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倦了淚也幹了
這份深情難捨難了
曾經擁有天荒地老
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
這一份情永遠難了
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
愛一個人如何廝守到老
怎樣面對一切我不知道
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悲傷的歌詞以及曲調,配合林蓓蕾悲傷深情的演唱,到高chao部分時,林蓓蕾便忍不住淚如雨下,由開始的哽咽到扔下話筒抱頭痛哭。
一旁的宋楚楚輕嘆一聲,對姚澤問道:“她這是怎麼呢?”嘴裡這麼問,心裡大概的知道,她這個年齡的女孩能夠如此傷心一定是爲情所困。
姚澤確實深深吁了口氣,說:“被男人甩了。”
宋楚楚嘆氣道:“你勸勸她啊。”
姚澤攤開手,撇嘴道:“我怎麼勸啊?”
宋楚楚說:“你哄女人不是很拿手嗎?”
姚澤汗顏,悻悻道:“我對她是真沒轍。”
宋楚楚無奈,只好湊到林蓓蕾身邊,輕輕拍了拍林蓓蕾後背,然後把紙巾遞給林蓓蕾。
此時,夜已深了。
遠在淮源市的唐敏手裡端着一杯清茶,靜靜的坐在臥室後面陽臺上的靠椅上,目光有些呆滯的望着某個方向,思想有些飄忽,連唐順義走到她身邊都沒發現。
唐順義見女兒臉色有着一絲愁苦之色,就不忍的輕嘆一聲,說:“女兒,又想那無情的小子了?”
唐敏回過神,對着唐順義笑了笑,說:“爸,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呢?”
唐順義嘆了口氣說:“你整天的這麼魂不守舍的,爹能夠睡的安心嗎?”
唐敏有些歉意的低聲說:“爸,對不起,讓您跟着操心了。”
唐順義愛憐的輕輕拍了拍唐敏的肩膀,柔聲說:“說什麼呢,和我還道什麼歉,我是你爹,不爲你操心,我爲誰操心去?”
唐敏苦澀的擠出笑意。
唐順義試探的說道:“小敏啊,何必要在姚澤這麼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爹可以幫你找許多比姚澤好的青年才俊供你選擇。咋何必委屈了自個?”
唐敏搖搖頭,輕聲說:“爸,我想在給姚澤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既然愛了姚澤,就很難再裝下別的男人,你女兒如今沒什麼選擇的機會了。”姚澤已經先入爲主的佔據了唐敏整個心扉,讓唐敏重新找別的男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唐順義苦悶的嘆了口氣,道:“姚澤真是個混蛋!當初答應我的事情又反悔,下次讓我見到他一定不給他好果子吃。”
唐敏笑了笑,然後輕輕吁了口氣,說:“爸,我打算明天去燕京一趟。”
唐順義望着自己女兒,輕聲說:“你打算去找那小子?”
唐敏點點頭,說:“是時候他該給我一個答案了。”
唐順義目光溫和的說:“爹陪你一起去。”
唐敏搖頭道:“不用了,你平時那麼忙,我的事情您就別費心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唐順義點點頭,而後嘆了口氣說:“萬一那小子如果絕情決意你也別傷心,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咱再慢慢好,知道嗎?”唐順義生怕唐敏去燕京受到什麼刺激一時想不開,所以提醒給唐敏打個預防針。
唐敏輕輕點頭,然後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水,喝進胃中,感覺哇涼哇涼的。
唐順義拍拍唐敏的肩膀,輕聲提醒說:“外面風大,彆着涼了,趕緊進屋去吧。”
唐敏輕輕點頭,而後說:“爸,您先去
睡吧,我再坐一會兒。”
唐順義嘆了口氣,點點頭離開了唐敏的臥室。
等唐順義走後,唐敏目光有些希冀的望着遠方,輕聲呢喃說:“姚澤,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五年了……”
“喝,姚……姚澤,咱們接着喝,不醉不歸。”此時,兩瓶紅酒已經被林蓓蕾一個人喝的精光,她又打開一瓶啤酒,帶着醉意的要和姚澤乾杯。
姚澤苦笑道:“大小姐,咱能別喝了麼?”
林蓓蕾擺手,有些含糊不清的嬌聲道:“不……不行,還沒喝好呢。接着喝!”
姚澤鬱悶的道:“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至於要死要活?哥明天就去給你找一個美男子去,保管別你那個什麼陳峰好的多。”
林蓓蕾聽了姚澤的話,呵呵笑了兩聲,而後搖頭道:“不……我不要美男子,我就要陳鋒……”
姚澤道:“陳鋒有什麼好的,至於麼?”
林蓓蕾提高聲調道:“就好,我就喜歡他!我不許你說他壞話。”
姚澤皺皺眉頭,沉聲道:“再胡鬧我給你爸打電話去,我管不了你讓你爸來管。”
林蓓蕾目光有些渙散的瞪着姚澤,咬牙道:“你敢!”
姚澤二話不說,從包裡掏出手機,撥通林萬山的號碼,然後對林蓓蕾說:“你看我敢不敢!”
“不許打!”林蓓蕾想要去奪姚澤的手機,卻被姚澤一把推開,於是倒在沙發上開始抽噎起來。
宋楚楚見了就嘆了口氣,說:“小澤,算了。”
姚澤剛纔只是故意假打電話,聽了宋楚楚的話,姚澤收回手機,對抽噎的林蓓蕾道:“我不打可以,但是你得聽我的話。”
林蓓蕾抹了一把眼淚,可憐兮兮的嗯了一聲,然後又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黯然的拿起剛纔那瓶啤酒喝了起來。
大概又在包廂裡面呆了半個小時,見林蓓蕾喝的確實有些多了,姚澤就攙扶着林蓓蕾與宋楚楚準備離開包廂,剛站起身子,林蓓蕾皮包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姚澤輕輕碰了碰半醉半醒的林蓓蕾提醒道:“電話。”
林蓓蕾含糊的哦了一聲,然後伸手去摸手機,接通後,沒什麼精神的低聲問道:“誰啊?”
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林蓓蕾身子徒然一怔,接着站直了身子,驚詫的提高分貝,酒勁彷彿全消散了一般大聲道:“陳鋒!!!”
林蓓蕾的一聲‘陳鋒’讓姚澤身子一下子僵住,不可思議的望着林蓓蕾。
林蓓蕾陰沉着臉上,對着電話裡的陳鋒說:“你不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此時,陳鋒坐在一家酒吧的小包廂中,神色有些歉疚,和那陰森森的殺手身份比,這會兒倒是顯得有些無奈。
聽了林蓓蕾帶着怒氣的話,陳鋒輕嘆一聲,語氣溫柔的說:“蓓蕾,我想見你,見了你我再給你解釋。”
林蓓蕾有些猶豫不決。
姚澤聽了陳鋒的話,偷偷朝林蓓蕾搖頭,姚澤知道陳鋒是個危險的人物,自然不願意讓林蓓蕾大晚上的過去找他。
“好吧,你在什麼地方?”對於姚澤的暗示,林蓓蕾選擇了無視,出聲對電話裡面的陳鋒問道。
陳鋒把自己的地址報給林蓓蕾,然後輕聲說:“就你一個人過來,別讓其他人知道。”
掛斷電話,姚澤沉着臉道:“你不能去。”
林蓓蕾將手機放回皮包中,然後望着姚澤,說:“我必須去,我需要他給我一個解釋。”
姚澤也顧不了那麼多,不再隱瞞陳鋒的身份,對林蓓蕾說:“他是個很危險的人物,我決不
允許你這個時候過去找他。”
林蓓蕾聽了姚澤的話,疑惑的望着姚澤,問道:“什麼意思?陳鋒他怎麼危險了?”
姚澤吁了口氣,問道:“還記得納蘭冰旋的事情嗎?”
林蓓蕾點點頭,道:“那有怎麼樣?和陳鋒有什麼關係?”
姚澤沉聲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納蘭冰旋能有今天,就是陳鋒害得。”
“這怎麼可能!”林蓓蕾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旋即冷着臉說:“你沒有證據,憑什麼把責任推給陳鋒。”
姚澤冷哼一聲,對林蓓蕾問道:“林家的仇人是誰?”
林蓓蕾不知姚澤爲什麼問這個,有些木楞的回答說:“陳家啊。”
姚澤繼續道:“那麼陳鋒姓什麼?”
林蓓蕾這下終於明白姚澤什麼意思了,頓時嗤笑道:“姚澤,你太幼稚了吧?單憑陳鋒姓陳,就判定是他害了納蘭冰旋?”
對於林蓓蕾鄙視的笑意,姚澤自動忽略,繼續道:“那麼我問你,納蘭冰旋是什麼時候出事的?”
林蓓蕾思索一下,道:“好像是剛過完年那會兒。”
姚澤點點頭,說:“那麼陳鋒是什麼時候突然從你的視線消失的?是不是和納蘭冰旋被害的時間非常吻合?而且,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你瞭解陳鋒的家事嗎?你不瞭解,你根本就不瞭解陳鋒這個人。”
姚澤一連串的問答終於讓林蓓蕾有了幾分相信,臉色漸漸變的難看起來。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插好的宋楚楚突然道:“林小姐,姚澤說的沒錯,先不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不該這個時候去找他,還是明天再說吧。”
林蓓蕾有些糾結的皺起了眉頭,恰巧這個時候姚澤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見是林萬山打來的,姚澤趕緊接通。
電話那頭,林萬山打着哈欠的對姚澤問道:“小澤啊,你爺爺跟我說蓓蕾和你一起走的,怎麼還沒把人送回來啊?”剛纔林萬山給林蓓蕾打電話時,林蓓蕾正在唱歌,並未察覺電話響了,過來好一會兒見依然沒人接聽,林萬山纔打給了姚澤。
姚澤走到一旁把到酒吧喝酒以及陳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林萬山聽,林萬山聽了姚澤的分析,沉默一陣子後,沉聲道:“小澤,馬上把蓓蕾送回來,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去,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陳鋒便是陳軍翔的乾兒子,我和你納蘭叔叔早就盯上這小子了,只不過他逃出國去才奈何不得他,如今他偷偷溜回來了,必定要把他拒不歸案。”
姚澤聽林萬山說陳鋒是陳軍翔的乾兒子,腦海中立馬聯想到了劉羽菲,劉羽菲可是陳軍翔的乾女兒,如果當初不是劉羽菲偷偷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姚澤,到現在可能姚澤還不知道想害自己的人是誰。
想到這裡,姚澤有了向柳羽菲查詢陳鋒身份的想法。
掛斷林萬山的電話,姚澤出聲對林蓓蕾說:“走,我送你回家。”
林蓓蕾剛纔已經把姚澤和林萬山的對話全部聽了下來,當下更加相信陳鋒就是那個還納蘭冰旋的兇手,她臉色變的有些慘白,姚澤去拉她胳膊時,一下子被她甩開,她如同發瘋了似的,朝着包廂外面跑去,嘴巴里喊道:“我要找陳鋒當面對質!”
“站住!”姚澤臉色一變,趕緊追了出去,宋楚楚也緊跟着姚澤身後快步趕了出去。
沒想到剛追到門口便被一人拉住了胳膊,姚澤想要掙脫,卻沒掙脫開,眼見林蓓蕾急匆匆的跑出ktv,姚澤扭頭怒視拽住他的人,只見那名一副服務生模樣的年輕人笑了笑,道:“先生,您還沒結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