道。
“你就那麼滿足啊?”陸炎笑着說。
“當然了,這樣做才能保證我的青春不過期,等我將來老了,皮膚失去了水分,頭髮也白了的時候,我就直接雙眼一閉……”說到這裡之後,她不再說下去了,故意留下一個懸念。
“雙眼一閉?說啥呢?”陸炎的臉上變了顏色。
張治嫺看他真的被自己嚇着了,嘻嘻一笑說道:“我就雙眼一閉,隨隨便便抓一個男人把自己嫁掉算了。”
“你故意嚇我是不是?”陸炎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終於放了心說道。
“你剛纔那麼緊張幹什麼?”張治嫺歪着腦袋說道。
“我聽到你說的雙眼一閉,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一下子變得空白起來。”
“真的嗎?”
“真的。”陸炎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我是不是要獎勵你一下呢?”
“好啊。”陸炎大喜過望,滿臉笑容地看着她。
張治嫺嘻嘻笑着說道:“哈哈……傻瓜,騙你的。”
陸炎馬上收起笑容,變成了苦瓜臉說道:“蒼天啊,你竟然騙了我,我的命爲什麼這麼苦哇。”
“哈哈……你好好可愛啊。”張治嫺跳下來,拉着陸炎的手臂說道:“快一點洗洗手,吃飯嘍。”
陸炎非常喜歡跟張治嫺在一起的感覺,和她在一起永遠是那麼輕鬆和安逸,工作中帶來的疲勞一掃而空,彷彿這世間再也沒有讓他爲難的事情了。
難道,這就是愛的力量嗎?有的時候,陸炎的心裡也很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張治嫺了呢?可是明明已經有了林曉筠,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對林曉筠的感情有多深,林曉筠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但是卻依然很迷戀張治嫺。
陸炎也清楚自己這樣做無疑是在玩火,不見了張治嫺的時候,還能保持一點理智,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見到了張治嫺之後,心中的喜歡卻情不自禁地流淌出來,看着張治嫺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愛戀,隨便張治嫺怎麼瘋,他都願意陪着她瘋下去,看着她的笑臉擺在自己的面前。
張治嫺也抓緊時間享受陸炎帶來的快樂,陸炎是她最愛的人,這種愛甚至超過了愛自己。張治嫺不知道該怎麼愛自己,卻對陸炎的一言一行愛到了骨子裡去,她就是經受不起這種對愛人的相思,所以才千里迢迢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梧城,唯一的目的只是爲了跟陸炎的距離縮小一些。
張治嫺經常在夜裡躺在牀上,默默地想着,自己應該感謝生活的,生活沒有欺騙她,更加沒有拋棄她。跟陸炎奇蹟般地相遇,而且陸炎那麼喜歡自己,這就滿足了,張治嫺有的時候會忘記了林曉筠的存在,想着陸炎其實是單身的男人,不過讓張治嫺卻始終沒有生出跟陸炎結婚的念頭來,不管陸炎是不是單身,張治嫺都不想跟他結婚。
張治嫺是一個充滿了浪漫思想的人,她認爲結婚就是愛情的墳墓,不結婚的時候,快樂不斷,可勁變着法子去浪漫。結了婚之後,一切變成了油鹽醬醋茶,變成了冗沉的日子。沒有了激情,也沒有了瘋狂的愛。她是一個把愛情看得至高無上的人,不能忍受沒有愛情的性生活,在她跟陸炎之間,愛情掌握在張治嫺的手裡,她也不能確認陸炎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她,但是張治嫺卻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他的,爲了自己的愛情,張治嫺可以付出一切。
毫無意外,陸炎吃飽了之後,洗完澡就跟張治嫺滾在一起,幾分鐘的前戲之後,他強壯的身體在張治嫺的身上上上下下忙個不停
時間過了很久,張治嫺大叫一聲之後,雙腿緊緊盤住了陸炎的腰,用迷離的眼睛看着陸炎,說道:“你想弄死我啊?那麼用力,如果不是我的身體素質好,三天都不能起牀了。”
“我才用了一半的力量,如果真的用了全力,你還真的三天起不來牀。”男人在這方面總是有着無限地自尊,而且也十分熱衷於吹牛逼。
“好,我豁上了,你來吧,用你的全力好了,我只知道有累死的耕牛,沒有耕壞的地。”張治嫺不服氣地說道。
“你從哪裡聽來的這麼多的怪話啊,如果你不是醫生,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女混混出身的女人。”陸炎笑着說道。
“切,你那是少見多怪而已,這樣的話我聽過無數遍.你不知道啊,那些無聊的男人就喜歡在女人面前表現,有人還露骨地說自己是一夜八次郎,結果搞上三次就軟塌塌的不行了,我就是想掩住耳朵都變成不可能的。”張治嫺咯咯咯地笑着說道。
“都是誰在你的面前這麼說話啊?”張治嫺地話卻讓陸炎有點生氣了,雖然兩人不是夫妻,但是聽張治嫺嘴裡說別的那人那方面的事情,陸炎還是聽着不是滋味。
“你吃醋了嗎?”張治嫺躺在他汗津津的懷裡,細長柔軟,拿慣了手術刀的手指輕輕捏了一把他的臉蛋說道:“我的英雄,你爲了你的公主吃醋了嗎?故意逗你的,就是看你在不在乎我。”
“嗯,我真的吃醋了,而且醋味非常非常大。”陸炎張大了嘴吧,好像一口要把她吞下去似的,靠近張治嫺的粉嫩的臉蛋,卻輕輕吻了吻她的耳朵。
陸炎這麼做了之後,張治嫺愈加不能自拔地摟着他的腰,不讓他起來。不過也許兩個人都已經累了,所以也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張治嫺就這樣躺在他的懷裡,帶着滿足之後的喜悅的表情睡了過去。
當張治嫺醒來之後,習慣性摸了一把身邊的牀鋪,空無一人,被褥都是涼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炎已經走了,她抱住了枕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這算不算是一場美夢呢?當夢醒之後,一切都不在了,只有無盡的寂寞陪伴着她,未來是那麼漫長,充滿了黑暗和恐懼,她真的害怕自己會永遠掉進那個黑暗的恐懼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