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也從鏡子裡看着她,漸漸地,眼睛就有些直了。
只見鏡中的丁一,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美麗。也許是自恃天生麗質,她從不將白天的時間耗費在化妝上,但卻很重視睡前的淺妝,每晚都要將各種各樣的化妝品擺滿一桌子,用點香水,擦點晚霜,做做眼部按摩之類的工作,在臉上、脖頸處輕軟的拍打一陣才上牀睡覺。
這些看似繁瑣的工序她做得有條不紊,認真專注,每晚都會讓江帆看得有如沐春風之感,這是需要男人有一顆慧心才能感受到的。李煜《玉樓春》詞中有“晚妝初了明肌雪”的句子,便是女子晚妝藝術的重要佐證。
鏡中的丁一,就是這樣“晚妝初了明肌雪”的寫照,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脣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着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
她穿了一件白底綃花的睡衣,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江帆看呆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輕輕地撫着她的脖頸和臉蛋,溫柔地說道:“寶貝,你太美了。”
丁一衝他嬌嗔地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江帆繼續感慨着:“我忽然想起塞.約翰生說的那句話來了。”
“什麼?”她問道。
江帆說:“他說,在家中享受幸福,是一切抱負的最終目的。”
丁一看着鏡中的他倆,笑了,說道:“是啊,這幾天,我天天都被這種幸福包裹着,真的好想就這樣和你廝守下去,不吃不喝都行……”
江帆把把抱起,說道:“我現在就想品嚐這種幸福了。”
說着,就將她抱起,放在軟軟的席夢思上,親着她的嘴脣,說道:“寶貝,咱們過年了,有個兄弟也要過年,他寂寞的時間不短了,今晚他想要你……”
丁一的臉“騰”地紅了,她捂着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了,說道:“可是,我……”
江帆溫柔地說:“我知道,我告訴他,讓他小心點,讓他輕柔些,不許弄壞我的寶貝,怎麼樣?”
丁一嬌嗔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就把頭埋在了他的臂彎裡。
江帆知道她不抗拒自己了,便給她解開睡衣的帶子,撩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隨後扯掉自己身上纏着的浴巾,也鑽進了被窩,
把她抱在懷裡……
這一夜,他極其輕柔地抵入了她,儘管他如願以償,但是做得非常艱難,唯恐弄傷了她極盡小心和謹慎……
丁一感覺出江帆的小心,就抱緊了他,擡高自己的身體,使自己更緊地承接他,並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我感覺沒事……”
江帆親了一下她輕聲說道:“不敢……”
爲了所愛的人,她用力抱住他,積極配合着他,輾轉在他的懷下,輕聲嚶嚀的同時,合着他的動作,她的嘴裡還叫着他的名字……
他沒想到他的每一下動作,都得到了她的承應,他當然是更加激動,瞬間就有了那麼幾下忘乎所以,隨着他的一聲咆哮,全身都繃緊在一處,隨即,就是一陣煙花綻放……
事畢,江帆充滿愛意地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擡離,顧不上自己喘口氣,而是撩開被子,查看她的情況,沒見到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扯過紙巾,輕輕地擦拭着她的那裡,又跳下牀,來到浴室,清理完自己後,將一塊白毛巾在熱水中浸溼,擰半乾後,拿出,再次給她擦着那裡,說道:“你感覺怎麼樣,如果裡面疼或者是不舒服,咱們趕快去醫院。”
丁一暗笑了一下,說道:“是啊,好疼,我的小肚子好疼……”說着,捲曲起身子,故作痛苦地皺起眉。
江帆一聽就慌了,急忙問道:“是嗎,是這裡疼嗎?我本來不敢用力的,都是你……你堅持一會,我先穿衣服,咱們去醫院……”說着,他就去要穿衣服。
丁一見他認真了,就癡癡地笑了,說道:“沒事,我逗你玩兒呢,呵呵。”
江帆一聽,就跌坐在了牀上,隨後,就撩開被子,照着她的屁股響響亮亮地打了她一巴掌。
丁一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好你個江惡霸!”
江帆嚴肅地瞪着她,說道:“這是對你的懲罰,嚇得我膽兒都破了,你摸摸,現在心還跳呢。”
他說着,就拉過丁一的手,放在自己從心口處,果然,丁一感覺出他的心跳的確快於平時。她怪嗔地說道:“都怪你,管不住自己,事後又怕……”
江帆躺在她的身邊,將大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說道:“這麼一個美麗的人兒在身邊,我要是能管住自己,估計就能立地成仙了。”
全國人民都在看晚會,只有這兩個人在被窩裡卿卿我我着,說着無限綿柔的情話,漸漸地,丁一就在他的懷裡閉上了
眼睛,直到被突然而至的午夜賀歲的炮聲驚醒……
她猛然發現,江帆並沒睡,而是一手摟着她,一手墊在牀頭自己的腦後,他在看電視。
說他在看電視,是再準確不過的了,他的確是在不折不扣地看,沒有一點聲音,電視屏幕顯示的是靜音。
丁一也往上挪了挪身子,頭枕在他的胸上,說道:“每次睜眼就你看到你,這種感覺太好了。”
江帆知道她是個善感的人,就說道:“是啊,我跟你的感覺一樣好。”
丁一用手撫着他結實的胸肌,說道:“有時像做夢,原來是那麼的奢侈,現在變得這麼的順理成章,呵呵,的確有點不敢想……”
“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江帆說着,擡起她的頭,讓她面對着自己。說道:“以後,咱們只說以後,不說從前,從前那篇翻過去了,我不想看到傷感的你,我想看到快樂、開心、幸福的你。”
丁一不好意思地笑了,低頭,就將眼角的淚水噌到他的身上,然後擡起頭,衝他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同意。”
江帆一下子將她抱住,說道:“其實,我時常跟你有同樣的感覺,想那個時候見你一面,是多麼奢侈的事,你那天說心裡滿滿的,我也是。那天去省裡,樊部長還說,小丁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當時旁邊還有別人。”
“呵呵,真的呀,你當時怎麼回答的?”丁一好奇地問道。
“我說,哦?對呀,等我看見她幫您打聽打聽,有了消息我就告訴您。弄得旁邊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還說不要讓你荒廢了學業。”
“學業?”
“是啊,他說,好好練功夫,改天來閬諸跟你切磋書法技藝來。”
丁一明白樊部長指的是什麼了,她說:“我已經有段時間不拿筆了,想不起來寫了,原來寫是爲了填充寂寞,現在內心滿滿的,還真想不起來要寫字了。”
“呵呵,是這段時間你爲我擔心,又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你心不淨,等按部就班後,你就會有時間寫了,比如晚上在家等我的時候。”
“什麼,你晚上不回家嗎?”丁一問道。
“我說的是偶爾,這是事實,你知道的,晚上大部分時間有應酬,不會按點下班的,這個時間,你就可以寫了。”
“關於應酬,關於喝酒,我以後要給你定個制度。”
“哦,你可別把我變成妻管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