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冷哼一聲,不去管倒在地上的郭炎,走到那名警察身邊,板着臉道:“把你們局長給我叫出來。”
瞧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沒由來的板着臉,指揮自己做事,那警察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寒着臉,問道:“你這小夥子什麼態度,和誰說話呢,在公安局門口鬧事,你成心找事是吧?”
姚澤沒理會那警察斥責的話,指着被摔的不輕的郭炎,反問道:“他出手打女人,你們不把他拘留起來,反而將他放在走,將那個被欺負的女孩抓起來,這是什麼道理,你們喊口號喊着爲人民服務,難道就是這麼服務的?國家發給你們工資,就是讓你們爲虎作倀?”
見眼前的小子將自己批的一文不值,言辭間一點都不留情面,說自己就如同說敗類一般,本來想在外人面前般有素質的他此時臉上陰森的厲害,被一個毛頭小子指着鼻子罵,只怎能不氣?
“小子,我看你是想找事,你和那個打人的傢伙是一夥的吧,敢在公安局門口打人,膽子倒是不小,你們兩個都給我到局裡坐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狠。”說着話,他扭頭朝着後面兩個年輕的警察揮了揮手,出聲道:“把這兩人給我帶進去。”
“老子看誰敢動手!”向成東怒視着三名警察,踏着步子上前將姚澤護在身後,大有你們敢過來我就廢了你們的氣勢。
“喲喲喲,厲害呀,演戲呢?”瞧見向成東寒着臉,瞪着牛眼怒視着自己幾人,一副忠心護住的模樣,那名年長的警官不由得笑了,笑的很不屑,“現在什麼年代了,跟老子來這套?把老子搞煩了,老子一槍崩了你這小王八蛋,你們兩個把人帶進去,老子還不信邪了,治不了你!”說着話,他便雙手負背的轉身朝警局裡面走,沒走出幾步卻突然聽到兩名同事同時發出嚎啕慘叫。
那警官皺着眉頭轉身,瞧見兩名同事捲曲在地上嚎啕大叫,一臉痛苦的捲縮着身子,他頓時就氣憤的連說三個‘好’,“你們有種,竟敢襲警,很好,說着話,他便拿出了別在腰間的對講機,開始‘召集人馬’”
向成東還要上去教訓那名警官,卻被姚澤伸手攔住,“冷靜點,襲警不是小事!”姚澤朝着向成東搖了搖頭,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市局陳局長的電話……
陳嚮明此時正在外面應酬,聽見電話響了,於是接通,裡面傳來一個青年人的聲音,自稱叫姚澤,陳嚮明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就是不大記得了,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正準備出聲詢問的時候,姚澤在電話裡面解釋的說道:“陳局長,去年咱們通過一次電話,因爲市局警察到湯山縣搶人事件,咱們聯繫過一次……”姚澤提醒的說道。
“湯山縣搶人案?”陳嚮明皺眉小聲在嘴裡嘀咕一句,突然想起姚澤這麼號人來,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抱歉的說道:“記起來了,記起來了,姚澤兄弟真是抱歉,這人啊年紀大了這記性就不好,你可別見怪,這會兒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姚澤就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經過和陳嚮明說了一遍,然後最後估計加了一句受害人是我妹妹的好朋友,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真是讓人憤怒,陳局長你看這事……
陳嚮明氣憤的說現在有些警察完全是害羣之馬,看來時間久了不去管他們倒是有些忘形了,最近得做一下整風,找幾個典型殺雞儆猴,
並給姚澤表態說,這件事情一定會給你妹妹朋友一個合理的交代,我這就給分局的範局長打電話,真是太不像話了。
掛斷電話,見向成東還和幾名警察對峙着,便笑着拍了拍他肩膀,然後拉着一旁的林蕊馨道:“既然他們這麼熱情,那我們就進去坐坐。”旋即姚澤有將臉望向那名警官,厲色的說道:“他們兩個也不能走,如果讓他們兩個走了,後果你自負。”
見姚澤又是打電話,又是威脅自己的話,頓時心裡有些打鼓的拿眼睛打量姚澤,當他注意到門口那輛掛着縣政府拍照的大衆轎車時,臉色徒然一變,暗叫一聲不好,可是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也不知道怎麼收場,只能硬着頭皮,勸說讓郭炎在留一會兒,郭炎大概瞭解姚澤的後臺,知道此事也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被向成東踹了一腳,只是開始的時候罵了幾句,此刻他倒有些苦惱起來,這件事情的確是他有錯在先,若是遇到別人,郭炎肯定不會願意留下,絕對是拂袖而去了,但是姚澤是他堂哥的死對頭,而且姚澤的後臺又比自己叔叔要來的厲害,這一比較之下,郭炎頓時泄了氣,沒有了開始的叫囂勁了。
不過郭炎也算是江平市的‘名流’了,什麼陣勢都見過,要說怕姚澤,那他還真沒有過,只是不願意和姚澤有正面衝突罷了,這樣只是兩敗俱傷或者自己吃苦,他父親是生意人,講求以和爲貴,去年郭炎和他父親郭海峰到姚澤家中做客,並準備和王漢中提親,將王素雅許配給自己兒子,那時候瞧見姚澤和自己兒子有些不對眼,事後郭海峰便問過郭炎原因,郭炎便將姚澤與郭濤之間的矛盾詳細的告訴了郭海峰,郭海峰但是正色的職責自己兒子道:“你要時時刻刻記住,咱們是商人,要以和爲貴,你堂哥的事情與你何干,你和別人苦大深仇是個什麼意思,不要小瞧姚澤現在只是個鎮長,他還年輕,以後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千萬別給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
一年前,郭海峰的話彷彿還縈繞在耳邊,只是自己想和姚澤不產生矛盾,現在看來,可能麼?
“說說看吧,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誤會?”將李丹丹從審訊室帶了出來,坐在椅子上的警察對幾人和氣的問道。
“現在知道問這個了?早幹嘛去了。”此時有姚澤在身邊,林蕊馨硬氣的很,沒好氣的瞪了那年長的警察一眼,指責的說着,然後上前將李丹丹拉到自己身邊,站到姚澤身後,小聲對李丹丹說,丹丹我哥來了,沒事了,他會幫你的。
“謝謝!”李丹丹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輕輕扯着林蕊馨的衣袖,小聲說道:“蕊馨,要不算了吧,能出去我就認了,咱們惹不起那個畜生,他家裡勢力很大,別讓你哥哥吃了虧。”
“放心好了,我哥應付的來。”林蕊馨自信的笑了笑,對於姚澤,她算的上盲目的相信,再她看來,沒有姚澤辦不到的事情,每個年華豆蔻的女孩心中都有個很是崇拜的男人,姚澤無疑就是林蕊馨極其崇拜的對象,當然,當事人姚澤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對於那名警官的問話,沒人開口回答,郭炎是因爲心虛不敢開口,而李丹丹是張不開那嘴,這些事情叫她怎麼回答的了。
姚澤見了也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將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給那名警察講了一遍,而那名警察就認認真真的做着筆錄,剛敘
述完事情的經過,那名警官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自己局長打來的,頓時就猜出肯定是他們當中誰動用了關係,於是就笑着和姚澤幾人說去接個電話,便急急忙忙走了出去,接通還沒來的急說話,便被電話中氣急敗壞的範右廷罵的狗血淋頭,說他吃乾飯不幹人事,整個一蠢貨,罵完後,有厲聲交代趕緊放了姚縣長的朋友,將那名打人的傢伙給抓起來,明天我親自審問。
“範局長,另外一方……另外一方是組織部長郭義達的侄子,您看這可如何是好?”被罵後,那警察也是苦着臉,有苦說不出,遇到這種事情也只能暗歎自己倒黴。
“哦?是這樣啊,姜山你先等會兒,我再請示一下陳局長!”說完便掛斷電話,叫姜山的警察站在門口徘迴一陣子,抽了支菸後,電話打了過來,範右廷果斷的說道:“把女方先給放了,至於郭部長的侄子,先……哎,先關進審訊室,明天再看情況吧。”遇到這種事情範右廷也是頭疼的很,剛纔打電話詢問陳嚮明,陳嚮明聽說惹姚澤的人是郭義達的侄子後,只是哦了一聲,短暫的思考後,就交代範右廷先將郭義達的侄子給拘留。
雙放都給放走姚澤肯定不會同意,這一點陳嚮明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姚澤親自打了電話找自己,肯定是很重視此事,自己兩頭都放過,姚澤自然不會滿意,甚至可能告到沈江銘那裡去,再者此事本就是郭義達侄子的錯,與公與私,拘留郭義達的侄子都是最明智的選擇。
出了警局,李丹丹還感覺像在做夢,“郭炎就這麼被拘留了?”她和郭炎從相識到相戀也快一年了,對於他家裡的情況李丹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不管是在生意場上還是官場上,都有着不錯的人脈關係,這個叫姚澤的竟然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就將郭炎給拿下了,出警局時,李丹丹瞧見郭炎惡毒的眼神,心裡不由得感覺有些恐懼,以後恐怕在大街上遇到也會避而遠之,不再向今天這般魯莽了。
“謝謝你幫了我!”李丹丹望着姚澤那張在昏黃路燈照射下,顯得特別剛毅的臉龐,柔聲道謝。
“沒事,蕊馨就你這麼一個好朋友,如果我不幫忙,她還不得跟我急啊。”姚澤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因爲林蕊馨我才幫忙,不過這話似乎說的又有點不知所謂,如果不是林蕊馨,姚澤那裡知道李丹丹這麼一號人。
對於李丹丹,姚澤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覺得她可憐,又有些可氣!
“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學校!”走到車子旁邊,姚澤將後排的車門打開,讓兩女進去,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讓後對向成東吩咐道:“去江平大學。”
“哥,就這麼回去了?”林蕊馨雙手扶在副駕駛位置上,撅着紅豔豔的小嘴,一臉不願意的出聲說道。
姚澤好笑的扭頭,白了林蕊馨一眼,伸手朝着她玉潔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溫聲道:“這麼晚了,不回學校你還想怎麼樣?”
林蕊馨悻悻的道:“我和丹丹都還沒吃晚飯呢,在警察局忙乎了一晚上,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死啦。”林蕊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姚澤就嘆氣的道:“真是拿你無奈,說吧,想吃什麼!”
林蕊馨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扭頭對李丹丹詢問道:“丹丹你想吃什麼,我哥請客,咱們好好宰他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