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一怔,說道:“我們的事?”
孟客說道:“是啊,就是你我之間的事,我希望我們兩人將來能成爲……”
“我們將來還會是好朋友。”舒晴及時打斷了孟客的話,笑着說道:“我很感謝孟書記對我的關心,在男人裡面,你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某些方面令我很是敬佩,我那天在車上跟你說的話也有些過激,我今天正式向你道歉。我回去後,如果孟書記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比如給黨校學員講課,儘管提出來,我們仍然是好朋友,我不想失去你這麼一位優秀的朋友。”
孟客的臉就有些紅,但他已經下了決心,要向舒晴表白自己的心意,儘管他知道舒晴是有意岔開他的話,但他也決定將表白進行到底,他緩了緩情緒,看着舒晴,說:“小舒……”
他也稱呼她爲“小舒”了:“你讓我把話說完,別急於打斷我的話。”
舒晴歉意地笑笑,衝他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孟客看着她,說道:“很長時間以來,在我孟客的心裡裝着一個人,這個由來已久,可以說是你第一次給我們講課的時候,這個美麗的身影就已經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裡了,但那個時候只是喜歡,是男人內心私下裡的一種憧憬,我並沒有想入非非。但是後來,我的家庭發生了變故,變故的原因和我也有責任,主要是在她,她在國外陪孩子上學期間,信了不該信的信仰,爲這,我們鬧翻了。我是黨的幹部,沒有管好自己的家人,我已經向組織部門彙報清楚了,既然我無法剝奪她的信仰,那麼只有脫離關係,所以我們就離婚了。離婚原因,除去組織,我對其他任何人都沒說過。我原來對你沒抱有其它的想法,甚至還曾一度把你給別人撮合,但我現在有了這種想法,而且一天比一天強烈,我也覺得到了該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的時候了,當然,選擇權在你,表達權在我,首先聲明,你我都是黨的幹部,必要的思想覺悟還是有的,如果你同意跟我做男女朋友,那是我孟客一生最大的造化,如果你不同意也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我已經過了浪漫的年齡了,更不知道該怎麼來一場浪漫的追女孩子的過程,我也考慮再三,還是直話直說的好,如果你同意,以後我會補上所有的浪漫。我不希望你當下就做出決定,我希望你好好地、全面地、客觀地審視一下我這個人,我給你充分的考慮時間,只求你別急於表態,你看怎麼樣?”
孟客終於說完了長久以來憋在心裡的話,他長出了一口氣,看着舒晴,觀察着她臉上的表情。
舒晴的臉有些微微泛紅,她已經感覺出了孟客對她有意思,她曾經用斷交和躲避孟客的方式,來表露自己的意思,但還是沒有做到,孟客今天面對面地跟把事挑明瞭,這的確讓她有些左右爲難,她想了想說道:“孟書記……”
哪知,她剛叫了一聲“孟書記”,就被孟客用手勢制止住了,孟客說:“我都跟你叫小舒了,你也就不要叫我書記了,叫老孟吧,這樣說話方便。”
舒晴笑了笑,說道:“我還是沿用慣語吧,孟書記,我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和對我產生的好感,做爲一個女人,沒有什麼比讓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你這麼一位優秀男人的垂暮而榮幸的了。儘管以前你沒有表白過什麼,但是我感覺到了你對我的好,對於你剛纔說的話,我想還是馬上答覆你的好,我們還是做普通的好朋友吧,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以後,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我絕不惜力。”
孟客聽了他的話後,表情有些尷尬,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擡眼看着舒晴,有些痛苦地問道:“爲什麼?你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拒絕我,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
舒晴笑了,說道:“不可能的事就不要拖延時間了,免得耽誤孟書記的終身大事。”
孟客還不死心,他攤開雙臂,說道:“我孟客……還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吧?”
舒晴說:“我剛纔就說了,你是男人中優秀的男人,我很高興能認識你,在你的身上,我學到了很多。”
孟客苦笑了一下,說道:“罵我吧?”
舒晴微笑着說道:“你這樣說不是實事求是的態度。”
孟客看着她,忽然問道:“一點考慮的餘地都沒有?”
舒晴點點頭。
孟客忽然坐直身體,說道:“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這個……”舒晴有些爲難。
孟客說:“既然你說我是男人中優秀的男人,而且我們也互相瞭解,除去歲數比你大以外,我真找不出別的原因來了。所以,請你告訴我真相,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舒晴低頭想了想說:“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說完這話,舒晴的臉紅了。
“誰?”孟客追問道。
舒晴低頭端起杯子,掩飾着內心的慌亂,假意喝了一口水,她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哪知,孟客根本就不死心,又追問道:“是彭長宜嗎?”
舒晴的臉紅了,她有些反感孟客的無禮,但又不想擴大不
愉快的深度和廣度,就極力保持着自己的風度,笑着說:“孟書記,這是我的隱私,請你不要追根問底了好嗎?我說了,你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你會找到你的最愛的。”
孟客也感覺出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他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半天才睜開,說道:“謝謝……”
舒晴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說,但是她不想弄明白,就衝他優雅地笑了一下,算作回答。
這時,朱國慶換了衣服進來了,他看着孟客的表情,感覺不妙,就故意大大咧咧地說:“我說,你們這一對師生談得怎麼樣了,如果談完了,咱們該去吃飯了,已經12點多了。”
舒晴藉機站起身,說道:“朱市長,我先回趟辦公室,一會去找你們。”
朱國慶衝着舒晴的背影說道:“好的,別耽誤太長時間,我們在中鐵賓館等你。”
舒晴回頭衝他點了一下頭,說道:“知道了。”然後,開開門就走了出去。
朱國慶看着仍然坐着不動的孟客說道:“是不是碰了釘子?”
孟客苦笑了一下,說道:“人家心裡早就有心上人了!我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誰?彭長宜嗎?”朱國慶也下意識地說道。
孟客頹喪地笑一下,說道:“人家沒說。”
朱國慶挨着他坐了下來,說道:“她沒說你就沒問嗎?”
孟客故意很大度地說道:“你老兄怎麼回事,人家不說我還能往下問嗎?那也太不禮貌了!這不是我孟客的做人的風格。”孟客口是心非地說道。
朱國慶說:“她來這半年,沒見有誰找過她啊?如果是省裡的至少也應該來亢州看看她啊?我跟你說,十有八九就是彭長宜,有人看見她帶着彭長宜的孩子吃過飯。”
孟客站了起來,說道:“老兄,這篇翻過去了,以後不許再提了,跟任何人都不要再提。”
朱國慶也站了起來,說道:“我提這幹嘛?但我覺得她所謂的心上人就應該是彭長宜,那天廖書記來,彭長宜趕回來,我懷疑就是她給彭長宜通風報信的。”
孟客說:“你我當時都不知道確切的消息,她怎麼就知道廖書記一定會來亢州?我感覺這個可能性不大。”
朱國慶說:“這事我想過,剛纔你不是說樊部長去北京開會去了嗎?根據老樊的性格,他就是不去開會,也不會給任何人透露省委書記的行蹤的,再說,老樊對你、我都不錯,咱們都不知道,何況彭長宜?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她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