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自重!”白燕妮說完,踏着高跟鞋,不理杜天一臉難過的模樣,朝着街對面走去。
姚澤開車子將杜佳穎送到小區門口,杜佳穎沒有急着下去,帶着歉意的說:“姚澤,今天真是抱歉。”
“爲什麼說抱歉?”姚澤笑了笑,明知故問。
杜佳穎有些不自然的睨了姚澤一眼,“明明知道還故意問我,你安的什麼心。”
姚澤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瞪大眼睛道:“佳穎姐,我對你能安什麼心,你這話傷我的心了啊。”
杜佳穎抿嘴笑了笑,“你就貧吧,不過,我得提醒一下你,陳東豪背景不簡單,以後別和他發生衝突。”
姚澤不以爲然的擺手道:“只要他敢欺負你,我照樣抽他丫的,佳穎姐,你知道我的心意,爲什麼故意裝糊塗?”
杜佳穎被姚澤溫柔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回去了,你開車小心點。”說完,她推開了車門,剛準備下去,卻突然被姚澤一把拽了回來,在杜佳穎驚詫的神色中,捧住她俏麗的臉蛋,朝着她嘴脣吻了下去。
“嗚嗚!”
杜佳穎嗚咽幾聲,想起以前差點被凌辱的恐怖一幕,她嬌軀一震,猛的推開了姚澤,甩手給了姚澤一巴掌,低頭抽泣幾聲後,沒看姚澤,說了聲對不起,推開車門快速走進了小區。
姚澤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心裡莫名其妙的一陣酸楚……
所謂無巧不成書,陳祥瑞安撫好範碧霞後和她親密的摟在一起有說有笑,回酒店的路上恰巧被在街對面攔出租的白燕妮瞧見,心裡一下子寒了下去。
雖然知道陳祥瑞在外面有女人了,不過此時被白燕妮親眼所見,心裡還是極其憤怒的,本來準備衝上去教訓那對狗男女,不過想想自己和姚澤,白燕妮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刻她特別想念姚澤,想起姚澤家住在江平,於是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姚澤此時心情鬱悶的開着車,漫無目地的穿梭在大街小巷,手機響了起來,他漫不經心的那起手機看了看,是白燕妮打來的,於是馬上接通,“小澤,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見你!”聽到白燕妮柔軟的聲音,姚澤剛纔的鬱悶一掃而光,笑着說道:“燕妮姐,我在江平呢,我也想你,等我回縣裡了就去找你。”
“不用,我現在人就在江平,現在就想見你!”
察覺白燕妮聲音中帶着撒嬌的哭腔,姚澤緊張的問道:“燕妮姐,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來接你!”
姚澤將車子開到白燕妮說的地點時,瞧見白燕妮一個人站在街頭,神色有些黯然,就忙打開車門,走了過去,“燕妮姐,你怎麼一個跑江平來了?”
白燕妮瞧見姚澤,一下子撲進了姚澤懷裡,低聲抽泣起來,姚澤嚇了一大跳,輕輕拍着白燕妮的後背,溫聲問道:“燕妮姐,你這是咋了,別哭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弄死他。”
白燕妮聽了姚澤的話,聲音越哭越大,倒是把姚澤嚇了一大跳,“你別哭啊,你這哭的讓我心疼死了。”姚澤輕輕撫摸着白燕妮的頭髮,然後捧着她嫵媚動人的臉龐,在她額頭上親親吻了一下。
“小澤,你會很心疼我嗎?”白燕妮眼淚婆娑的望着姚澤,可憐楚楚的模樣讓姚澤心疼不已。
“傻瓜,我當然心疼你,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呢!”姚澤親暱的點了一下白燕妮精緻的鼻尖,
讓白燕妮動情不已,臉上帶着羞紅的道:“姚澤,我愛你,很愛很愛!”
“白燕妮,我也愛你,很愛很愛!”姚澤一臉鄭重的望着白燕妮,不知道她爲什麼哭的傷心,但是姚澤卻知道白燕妮此刻需要自己的關愛,需要自己用心去呵護她。
白燕妮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深情的摟住姚澤,嘴裡呢喃道:“以後不許離開我,不許不要我。”
姚澤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傻瓜,我才捨不得離開你呢。”
坐在車裡,白燕妮情緒穩定下來後,將看到陳祥瑞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姚澤,怕姚澤誤以爲自己對陳祥瑞還有感情,白燕妮解釋的說道:“小澤,你會不會生氣,其實我早就對他失望,沒有感情可言了,剛纔看到那個場景只是覺得有些委屈,就是單純的想哭。”
姚澤笑了笑,體貼的將白燕妮輕輕摟入懷裡,輕聲細語道:“我怎麼會生氣呢,你有了委屈能在第一時間想到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不過,以後不許隨便哭鼻子了,否則我會心疼的。”
“那你以後不許欺負我,否則我就不停的哭,哭的讓你心疼死!”白燕妮這會兒如同撒嬌的小女生,與平時英姿颯爽的警花形象相差甚遠。
姚澤找到一個夜市攤位,給白燕妮點了一份酸辣米粉然後又點了一些燒烤和啤酒陪着白燕妮吃。
“要不要喝酒。”姚澤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後舉着瓶子問白燕妮。
“我纔不喝呢,怕喝醉了被你欺負!”白燕妮嫵媚的笑了笑,用手攔住頭髮,然後低頭斯文的吸着米粉。
“你也吃啊,盯着別人吃飯幹嘛!”白燕妮瞧見姚澤眼神火熱的望着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了筷子。
“吃飽了,帶我走吧!”
姚澤付了帳,笑眯眯道:“去什麼地方?”
白燕妮笑靨如花道:“隨便你,你去什麼地方我就跟着去什麼地方!”
“啤酒喝多了,我現在想去廁所,你跟我去嗎?”姚澤咧嘴笑了起來。
白燕妮笑着掐了姚澤一把,嬌憤憤道:“這麼煽情的話讓你給破壞了氣憤,真是討厭的很。”
“開個玩笑嘛,這叫風趣!”姚澤笑着摟住白燕妮的腰身,“要不咱散步去?”
“嗯。”白燕妮咬咬脣,輕輕點頭,兩人相互摟着彼此,緩緩的走在幽靜的樹木密集的街道之中,昏黃的路燈下,兩人的身影被無限拉長,溫馨而浪漫的氣氛慢慢的充斥着乾淨、寧靜的街道……
陳東豪在凌晨時候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迷茫的望着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我……我這是在哪裡?”
“兒啊,你終於醒了,你嚇死媽媽了,知道嗎!”陳東豪的母親蔣玉蘭見自己兒子清醒過來,眼淚再次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一邊擦着眼淚一邊關切的問道:“兒子,餓了吧,我給你做了雞湯,這就給你盛一碗,喝點湯補補身子。”
陳昌鋒走到陳東豪跟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倒是退下去了,提着的心總算是舒了口氣,“東豪,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適啊?”陳昌鋒躬腰關切的湊到陳東豪身邊問道。
陳東豪搖了搖頭,張着乾癟的嘴脣虛弱的道:“沒事,就是感覺有些頭暈眼花。”
“你剛剛醒過來,身子骨可能還有些虛弱,這幾天多給你弄些補品吃,很快就會恢復的。”陳昌鋒讓到一旁,讓蔣玉蘭給兒子喂湯。
“東豪,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知不知道晚上偷襲你的人是誰?”等蔣玉蘭放下碗給陳東豪擦完嘴後,陳昌鋒問出了憋了一晚上的疑問。
聽陳昌鋒這麼問,陳東豪想起自己被打的事情,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姚澤,“我知道是誰,姚澤,一定是姚澤那個混蛋!”陳東豪激動的怒喝起來,“父親,你一定要給我報仇,讓那個小畜生付出慘重代價。”
“你別激動,小心身子。”陳昌鋒眼神凌厲的問道:“姚澤是什麼人?”
阿嚏……
姚澤開着車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白燕妮關切的問道:“是不是感冒的,要不去買點感冒藥吧。”
姚澤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笑着道:“沒事,不是感冒,估摸着那個傢伙在偷偷罵我吧。”
白燕妮眨巴着美眸,抿嘴笑了笑,一臉狡黠道:“是不是被你欺負的女孩子在罵你呢?”
“我哪有欺負女孩子。”姚澤望着白燕妮傻笑了一下,“要說欺負,我就欺負了你一個,老實交代,剛纔是不是偷偷在心裡罵我來着?”
“我沒有!”白燕妮撅着小嘴說道。
“嘿嘿,嘴硬,不承認是吧,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
第二天,離開賓館,姚澤坐在車中拿出手機竟然不知道聯繫誰了,王素雅因爲公司的業務原因,一個星期前去了香港出差,宋楚楚也是在前幾天獨自一人去了省裡。
正當他啓動車子打算回家時,電話響了起來。
姚澤看了看號碼是林蕊馨打來的於是笑着接通,還沒來得及開口,林蕊馨便在電話裡不悅的嚷嚷道:“死姚澤,你回來江平了爲什麼不聯繫我?”
昨天李美蓮因爲怕林蕊馨多想,所以把姚澤給趕走了,這會兒林蕊馨興師問罪到讓姚澤感到好笑,不由得起了調侃她的心思,“我說你這丫頭怎麼和你哥說話的,我去哪裡還得給你彙報嗎?你是我領導還是我媳婦?沒大沒小。”
林蕊馨俏臉一紅,扭頭看了李美蓮一眼,心虛的壓低了聲音:“我媽在我身邊呢,先放過你,你先在有沒有事情?沒事到江平大學來接我們一下,我媽待會得去提車呢。”
姚澤倒是差點把李美蓮提車的事情給忘記,答應一聲後,調轉了方向,不一會兒便把車子開到了江平大學門口,遠遠的看見一身休閒裝的林蕊馨笑嘻嘻的朝自己招手。
一件白色體恤,一件修身淺藍牛仔褲和一雙乾淨的白色運動鞋將林蕊馨青春活力展現的玲離盡致,而身邊的李美蓮則是一條墨色的連衣長裙,裙襬齊腳,露出精緻的水晶色高跟涼鞋,一頭秀髮隨意的披散於後背,一個嫵媚成熟的婦人加上一個青春活力美少女倒是給校園平添一道美麗風景,從他們身邊過往的男男女女無比側面偷看。
望着昔日熟悉的校園,回憶起以前校園生活的種種過往,姚澤感慨頗多,酸甜苦辣彙集到一起,讓姚澤心裡生出一些失落的感覺,幽幽嘆息一聲,心裡暗想,也不知身在海外的胡靜現在過的好不好。
自從將胡靜送到國外後,姚澤很少主動聯繫胡靜,主要原因是,一來還沒有真正收拾了郭氏一家,給胡靜保證的事情還沒能兌現,二來對於與胡靜之間的感情,姚澤有些患得患失,雖說和胡靜冰釋前嫌,可是曾經的分手使得兩人在感情上出現斷裂的痕跡,就如同打破的玉佩,雖然強行將它們黏在了一起,可是那道裂痕卻無法消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