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德朝着姚澤看了一眼,然後又將姚澤上下打量一番,笑了笑,道:“我記得你,以前和冰旋去過我那裡,小夥子,你是來看冰旋的吧?”
姚澤沒多少表情,輕輕點頭。
林鴻德露出笑意的道:“你和冰旋是什麼關係?”
姚澤微微一愣,道:“我們是朋友。”
“朋友啊!”林鴻德笑了笑,道:“希望只是普通朋友,冰旋可是我的孫媳婦,以後是我孫子的妻子。”林鴻德宣誓納蘭冰旋是林家的所有權。
一旁的納蘭德和納蘭錦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出言反駁,畢竟是長輩,而且冰旋心中也確實只有林繼揚,也就是如今的姚澤。
“林老放心,我不會和您的孫子搶女朋友。”
林鴻德哈哈笑了起來,“小夥子不要介意,我和你開玩笑呢。”
“爸,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林萬山在一旁提醒道。
林鴻德又朝納蘭冰旋看了一眼,才點頭,道:“成,那我們就走吧,等有機會了再來看冰旋,希望她快點好起來,哎!”
送走林家父子,病房中只是剩下姚澤和納蘭兄弟二人,納蘭德摸了摸女兒有些冰冷的臉龐,沒去看姚澤,只是出聲問道:“你不打算和他們相認?”這話自然是問的姚澤。
姚澤搖頭道:“我現在心裡還過不去那個坎。”
納蘭德道:“林家沒有對不起你們母子,你不用把仇恨按在父親和你爺爺身上。如果你看了這個,也許就不會那麼埋怨他們了。”納蘭德手中多出一個u盤,自然是當初從納蘭冰旋手中得到的。
“這……這是什麼?”姚澤疑惑的接過問道。
“這裡面記錄了當年事情的經過,你可以拿去看看,這是冰旋拿命換回來的。”納蘭德雙手緊緊的捏住納蘭冰旋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哥,我們出去吧,讓姚澤和冰旋單獨的待一會兒。”納蘭錦提醒的拍了拍納蘭德的肩膀,嘆了口氣,輕聲道。
納蘭德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跟着納蘭錦一起走出病房。
病房中只剩下了姚澤和昏迷不醒的納蘭冰旋,他坐在了病牀上,心情極爲複雜的握住了納蘭冰旋的手,感受到她手上的冰冷,姚澤輕輕將納蘭冰旋的手放在嘴邊,呵了口熱氣,然後柔聲道:“冰旋,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其實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啊,只是我一直無法相信我回是林家的人,所以……”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一開始就和你表明身份,你現在就不會躺在病牀上,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你一直沒有放棄對我的尋找,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只要你能醒過來,而且依然不介意我就是林繼揚,那麼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姚澤緊緊的握住了納蘭冰旋的手,一滴眼淚順着眼角低落在了納蘭冰旋的手背上,慢慢的溶進了納蘭冰旋的肌膚。
只可惜,現實永遠是現實,不可能像電視裡面那般橋段,用真情喚醒心愛的人。
納蘭冰旋緊緊的抿住嘴脣,沒有絲毫反應。
姚澤離開軍區醫院後,找了一家賓館住下,原本納蘭錦讓姚澤去他家住,但是姚澤生性不喜擾人,便拒絕了納蘭錦的好意。
洗了個熱水澡,姚澤將電腦給打開,然後將納蘭錦給他的u盤安插在了電腦上,將u盤中的文件打開,望着上面敘述的文字,姚澤漸漸的看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當姚澤把所有的文字看完,他重重的吁了口氣,心裡如同千斤重沉在了心底。
二十
年,原來這二十年母親帶着自己單獨過日子只是爲了躲避仇家的迫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對手連林家都忌憚?
當姚澤得知他的親身父親被仇家害死,他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表。
若不是那個仇家,姚澤也許會過的很幸福,至少不會從小就沒了父親,而母親也辛苦奔波了半輩子,妻離子散也不過如此。
姚澤心中充斥着對仇家滿滿的恨意,若是能夠親手抓住他,定要見他碎屍萬段。
納蘭離聽說姚澤到了燕京,迫不及待的當晚就將姚澤給約了出來,到達指定的ktv,納蘭離站在門口等着姚澤過來。
的士司機將姚澤送到ktv門口,下車後,納蘭離瞧見姚澤,便笑着朝姚澤招手,喊道:“姚澤哥,這裡,趕緊過來。”
姚澤笑着將門合上,然後道:“回燕京又恢復大少本色了吧?”
納蘭離悻悻笑道:“哪有的事情,回來之後幾乎沒來過夜場,冰旋姐出了那檔子事,哪還有心情花天酒地,愁都愁不過來,這不是你來了嗎,怎麼也要儘儘地主之誼不是。”
姚澤今晚心情卻是不佳,倒也想喝點酒,就笑着拍了拍納蘭離的肩膀,道:“進去吧,別堵在門口。”
納蘭離點頭,道:“姚澤哥,我把劉羽菲也叫來了。”
姚澤愣了一下,道:“叫她幹嘛?她這種名人若是被狗仔隊跟蹤,把我們給偷拍了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納蘭離笑着擺手道:“放心好了,在燕京這一畝三分地,誰敢害我我弄死他。”
姚澤翻了個白眼,道:“看來年後我得在考慮考慮,讓你這素質去當鎮長,我怕全鎮的人被你給弄死。”
納蘭離知道姚澤這是打趣的話,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將手放在姚澤肩膀上,笑眯眯的道:“你若是不讓我當鎮長,今天晚上就不讓你走了。”
姚澤撇嘴道:“就你那酒量,你能行麼?”
納蘭離得意道:“我不行不是還有我媳婦麼。”
姚澤故作鄙視的道:“要不要臉?”
納蘭離嘿嘿笑道:“能夠取勝,什麼手段是其次,只求大大目的。”
姚澤聽了納蘭離的話,笑道:“你小子倒是有些進步,能說出這種話來也算是漲水平了,要想在官場混好,其實也是要不擇手段,仁慈和無膽識永遠只能被欺壓着。”
劉羽菲剛纔接到李芳然的電話,知道姚澤來了燕京,出門前刻意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又畫了淡淡的妝容。
納蘭離將包廂的房門推開,李芳然正唱着歌,俏臉姚澤和納蘭離進來,她放下話筒,笑眯眯的站了起來,對姚澤道:“姚澤哥來了。”
姚澤笑着點頭,道:“你繼續唱,很好聽啊,不愧是明星。”姚澤朝着李芳然豎起大拇指。
李芳然抿嘴一笑,道:“那我繼續了。”
一旁的劉羽菲忸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帶着羞澀的表情笑道:“姚市長,咱們又見面了。”
“羽菲今天真漂亮。”姚澤朝着劉亦菲打量一番,毫無掩飾的笑眯眯讚歎道。
姚澤的誇獎讓劉羽菲羞紅了臉,不過,她還是帶着嬌俏的笑意回了一句:“難道以前就不漂亮了?”
姚澤笑了笑,剛要開口,一旁的納蘭離嘖嘖有聲的道:“果然是女爲知己者容啊,悄悄劉大美女,姚澤哥來了性子都轉變了,在這燕京城,恐怕沒多少人能讓你笑臉相迎吧?”
“別胡說八道。”姚澤睨了納蘭離一眼,而一旁的劉羽菲被納蘭離打趣的臉龐已經是緋紅不已。
姚澤被納蘭離推到了劉羽菲身邊坐下,姚澤挨着劉羽菲坐下,聞着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拿眼睛斜睨了劉羽菲的黑絲美腿一眼,姚澤只感覺心頭猛的一熱,他趕緊轉移了目光,悻悻的咳嗽一聲,然後見納蘭離要給他倒紅酒,他連忙伸手阻止道:“我不喝紅酒,給我啤酒就行了。”
納蘭離爲姚澤開了瓶啤酒,笑道:“真是口味奇特,紅酒這麼好的東西都不喜歡?”
姚澤沒好氣的奪過納蘭離手中的啤酒,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洋玩意喝不慣,還是咱們的白酒好。”
納蘭離笑道:“和我爺爺品位一樣,他也很討厭紅酒,喜歡喝白酒,我說,能當好官的是不是都愛白酒啊?”
姚澤聽了納蘭離的話,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挑眉道:“你可以這麼認爲。”
納蘭離悻悻道:“那我也得學着喝白酒,以前喝總覺得白酒辣嗓子,像喝毒藥似的,就搞不懂了,那麼難入口的酒你們怎麼會喜歡呢?”
“白酒的香脣就在這裡了,喝到嘴裡卻是感覺有些辣,但是如果是好的白酒,細細品味卻是很香醇的,比這勞什子紅酒好喝的多。”
“姚市長,要不我陪你喝白酒?”一旁的劉羽菲笑眯眯的插嘴道。
姚澤望着劉羽菲,笑道:“你喜歡喝白酒?”
劉羽菲點頭道:“喜歡,至少在我看來,白酒才稱得上真正意義上的酒。”
“真沒看出來,你一個柔軟的姑娘會喜歡白酒?”姚澤詫異不已。
劉羽菲抿嘴笑道:“都是受了我乾爹的薰陶,從新就教我喝白酒,這幾年混娛樂圈,各種應酬也是總會喝白酒,一來二去就喜歡了白酒的味道。”
姚澤釋然的點頭,然後對着納蘭離翻了個白眼,笑道:“還不如女人呢,大老爺們就得學會喝白酒。”
“好,喝酒喝,我去讓服務員上白酒來。”納蘭離被姚澤這麼一激,一咬牙,起身就出去叫白酒去了。
“你……”
“你……”姚澤和劉羽菲對笑一下,同時開口。
姚澤苦笑一下,“你先說。”
劉羽菲輕聲笑道:“最近過的好嗎?”
姚澤搖了搖頭,道:“不算好。”
劉羽菲聽了心中一緊,臉上就有些表現出來了關切之色,“怎麼啦?”
姚澤嘆氣道:“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我可以幫你分擔嗎?”劉羽菲說出這句話,臉不由得有些發燙了。
姚澤苦笑道:“謝謝了,這些事情你可替我分擔不了。羽菲,你挺好的,在娛樂圈還能夠出淤泥而不染,保持着一顆單純的心,確實不容易,一定要一直保持下去,出賣什麼都可以,但是別出賣自己的靈魂。”
“姚市長的話我記下了。”劉羽菲抿嘴笑着點頭。
姚澤笑道:“別喊我姚市長,太生分別扭了,你就叫我姚澤吧。”
“如果不嫌棄,我就叫你姚澤哥吧,其實我一直挺想有個哥哥呢。”劉羽菲帶着羞赧的表情,輕聲道。
“喲,你們兩人在說什麼悄悄話呢,瞧羽菲臉紅的。”李芳然一曲唱罷,瞧見兩人低頭私語,頓時就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兩人。
劉羽菲心虛的悻悻笑了起來,倒是姚澤反應極快,笑道:“自然是在說你啊,羽菲說你人長的漂亮,歌也唱的好。”
“是嗎?”李芳然聽了姚澤的話,頓時笑靨如花般道:“還是羽菲人好,不像納蘭離那傢伙,總說我歌唱的難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