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場比賽結束,泰國武僧們沒有因爲失利而帶來負面情緒,國王和王室成員及觀戰的人們也沒因這不利的戰果而表現出不滿。公主倒還滿心歡喜的令人取來花環贈送予連勝的老頭,同樣喜愛拳術的王儲則和武僧們討論着比賽時的招法、戰術及心得。
這種完全有別於狹隘之國的小鬼子那種“小人道”的必勝心裡,令龍予等人稱歎不已,這是武學中的大境界“勝不驕,敗不餒。”
國王給老頭贈送了王室嘉賓金鑰匙,並承諾將向曼谷市政廳推薦授予老頭曼谷市榮譽市民稱號。如此,老頭可無需簽證來泰國,與龍予已獲得爵位的榮耀、可隨時覲見國王,拜訪國王和王室成員就可像是走親訪友般容易,無需再履行那些繁瑣的預約和安保事宜。
公主和段曉玫幾女打成一片,從中泰友誼談到藝術,再到女人們都感興趣的服裝。通過交談的女人們,交換了地址、通訊結成了朋友。
國王吩咐禮賓官在花園裡準備一個午餐宴,請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和嘉賓們都參加,並叫禮賓官去準備四套袈裟,贈與今日雖敗猶榮的武僧們。
武僧四向國王請示,他很渴望與老頭一戰,進行武技交流,他從三位同伴的敘述中感到一種強熱的期待,武技的進步將是在實戰中體現的,與中國武術接觸不多的他,很想親自體驗一下。
老頭從翻譯口中得知國王詢問自己可否再戰一場的請求,隨意一指龍予說到:“我累了,這位是你們泰國的拳王,也會我中華的武術,叫他比吧,我老小子也看看熱鬧。”
翻譯從老頭言語中感到老頭的不拘,或許稱之爲不敬,同時翻譯也弄不清‘我老小子’是什麼意思,更不想讓國王知道自己還無法完全瞭解中文的表述。翻譯向國王轉達了老頭同意由龍予出場的意思。
龍予有些莫名其妙的就被老頭推上了場地中央,武僧四已嚴陣以待。而向又圍攏來觀戰的人們,龍予通過與公主的幾句交談與轉告,知道這一場已非什麼中泰之戰,自己可以隨意使用泰拳或中國武技,頓時心中一喜,顧慮全無。
常言道:好貨沉底,從人們常規的意識中,最好的當然留在最後。武僧們得到國王和王儲的指示要與來自中國的武學大師比武,曾在出場次序中做到了一定的安排,先弱後強。如初場便告捷,自然
無需強者出戰;如失利,也可後來居上。因此,名叫達帕的武僧四是四位武僧中實力最強之人。
達帕已經並不顯友好地與龍予“眼戰”過一輪,當時可不是達帕有小人之心,擔心龍予上場相助老頭。而是達帕在十多年未曾出家之前,曾參加過那場多國聯合徵泰的外圍挑戰,倭國的某名“空腳道者”在酒吧的一場爭鬥中、功力相當的對搏裡,倭國“腳者”的同伴上場相助把達帕的好友打成重傷致殘。雖然達帕在後期的正式比賽場上把那名倭國“空腳道手”打得手腳不分,但那一份遺憾,卻深植達帕心中,因爲達帕的好友因勸止那變態的倭國人在酒吧調戲泰國少女的非對等式搏鬥,已徹底告別了拳壇,在一所小小的寺廟內默默無聞的生活着。達帕相信這名好友正常發展的成就不再自己之下,達帕也是受這個事件和好友的影響,成爲了王室寺廟不多見的中途出家的武僧。進入王室寺院後,泰拳根基極穩的達帕在王室寺廟內得到了高僧們的指導,拳力少人能及,隱隱成爲武僧首者。
面對這個比自己年輕許多的泰國新派拳師,達帕有信心取得勝利。經過十多年的修行,達帕的性情收斂了許多,爲自己對龍予產生要上場助拳的誤會表示歉意,希望龍予原諒,並請龍予盡情施展中國武術,令他也能見識一下真正的中華武學。
龍予表示不會讓達帕失望,擺出落葉掌法的起手式。
泰拳剛;落葉掌法柔。面對達帕那泰拳一如既往的猛烈進攻,龍予吃虧不小,能打敗多國聯合挑戰的泰拳的確不同凡響、不可小覷。龍予在場上顯得很被動,像是達帕被追着打。龍予從達帕拳腳舞動的風聲勁力來評估,被達帕擊中就代表着比鬥結束,龍予一時想不通老頭怎敢和前幾名拳力相差無幾的武僧們硬碰硬。
變,變則通;龍予趁一個回合措身,使出剛柔並濟的清流掌拳法,掌變、拳阻、身法繞才堪堪與達帕戰成平手。龍予拳掌相變時可以化解達帕的強力攻勢,進攻卻弱勢很多,更不敢以身試拳拼着受擊來攻擊達帕。三個回合下來,龍予還是被動。
神識!龍予運用神識感覺着了達帕的進攻目的和方向,但僅僅是龍予自己提前做出應招準備,還是無從進行有效的攻擊與反擊。
龍予沒有時間來思考老頭是如何做到的有效的與武僧們對陣?今天
這四位武僧的拳力是那個所謂的泰國地下拳王“迪內”根本無法攀比的,龍予慶幸自己當時闖入泰國拳界沒有碰上這樣的對手,才得以一路凱歌、名財兩得,哪還能妄想創出個什麼“表演派”!
你問問龍予,再叫上阿步、阿路、文泰一齊上場,在此刻還敢使出“表演派”的泰拳法嗎?龍予使出了最爲得心應手的清流掌拳法都只是支撐着保持不敗於一時。
其實,在這個世界,老頭與今天的四位武僧屈指可數。
六個回合,龍予仍是苦苦的支撐着,如不是神識的感觀力和身法的靈動,龍予恐怕已爬在地上直哎喲了。達帕可不會像老頭和李智賢在龍予入清流派前那樣的有意相讓,而達帕也沒有老頭那麼深厚的功力與豐富的經驗來相讓。
達帕也戰得不輕鬆,龍予的掌拳相通令他眼花繚亂,好在龍予不敢與他硬碰硬,在拳拳欲碰、龍予認爲有可能兩敗俱傷之前龍予總是退避三舍,使達帕又能組織進攻。最使達帕頭疼的是龍予的身法、步法,達帕如願以償的嚐到了三位同伴的苦衷,老頭和龍予要是不想被你擊中,他們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以精妙的身法避開。
第八個回合,戰事有所轉變,連續攻擊,力疲不少的達帕轉爲防禦。善攻不善守的泰拳在達帕的手裡使出,配合着不時冷不防地聚力的一攻,讓在氣力上佔便宜不少的龍予對其無可奈何。龍予攻則達帕滴水不漏;龍予退後、誘敵,達帕卻不爲所動。歇息一陣、氣力恢復些的達帕又再向龍予展開一陣攻擊。
十個回合下來,連龍予都累得無力再攻,達帕也好不到哪裡去。精於拳法的國王適時的拍手叫好,也示意着這場比賽結束。所以人鼓掌表示這是一場精彩異常的比賽,沒有人會起鬨噓氣誰勝誰敗,平局、勝敗在以泰國人爲多的觀衆們中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以老頭爲中心的中方人士也坦然接受這個結果,老頭在挨近龍予跟前說到:“果然不出我所料,泰拳並非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無力不堪,與我中華武學來說,一樣都是博大精深,關鍵還是個人修爲和對它的執着與拳拳之心。小子,你比我同樣年紀時的成就與功力要強多了,武學的路還漫長着呢!”
“師叔祖,小予受教了!”龍予虛心的品會着老頭話中的含義和今日比賽給自己帶來的體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