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自然不會把他和納蘭冰旋是什麼關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只是說:“我和她是朋友。”
劉羽菲捧着茶杯,問道:“關係好嗎?”
姚澤不解劉羽菲問這種話的目的,就疑惑的望着劉羽菲,說:“這些重要嗎?”
劉羽菲知道自己太急切的想知道答案,有些唐突了,頓時就歉意的笑了笑,道:“只是覺得納蘭冰旋挺可惜的,長的那麼漂亮,卻……所以我想知道她的一些事情。”
“她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姚澤自然不會和劉羽菲嘆納蘭冰旋的事情,因爲他還沒有熟到和劉羽菲交心的地步,於是敷衍的說道。
劉羽菲點了點頭,似乎是鬆了口氣,然後笑着抿了口茶,悻悻道:“什麼時候在帶我去一次溫情吧?”
姚澤點頭道:“成,等活動結束了我偷偷帶你去一次,就當是答謝你給我這麼大的面子,來江平的福利吧。”
劉羽菲滿心歡喜的點頭:“那我就先謝謝你啦。”
姚澤見時間不早了,就起身道:“早點休息,這兩天好好的養精蓄銳,有什麼安排我再通知你。”
劉羽菲微微點頭,將姚澤送到門口,目送她離開後,不知什麼時候,蘇小菲滿含深意的笑着站在了她身後:“羽菲,你是不是愛上這個年輕的市長了?人家都走遠了,還眼巴巴的看着呢。”
劉羽菲嚇了一條,沒想到蘇小菲回突然跑到自己身後,剛纔看姚澤看的有些入神了,被蘇小菲逮了個正着,頓時就有些心虛的紅了臉:“瞎說什麼,就你亂七八糟的心思多,喲……腳好疼,快來幫我揉揉。”劉羽菲紅着臉轉移了話題。
“切,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呢?”蘇小菲撇了撇嘴,扶着柳羽菲去沙發那邊。
劉羽菲前往江平市的消息很快被傳開,一時間,全國各地的媒體紛紛前往江平市,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也是標註着和江平有關的字眼。
常委會議上,張愛民書記開懷大笑起來,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心情暢快的說:“真是太好了,藉助劉羽菲的炒作,這下子咱們江平的魚梁洲旅遊景點算是名聲在外了。”
組織部部長曾長軍笑着附和道:“是啊,現在全國各地的頭版頭條全是報道的咱們江平,這下咱們江平算是露了大臉了,這也多虧姚市長人脈廣,請來了這麼一位影響力不俗的大明星來宣傳造勢。”曾長軍不聲不響的拍了姚澤一記馬屁,不過姚澤還是挺受用的。
張愛民也跟着點頭說:“姚市長爲了咱們江平市的經濟蓬勃發展做了不少的努力啊,大家爲他鼓掌。”說完,常委會議室同時迸發出熱烈的掌聲,整個江平市領導幹部層空氣的團結。
只是有一人鼓掌卻鼓的很違心,那便是江平才調來的組織部部長江楓。
原本郭義達下臺後,沒有什麼懸念讓組織部副部長賈長春擔任組織部部長一職,而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格,他在組織部副部長的職位上幹了十來年,對於業務輕車熟路,可是誰曾想上面從臨市給空降了一名組織部部長過來,外人不知道原因,可是姚澤卻清楚的很。
這是省委一把手聶明宏用的一個小計謀,想讓姚澤進入他的陣營,卻被姚澤給拒絕,他又怎麼可能隨了姚澤的心願,將姚澤的人給安排到那麼重要的位置。
聶明宏派
自己的人過去,就是希望通過張愛民以及江楓等人在常委會上把姚澤死死壓住,從而起到震懾姚澤的作用,而唐順義剛任省長,想掌控江平的原因也就落空了。
聶明宏怎麼也不會想到,其實張愛民早就和上一任的江平市市長沈江銘串通一氣,陰奉陽違。
張愛民一直表現出跟着聶明宏走的步調,其實也是心有疑慮,他不敢馬上表現出站在姚澤和唐順義這邊是因爲,他不敢確定唐順義能不能把省長的位置攔下來,如果能攔下來一切好說,如果攔不下來,那麼張愛民表現出親近唐順義無疑是將自己逼近了死衚衕。
所以,明面上,張愛民一直顯得和聶明宏走的很近,打着聶明宏一派去旗號。
當然,唐順義順利的攔下了省長的位置,這就意味這張愛民有了轉移靠山的勇氣,論級別,聶明宏和唐順義是同一級別,但是拿長遠來看,唐順義卻比聶明宏有優勢了許多,如今的聶明宏已經臨近六十,如果不能再進一步,那麼他的政治生涯也馬上要走到終點了,反觀唐順義則不同,他如今正值壯年,不足五十,真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兩人一番比較,高下立判。
姚澤笑眯眯的擺手,然後壓下掌聲,含笑的說:“這功勞可不能按在我一個人頭上,是諸位共同努力的結果,明天就要進行開幕儀式了,咱們爭取明天把魚梁洲旅遊景點的風潮給推到頂點,屆時我會請一位重量級嘉賓前來助陣。”
“重量級嘉賓?”衆常委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不知道姚澤說的這位重量級嘉賓是何人。
組織部部長江楓心頭一動,臉色露出笑意的打探道:“姚市長,這位重量級嘉賓到底是誰呢?”
姚澤笑着道:“明天就會知道了,就如看小說和電視劇必須留點懸念不是。”
江楓悻悻笑了笑,暗自揣摩起來。
既然沒什麼事情了就散會吧,張愛民笑着起身,然後走到姚澤身邊,低聲和姚澤道:“姚市長,去我那邊聊聊。”
姚澤笑着點頭,起身和張愛民一起走了出去,站在會議室的江楓看着兩人‘親密’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有些別樣的思緒。
辦公室中,張愛民笑呵呵的給姚澤倒了杯水,然後坐在姚澤身邊,道:“明天要來的是唐省長吧?”
姚澤也沒有瞞張愛民的意思,笑着點頭說:“對,我昨天晚上打電話邀請了他,明天應該會來。”
“應該?”張愛民苦笑的說:“沒有把握的事情你也敢宣佈,萬一唐省長不來,你不是在衆常委面前落了面子了嗎?”
姚澤笑道:“領導嘛,說話怎麼可能說那麼絕對,他說應該會來就一定是要來的。”姚澤瞭解唐順義的性子,說話從來不會給別人肯定的結果,說話留三分餘地已經成了他的固有的性子,即便是面對自己的親人他也沒法改過來,所以唐順義的妻子經常爲這種事情和唐順義鬧矛盾。
唐順義在外人看來不怎麼苟言笑,但是對待妻子和女兒卻不是一般的好,對他女兒唐敏更可以說是寵溺的地步,唐家兩兄弟,老大唐順義就這麼一個女兒,老二唐萬東又因爲一些特殊原因無法生育,所以唐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又怎麼能不把她捧在手心。
“能來就好!”張愛民笑了笑,然後低聲道:“明天你和唐省長說說,安排我和他見一面。”
姚澤明
白張愛民的意思,就笑着點頭,“成,沒問題,等明天的儀式落幕了,我和唐省長說說。”
晚上回到錦繡別墅家中時,姚澤沒想到李美蓮會在自己家,她正坐在沙發上和王漢中聊着天,嫣然一副和王漢中平輩的架勢。
見姚澤回來,王漢中笑着招招手,對姚澤道:“快過來,你李阿姨過來了。”
“你怎麼今天有空來我家了?”姚澤疑惑的問道,因爲和姚澤特殊的關係,李美蓮一般都不會來姚澤家裡做客。
王漢中就笑着解釋說:“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和你李阿姨的公司有合作的項目,今天洽談項目的時候提起你,既然你們認識,就請她到家裡來吃頓飯,增進一下感情嘛。”
吃過飯,王漢中和李美蓮坐在沙發上喝茶聊着業務的事情,姚澤就和王素雅收拾着碗筷。
廚房中,姚澤低聲在她耳邊說:“素雅姐,你的手這麼漂亮,可不是幹這些粗糙活。”
姚澤就奪過王素雅手裡的碗,讓她退到一旁,笑道:“我來洗吧,我可捨不得讓你洗碗。”
王素雅心頭一暖,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小澤,你和唐敏的婚約該怎麼辦?”想起去年姚澤和自己提過訂親的事情,王素雅見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什麼動靜,不由得有些疑惑。
姚澤不由得一愣,放下手中的碗筷,臉上帶着意思苦惱的表情道:“最近幾個月發生太多的事情,讓我現在訂婚我確實辦不到……”
“可是,如果唐省長再次提起這個事情你該如何應付?”王素雅蹙眉輕聲問道。
姚澤嘆了口氣,道:“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如今納蘭冰旋昏迷不醒的躺在醫院,姚澤又怎麼能和唐敏訂婚,若是沒有納蘭冰旋的出現,也許,姚澤已經和唐敏把婚給定下來了,但是如今情況發生了變化,納蘭冰旋苦苦等了自己二十年,而躺在病牀上生死不明也是因爲自己,如果這個時候姚澤去和唐敏訂婚,那麼姚澤連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見姚澤一臉的苦惱之色,王素雅輕輕拉住姚澤的手,溫和的說道。
“我知道。”姚澤輕輕道:“即便是所以人都背叛我,素雅姐也會永遠一直站在我身邊,所以,你在我心裡也一直是第一位。”
王素雅抿嘴一笑,絕美的俏臉就如同春暖花開一般,絢麗多姿,看的姚澤有些傻了眼:“姐,你以後多笑笑吧,笑起來真美。”
王素雅輕輕恩了一聲,表情有些不自然。
姚澤就問道:“怎麼了?”
王素雅輕輕吁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沒事。”其實她心裡多麼渴望姚澤能夠放棄仕途,帶着她和家人一起離開國內,遠離紛爭,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小鎮,安靜又溫馨的生活,這一直是她所夢想的生活,但是卻不敢對姚澤說出來。
一直以來,王素雅活着就是爲了姚澤,以姚澤的樂而樂,以姚澤的惱而惱,姚澤不願意接管家裡的生意,王素雅則去國外留學,回來替姚澤打理,姚澤想走仕途這條道路,王素雅也默默的支持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王素雅已經把姚澤當成生活的一部分了,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圍繞着姚澤,即便是她有她自己的夢想,但是卻也不敢對姚澤說出來,她怕姚澤真的會因爲自己,而放棄了他自己的夢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