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還不知道他怎麼安排的吶。”
江帆沒再言語,就頭前走了,林巖說道,一會我和總檯打招呼,你們過來吃就是了。”說完就去追江帆去了。
出了大門,看見彭長宜站在松樹下打電話,不知爲什麼,她突然感到很委屈,狠狠心沒跟他說話就走了。快到車旁邊了,彭長宜叫住了她,說道:“嗨,你怎麼回事,見了我怎不說話?”
丁一轉過身,眼睛看着他說:“你在打電話吶?”她感覺自己無論是語調和目光,都很具有挑釁意味,就是嗎,你打電話我怎麼搭理你,這年頭,怎麼所有的人都可以拿着自己的不是當理說,卻來埋怨她。
彭長宜走到她面前,顯然沒有理會到她的“挑釁”,就說道:“呦嗬,口氣這麼挺衝,誰得罪你了?”
“沒人得罪我,是我得罪了別人。”
彭長宜覺得可以是高鐵燕又說了她,就說:“是不是小媳婦又受氣了?”
“受氣怎麼了,難不成還能有人爲我打抱不平?”
“有,你說,受了什麼氣,我去批評他們。”說着,還故意挽了挽袖子。
丁一很想說,您還是省省力氣爲別人打抱不平去吧,話到嘴邊又改了,就說道:“陸原哥哥來了,我要回去。”是啊,通過江帆這件事,她必須認清自己是誰,再也不能輕意的拿自己不當外人了。
“哦,他來了,那中午我得陪他喝幾杯。”彭長宜說。
“他下午還要回部隊,你把他灌醉了就走不了了。”
彭長宜笑着說:“走不了就不走了,我讓司機送他。你哥哥來了,怎麼也得找幾個人陪他,不然顯着你這人人緣不咋樣。”彭長宜故意撇着嘴說道。
“你才知道,我的人緣本來就不咋樣?”丁一說道這裡,居然感覺自己很委屈,是啊,我的人緣太不咋樣了,上趕着給人家煮方便麪不
說,還要忍受人家的冷臉;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人,等一旦你喜歡他了親他一下他立馬就變樣了;還有高鐵燕,自從跟了她那一天起,她對自己就沒滿意過,不滿意當初幹嘛要自己?總是冷槍冷棒的;還有彭長宜,哼,說起彭長宜,丁一就更委屈了,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睛裡就有了潮意,上車後用力關上車門,就走了。
彭長宜一愣,心想,小綿羊也有發威的時候?誰惹着丁一了?
坐在後面,丁一的眼淚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所有的委屈一齊涌上心頭,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司機小強說道:“丁秘書,你怎麼了?”
丁一說不出話,雙手捧住臉,真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幾分鐘後,汽車就到單位了。剛進市委市政府大院,小強盯着一輛新車看,故意停在新車旁邊,自言自語的說:“太棒了,陸地巡洋艦,新款!還是軍牌。”
丁一一聽說是軍牌,立刻擡頭看去,但是裡面沒有人,她跳下車,擦着眼淚說道:“小強,你回去吃飯去吧。”
丁一小跑着就進了一樓大廳,發現身穿一身筆挺軍裝的哥哥正在窗口跟裡面的人說話,她驚喜的叫了一聲:“陸原哥哥!”
陸原回頭,就看到了丁一,說:“你又失約了,我差點又找不到你了。”
丁一含着眼淚笑了,接過哥哥手裡的提包,就領着哥哥上了二樓,來到辦公室。說道:“我沒有失約,領導差點不準假……”話沒說完,眼淚就流了出來。
陸原笑了,說道:“那麼大的姑娘了,怎麼還動不動就哭,是不是領導不准你見我急的?”
不說還好,陸原這一說,丁一的眼淚流的更歡了。
她給哥哥倒了洗臉水,說道:“哥,洗洗臉吧,我給你沏水。”
陸原說:“還是你洗吧,我又沒流眼淚,水也不喝,車上有水。對了,我給你帶了點
水果。”說着,就打開了提包,裡面有桃、蘋果,還有三個小西瓜。
丁一笑了,說道:“袖珍西瓜。”
“溫室大棚的。”
“我們這裡沒有賣的,只在酒店離吃過。”
“知道沒有才給你拿來的。”陸原說着,還是走到臉盆前,洗了洗臉。
“我發現,還是部隊腐敗。”丁一說道。
“嘿,別這麼沒良心,好心好意的讓你嚐個鮮,還挨你批判?這是地方慰問部隊的,連長聽說我看妹妹來,特地給我裝的水果。”
丁一仰着頭,看着陸原哥哥笑了。
“哥,你餓不餓?”
“不餓。”
“不餓咱們一會再去吃飯,我們單位的人知道你來了,都想跟你喝酒,所以咱們晚點去,等他們吃完了咱們再去。”
“我們可以另找飯店。”
“不行,那個飯店是我們這裡最高級的飯店,號稱亢州的王府飯店,三星級,我要正正經經的請哥哥吃飯。”
“呵呵,還說我們部隊腐敗,地方纔腐敗呢,開個基層會議都去三星級飯店吃飯。”
“這個酒店本來就是政府招待所,後來承包了,承包人就把酒店全面升級了,但是保留了原來招待所的功能,單有會議用餐區。”
“哦,你別跟我說請我吃飯是記政府的賬?”
“哈哈,你怎麼這麼聰明。我從來都沒沾過政府的便宜,在不沾以後就沾不到了。”丁一垂下眼簾說道。
“對了,你叫我來有什麼事?”陸原問道。
丁一也用溼毛巾擦了一下臉和眼睛,就說道:“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不想在政府幹了?”
“嗯?爲什麼?”
“總感覺我不適合這裡,天天當個跟包的,總是看領導眼色不說,還總是被挑剔。我都不知道怎麼做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