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潮岸儘管企業做的很成功,但是他沒見過這個陣勢,立刻心裡就慌了,面對趙三柱的言辭拷問,嚇的他渾身就哆嗦開了,奇怪的是趙三柱不問他嫖娼的事,卻問了他許多生意上的事,尤其是言詞拷問他有沒有偷稅漏稅和違法經營的事,他心裡正在納悶,這時趙三柱被叫了出去,好半天,林巖就進來了,從椅子上攙起莫先生就走了,這時朱國慶趕到,接走了莫先生。
江帆聽了他們的敘述,陷入了沉思。
彭長宜說道:“這個趙三柱,說什麼都不放人,他說現在有好多不法客商,打着投資的幌子,到處騙吃騙喝騙女人,還說沒有江市長的手諭他不能放人。”
“那意思我還得給他寫個字據不成?”江帆有了怒氣。
“後來尚局長來了,我們才把莫先生領出來。”林巖補充了一句。
“是啊,最終還是放了莫先生。”彭長宜說。
江帆知道彭長宜說話是很有分寸的,他的話只有濃縮沒有誇大的時候,但意思顯而易見,那就是這個傢伙連他市長的賬都不買,也就是說,人家根本就沒把他這個市長放在眼裡,成心要他這個市長好瞧,出他的醜。
彭長宜又說道:“您是不是給那個姓莫的打個電話?”
江帆想了想,就呼了朱國慶,很快朱國慶就回了電話,他正在陪莫先生吃宵夜,江帆說道:“讓莫先生接電話,我跟他說兩句。”
很快,莫潮岸就接了電話,他說:“讓市長大人見笑了,我晚上喝多了,給市長臉上抹黑了。”
江帆說道:“哪裡,莫先生受驚了。”
“唉,男人嗎,就那麼一點出息,我們常年在外,走南闖北,老婆不在身邊,免不了找個小姐解決生理問題,比不得你們呦。”他給自己找着理由。
因爲有丁一在,江帆不好跟他開玩笑,就說道:“理解理解,要不,莫先生明天別走了,我給你壓驚。”
“要走要走,沒臉留下了。”莫潮岸說道。
“莫先生事業有成,風流一點瀟灑一點不算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你非要走也行,我這頓酒先欠着,等你下次來我給你接風壓驚。”
“沒臉見人了,不敢來了,你們的趙警官好厲害啦,幾句話就把我審的汗下來了。”
“是我們工作做的不夠細,莫先生別往心裡去。”
“不會不會,是我偷腥該着受審。”
“莫先生太幽默了,好,吃完好好休息吧,
祝旅途愉快。”說完就放下了電話。
總算處理完莫先生的事了,江帆伸了個懶腰,彭長宜站起來說道:“您該休息了,太晚了。”
江帆伸伸腰,說道:“是有點累了,不知喝了小丁的茶是否還能睡着。”
丁一說道:“沒關係,這是發酵茶,應該沒問題,興許還能睡的更香。”
大家說着就往出走,江帆送出他們後就回去了。
彭長宜跟丁一揮手再見,然後對林巖說道:“林秘書,咱倆去吃燒烤吧。”彭長宜沒有忘記林巖有事找他。
林巖點點頭,本來他找彭長宜是想跟他說說今天的事,不說出來心裡堵得慌。
摩托車載着兩個人來到一個燒烤攤前,各要了一瓶啤酒,林巖一口就喝下半杯,說道:“彭兄,我今晚的確找你有事,有些話不說出來憋在心裡難受,憋氣,堵得慌。”
彭長宜說:“呵呵,我看出來了,什麼事?”
於是,林巖就把張懷小鏡子的事,還有自己給市長放了好多桃木惹市長不高興的事,跟彭長宜說了一遍。
彭長宜聽完哈哈大笑,直笑的林岩心裡發虛。
彭長宜揉着眼睛說道:“林秘書,你太有有意思了,居然相信這些烏七八糟的?”
林巖莫名其妙的看着彭長宜,說道:“我感覺肯定有道理,祖國的文化博大精深,不然那張懷怎麼捨得花錢弄這些東西?”
彭長宜收住笑,說道:“我問你,張懷從前是幹什麼的?”
“鄉鎮企業局局長。”
“再往前。”
“鄉黨委書記、鄉長。”
“再往前。”
“公社書記、副書記,再往前就是大隊幹部,是農民。”
“他什麼文化程度?”
“現在填的是大專,實際就是初小沒畢業。”
“這不得了,幸虧你沒跟市長說,說了他也會批評你的。弄個鏡子掛那兒就是魘鎮了,太好笑了!那都是鄰里之間鬧矛盾,弄個鏡子照着你家,然後你家再掛個鏡子照他家。這種小兒科的農民式的把戲你也信?真要是做了犯法的事,掛鏡子帶符就能保平安了?”
林巖申辯道:“我纔不管他呢!我是擔心會對市長有傷害,天天弄個鏡子照着他,難怪這段他的睡眠不好,你沒見他人都瘦了嗎?”
“睡眠不好是這段事情太多,而且都是硬性工作,很正常,他操的心多,將來頭髮還得少呢。你都明白八
國聯軍和鏡子的關係,還弄來那麼多的桃木來鬧心。我跟你說,鏡子,他願意掛就掛,願意怎麼照就怎麼照,只要市長自己不走歪道,不違法亂紀,怎麼照也奈何不了他,到是你煞有介事的弄來那麼多鎮妖之物,亂了君心就得不償失了。”
“我……我沒敢他說。”
“呵呵,你以爲他是張懷那水平啊?他是誰?首都名校高材生,正經本科畢業,又在國家大部委工作過,他什麼不知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下知民俗鄉風,別人啊,糊弄不了他。”
“那怎麼辦?”
“你不是跟他說是小紅弄來的嗎,如果他問起你就繼續這樣說,千萬不能告訴他小鏡子的事。”
林巖點點頭,有些後悔了。
彭長宜繼續說道:“儘管這是鄉野把戲,但是性質惡劣,的確可憎可恨!讓人彆扭,也難怪你會擺那些桃木劍了。”
“對呀,我就是那麼想的,要說信我是一點都不信,擺那些東西就是一個心理安慰。”林巖說道。
彭長宜冷笑道:“花錢求符,哼,有那錢還不如多買兩本黨章好好背背呢?鬼迷心竅!喝酒!”說着,和林巖碰了一下杯,一口乾掉。
第二天早上,江帆剛剛從後面食堂吃早飯回到辦公室,緊跟着就進來一個人,是公安局副局長趙三柱。
江帆見了他,就有些臉色不悅,看了他一眼,說道:“是趙局長,有事嗎?”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
趙三柱尷尬的說道:“江市長,真是對不起,本來昨天就該跟他們過來給您賠禮道歉,怎奈昨天是省裡統一行動,我實在走不開,這不,一大早我就等在您的門口,接受您的批評來了,昨天真的不知道莫先生是您的客人。”
江帆見他這個樣子,不屑於跟他費口舌,說道:“他是亢州的客人。好了,都是爲了工作,精神文明要抓,經濟建設也要抓。掃黃打非無可非議,但是也不能太過了,真的像過去那麼幹淨了,誰還在你這裡投資?凡事都該有個度,回頭跟張市長還有尚局長我們研究一下,看看怎麼制定一個合理的方案。”
這個副局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市長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昨晚抓到莫潮岸後,聽尚局長說是市長的朋友,準備來這裡投資的客商,他知道張懷和江帆不睦,就打電話請示了張懷,張懷說:“誰知道他是哪路神仙,市長沒給我說過。現在就是有這麼一些不法客商,打着投資的招牌,到處騙吃騙喝,按你們規矩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