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咬了咬牙,望着向成東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放我們走,打死我都不會說的。”這是刀疤男唯一可以討價還價的資本,他不想就這麼放棄,雖然打心眼裡忌憚向成東,但是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提起勇氣,和向成東交換籌碼。
向成東皺了皺眉,然後掏出手機,給姚澤撥了過去,說了兩句後掛斷了電話,對刀疤男說道:“你運氣很好,姚縣長願意放你一馬,現在可以說了。”
刀疤男有些不放心,問道:“我怎麼能相信你們是不是說假話,等我把人說出來了,你再對付我們?”
“不知好歹。”向成東眼眸產生了怒意,“姚縣長既然說了會放你們走就絕對會放你們走,既然你不肯說,那麼好,我只有用最暴力的方式了。”向成東再次舉起了鐵棒,那氣勢沒由來的讓刀疤男身子一哆嗦,他趕緊向後退了兩步,擺手道:“別亂來,有事好說,我告訴你,告訴你還不行嗎!”
刀疤男暗自嘆氣一聲,如同喪家犬一般低着頭,拉攏着腦袋,說道:“是郭長喜,郭長喜出錢讓我們教訓姚縣長一頓。”
“郭長喜是誰?”向成東皺眉問道。
刀疤男說道:“郭長喜你可能不認識,但是他叔叔你一定認識,縣委書記郭守義,郭長喜是郭守義的侄子。”
向成東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們哪來的膽子敢攔截縣長?”
刀疤男苦悶的道:“郭長喜出的價錢高,而且爲我們準備好了南下的火車票,只要任務完成了,我們立馬就離開坐車去別的城市,本來是沒多少風險的,只不過……”說到這裡,他忌憚的看了向成東一眼,心說,只不過遇到你這變態,算老子倒了八輩子黴了。
“你們可以滾了。”向成東冷冷的掃視幾人一眼,然後轉身回到車裡,啓動車子後,對姚澤問道:“哥,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姚澤笑了笑,沒有回答向成東的話,只是將手機再次拿了出來,撥給了李俊陽說道:“人暫時走不遠,你們直接過來抓現場的吧,對了,給你報一下他們的車牌號……”
“是誰指使他們的?”和李俊陽打我電話,姚澤對向成東問道。
向成東道:“一個叫郭長喜的傢伙,他叔叔是郭守義。”
“郭長喜?”姚澤腦海你搜索這個人的信息,不過怎麼也想不起這號人物,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姚澤哪裡知道,郭長喜對於姚澤的仇恨源於王賈在商鋪的事情上搬弄是非,挑撥離間。
姚澤車子剛走沒多久,行兇的幾人還沒來得及上他們的麪包車,兩輛警車便呼嘯而來……
自從劉曉嵐接完姚澤的電話後,原本已經波瀾不驚的心再起了漣漪,在心中不停的盪漾着,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了以後和姚澤在一起的種種往事,原本她從市裡回到省裡,是想和父親坦白她和秦永林之間的事情,並希望得到父親的諒解,當劉曉嵐將事情全部告訴父親後,得到的卻是父親極力的反對,劉曉嵐的父親說的很決然,即便是你們兩人再怎麼不和睦,但是婚絕對不能理,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劉曉嵐剛上了父親她和姚澤之間的關係,再得知姚澤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後,劉曉嵐的父親嗤之以鼻的讓劉曉嵐馬上和姚澤斷掉關係,否則劉、秦兩家有一百種方法讓姚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劉曉嵐萬
萬沒想到以前那個疼愛呵護自己的父親,爲了利益,把自己賣給了秦家,這讓劉曉嵐傷心之餘又不得不替姚澤擔心,所以她纔會說出和姚澤斷絕往來的話。
和姚澤分開之前,劉曉嵐說的很明白,不管以後遇到什麼苦難,她一定會和姚澤在一起,一起去面對,但是當她看見父親陰沉着臉說要對付姚澤的時候,劉曉嵐動搖了,她寧願自己背受所以的苦難,也不想讓姚澤受到一點傷害,因爲姚澤是劉曉嵐深愛的男人,今世今生唯一深愛的男人,她喜歡聽姚澤在她面前曉嵐姐、曉嵐姐的稱呼,喜歡姚澤一副滑頭模樣,喜歡姚澤的一切,即便是他的缺點,在劉曉嵐眼裡也是閃亮的優點。
夜以深了,劉曉嵐依舊沒有離開公司,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同一個方向已經一個多小時,她的辦公室很大,也很豪華,設計風格淡雅又不失時尚元素,最惹人眼的是,辦公桌對面有幾個極大的酒櫃,酒櫃上面擺放了各種各樣顏色各異的名酒。
不知什麼時候,劉曉嵐身後站了一名身材極其高挑的女子,她有着一頭烏黑順滑的秀髮,秀髮很長,如瀑布把的披散在背後,一身黑色的緊身連體長裙將她妙曼的身子突顯的玲離盡致,足以秒殺任何男人的視覺。
她的身材近乎完美,就連臉龐都是說不出的精緻豔麗,讓人看上一眼,絕度能產生驚豔的感覺。
她的美貌與劉曉嵐相比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真要拿個人來對比,也只有王素雅能夠與之媲美。
“嵐,你不該這麼對自己。”她手裡端着兩杯紅酒,在劉曉嵐轉身之際遞了過去。
劉曉嵐望着眼前比自己還有美上幾分的閨蜜,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冰旋,你有真正愛過一個男人的經歷嗎?”
納蘭冰旋絕美的容顏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輕輕搖頭,聲音軟糯的道:“我從不相信什麼愛情,愛情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的婚姻早在二十五年前就被定下來了,不是嗎!”
劉曉嵐苦笑的抿了口紅酒,然後看向納蘭冰旋,輕聲問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反抗嗎?反抗這門沒有感情的婚事?”
“有必要嗎?”納蘭冰旋反問着劉曉嵐,“當初你和秦永林結婚難道不是因爲家族聯姻?”
“所以我現在才很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據理力爭,爭取自己的幸福,也許我那時和你一樣,沒要愛的人,所以絕對婚姻也就那麼回事,作爲過來人,我想勸你,千萬別和沒感情的男人結婚,冰旋,你現在還有爭取自己幸福的機會,我不希望你步了我的後塵。”
“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對於劉曉嵐的話,納蘭冰旋選擇無動於衷,美目流轉間帶着一絲迷惑,她不止一次聽劉曉嵐提起那個叫姚澤的男人,怎麼也無法理解,當初冷豔無雙的劉曉嵐怎麼會如此癡迷於這個男人。
在納蘭冰旋看來,男人不都是那麼回事嘛?
納悶冰旋度過了人生中的二十五個年頭,卻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也不渴望知道。
如果非要說出一個來,那麼再多年前,納蘭冰旋還真對一個小男孩有過好感,那種感覺很朦朧,納蘭冰旋不知道是不是愛情,不過她那時才六歲,而那個到他家做客的小男孩只有五歲,他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就如同春天裡燦爛的陽光,讓納蘭冰旋沐浴其中,感覺心扉極其溫暖。
納蘭冰旋對那個小男孩有特殊的情感只是因爲一件特殊的事情影響了她這一輩子。
當然,如果那個小男孩沒有死,她現在可能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然後嫁給他。
可惜……
納蘭冰旋輕輕嘆息一聲,目光望向了劉曉嵐,等着劉曉嵐的問話,劉曉嵐背對着納蘭冰旋,剛纔納蘭冰旋眼中的複雜並沒有被她所瞧見,她只是怔怔的望着城市的夜景,良久之後才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輕聲呢喃道:“他是個很特殊的男人,很有魅力。”這話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說給納蘭冰旋聽的。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見見這個姚澤,看他有多大的魅力能把嵐姐迷的神魂顛倒。”納蘭冰旋平靜的臉龐上沒有任何波動,剛纔那打趣的話好像不是她說的一般。
“恐怕你們沒機會見面了。”劉曉嵐幽幽吁了口氣,聲音中夾雜的一絲悲傷:“我已經和他斷絕來往了,以後再也不會見他。”
“這是好事。”納蘭冰旋絕美的俏臉上產生一絲波動,她嘴角輕輕上揚,提醒劉曉嵐的說:“秦永林纔是你真正的丈夫,我始終覺得你們纔是最般配的一對。”
“你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劉曉嵐對於納蘭冰旋所說的話有些失望,“就因爲他是你遠房,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
納蘭冰旋見劉曉嵐臉色不好看,就握住了她的手,帶着歉意的說道:“算我不對,你當我剛纔的話沒說吧。”
劉曉嵐抽回手,嫵媚的臉龐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你還是不夠了解我的性子,我的心就那麼大,只能裝下一個男人,即便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我的心永遠屬於他,包括身子……”
“轉告秦永林,即便我不能和姚澤在一起,但是也不會和其他男人再一起,即便現在還是夫妻,如果他不樂意,大可以和我離婚!”劉曉嵐是背對着納蘭冰旋的,她看不到劉曉嵐的表情。
納蘭冰旋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劉曉嵐一眼,只覺得劉曉嵐太過聰明,她今天來確實是受秦永林所託,來打探劉曉嵐的態度,而劉曉嵐給出的態度也很堅決,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在嘆息的同時,又有些責怪秦永林不懂得珍惜,娶了這麼好的老婆,卻沒好好愛護,現在後悔,有用麼?
“蘭姐,對不起。”納蘭冰旋作爲劉曉嵐的好閨蜜,卻沒站在閨蜜的立場替劉曉嵐着想,反而盲目的撮合劉曉嵐和秦永林和好,納蘭冰旋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已經在劉曉嵐心裡留下芥蒂,恐怕以後兩人不會再想一起那般交心了。
納蘭冰旋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輕輕嘆息一聲,然後拿起自己的lv精緻小皮包,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納蘭冰旋走後不就,劉曉嵐手機滴滴想了兩聲,她微微轉身,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是姚澤發來的一條短信,“曉嵐姐,不管以後怎樣,我絕對不會放手讓你從我身邊溜走,絕不!”
劉曉嵐美眸溼潤,輕聲呢喃道:“傻瓜,你告訴我,怎麼做纔好?”
湯山縣這幾天如同兵荒馬亂一般,沒想到一件襲擊姚澤的事情牽扯出一大堆的官員來。
在李俊陽親自的審問下,那幾名歹徒招供是受了郭長喜的僱傭,並提供了郭長喜會給他們佣金的賬號,李俊陽在確定這筆十五萬元的款項的確是郭長喜打的之後,在第一時間將郭長喜給緝拿歸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