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之爭

人選之爭

三年前,陳佳給弄下來後,他就隱居在這家會所裡,成爲經營的主要老總之一。?之前,陳佳在這家會所就站不少股份,這種會所賺錢不是從客人這裡直接得到的開支,而是會所背後有一個團隊,在江北省這裡運作着不同方面的生意,會員每一年都會提供價值一定的資源給會所運作,所賺取的利益用來維繫會所的運轉,也是他們對會所繳納費用。

對胡晉南等人說來,這樣的繳費方式非常簡單,下面很多工作只要稍露出一點,就足夠了。會員們也不會吝嗇,往往會提供更多一些的資源來充當會費,對於這樣的資源,會所也是給會員進行積分,幾分越高,在會所裡會有更好的待遇與享受。

穿得極爲合身的女招待在門後等着,胡晉南見她過來挽住自己手臂,也不急着露出色心。拿起女子的手,搓着她的手掌、手指,異常地hua膩細嫩。人們說千色百花的女子在全省娛樂業裡是最ing尖的,胡晉南卻不信會比這裡的女子更好。

身材、臉相、肌膚、氣質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不少女子是先發現了,之後做很多工作挖過來培訓後,纔到會所來做服務。千色百花有這樣的好條件?

名叫小青的女子雖說不是胡晉南的專用,但她在會所裡接待的貴賓並不多,也就五個,這些貴賓之外,不會安排其他客人讓她來服務,也使得小青對自己服務的五個貴客有比較全面的瞭解。這種瞭解主要是客人的各種喜好,對客人的身份地位從不去打聽,偶爾聽到什麼,也會轉瞬間忘記掉,這是會所在入職之前的要求。

今後,自己能不能讓某一位客人接收,換一種身份出現在社會裡,都是離開會所之後的事情。小青對胡晉南也瞭解,膩聲嗲氣地將胡晉南的手臂抱緊,讓胸前那團鼓隆隆的nai子壓在他的手臂上。nai子不是完全掛空的,裡面有薄絲綢的裡衣,這種裡衣是定做的,傳上跟沒穿對身邊男人的感覺一樣。不過,穿着這樣的裡衣會讓男人們更興奮。

一個完全赤gu的女人,未必會讓人血脈pen射,但一個半遮半掩的女人往往更能激發人的慾念和瘋狂。

胡晉南不會將自己心裡的念想表露過早,捻着小青的手,是用一種把玩的心態來對待的。小青給他這樣玩弄着,更膩在他身邊。

兩人往裡走,電梯不過是一種裝飾,只有三層樓,有沒有電梯其實關係不大,但有電梯之後給人的感覺又有不同。電梯裡裝飾得分成溫馨,這種豪華不是金碧輝煌那類,對胡晉南和地位相差不遠的羣體說來,見多了豪華場面,反而不喜歡太過張揚的修飾。

但品質確實要好。

電梯裡有一個比較獨特的設備,裡面有監控但監控的畫面就出現在電梯一個顯示屏裡。電梯裡的人可將自己在裡面的所有細微的動作、表情都看得到。胡晉南不好側臉看小青,但從顯示屏中卻看到她摟着自己的手臂,xing前隱隱約約的一點u起就在手邊。胡晉南另一隻手很準確的點壓住那點u起,小青立即嬌聲叫出來,“老闆不能這樣呢,人家、人家不舒服了,怎麼辦……”

胡晉南笑着看小青,知道她說不舒服,是因爲腿間潮溼、流出汁液來而引起的。但小青不會再往下說,這些人都是地位很高的貴客,有些話不能說得過於露骨。面前這位就是如此,哪怕心裡想、手裡極其liuang,但嘴裡不會說出來。

兩人出了電梯,小青走得端正一些,整個身子依然有大部分斜靠在胡晉南身上。好在胡晉南身軀壯碩,不在意這樣一個苗條豐滿的女子靠着。

進一間房,見陳佳那老傢伙果然在裡面,胡晉南看他一眼。陳佳湊過來,說,“老胡,好些天不過來了,讓小青天天在我耳邊唸叨,說她寂寞如雪。”

陳佳出事之前唯胡晉南、李雷等人之命是聽,如今,沒有了公職也就沒有了責任,緩過這三年後,身子和精神反見好了。說話也利索許多,只是見到胡晉南等人,地位更低了。好在如今跟這些人還有舊時情誼,在這裡經營會所,實際上也是將省裡一些見不得光的資源進行整理運作,讓利益變得合理化,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給省裡這個圈子裡的人。

如今,陳佳雖不在其他場合多露面,也知道楊衝鋒不會就這樣將他忘記,過多出頭露面對他自己不是好事,而在會所裡整合者多種利益,能夠讓自己跟這個圈子的關係更密切,有更多的利益共同點。

即使自己不在省城場面上露面,陳佳也不會以爲楊衝鋒就關注不到他,只是在這個圈子裡糾纏得越緊,楊衝鋒即使還想對他出招,也會考慮到這個圈子會有的反彈。

胡晉南笑笑,知道陳佳這句話不盡不實,說,“真的呢。”

“自然是真的。”小青說,老闆跟我們從沒說過一句假話。

胡晉南說,“他們還沒到?”

“到了,先休息休息。過一會再聊。”陳佳說,這次過來自然是有事要討論,先湊在一起有一個共同看法後,應對省裡的一些事情纔有層次和底線,不至於亂了分寸。

胡晉南聽說其他人到了,卻沒見人,自然是先去享受女子們的柔情。在小青屁股上拍一下,說,“走吧,乾脆利索點,免得他們難等。”

陳佳笑笑地看着胡晉南帶小青到房間去。

進房間,換了專用睡衣,小青讓胡晉南到按摩專用huang上躺着,從頭部慢慢地按壓。對自己的手法,小青有十足的信心,按壓一會,見胡晉南似乎要睡着了,神安心寧。慢慢地將手往下,到腰間,便把自己身上的衣全脫了,光着身子在胡晉南身上推。然後坐到胡晉南身上,變換着運動頻率,讓胡晉南在裡面的時間儘量延長一些。

今天時間不多,胡晉南沒有在房間裡多鬧騰,出來走進另一間大房間裡,見樑爲民、李雷都在了,先跟李雷招呼了。在一個圈子裡,但地位高低各有不同,李雷無疑是圈子裡ing層存在,胡晉南就要差一些。

其他沒有幾個人,這個圈子不算很小,今天要說的事卻不能讓更多的人得知。有些事情傳出去多少是有些犯忌諱的。

無所謂寒暄,陳佳也進到房間裡,省裡的一些事情他沒發參與,哪怕當初他還在位時都沒有資格參與的,不過,現在沒有了位子後倒是少了一些禁忌,即使鑽到李雷等人中間來,也不知讓這幾個人厭憎。

“老李、老胡,聽說那邊這段時間猖狂得很?那可不行,江北省要是都由着他來瞎搞,大家還有什麼意思?再說,華英市的政事,他要是也插一腳,還有沒有界限了。”陳佳當然希望李雷、胡晉南等人對楊衝鋒下手,越狠越開心,間接地爲自己報仇。

李雷不理會陳佳,說,“華英市那邊目前不穩定,關鍵是省廳這個賈書理。他的人在華英市、平江縣攪得人心不安,你們有沒有恰當的人選,先將平江縣那個常務副縣長的位置安排了,少一些波動。”

“李昌德是他的人,何森也會盯着這個位子吧。”樑爲民說,對人事問題上,平時他少有參言,對省裡位子瓜分,如果基數不小,自然不會讓他落空。但僅僅是平江縣那個常務副縣長位子,他知道自己沒分也爭不過的。

“最好是讓平江縣那邊提名,省裡同意,他還說什麼。何森也不好說。”

“兩手準備吧,我想,這個位子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李雷說,“縣裡肯定有提名,省裡也要準備兩個人備用……”

平江縣雙溝鎮離縣城不到十公里,雙溝鎮的礦品質是全縣最高的,也是霸河高科守備最嚴密的所在。礦產品質高,含量也豐富,知不過,雙溝鎮的礦藏比其他地方要深,開採的難度要大。對霸河高科說來,只有高品質的礦,纔是賺錢的核心。

而發生在雙溝鎮的案子也特別多,主礦坑進出坑道口設立了三道卡,都是搜檢是不是有人夾帶礦石的。這裡對礦工進行搜查,是從五年前開始的。當時,有外地的礦業方面的老闆出高價要從雙溝鎮這裡弄到少量的礦產樣本,至於用來做什麼,那些礦工自然不會去關心,他們關心的是將樣本帶出來後,可換取多少錢。

之後,執法隊偶然在關卡查獲準備帶出縣外的礦石樣本,縣裡從上倒下進行搜查,將十幾個涉及私藏礦石樣本的人都找出來。這一次,前後弄死了八個人,殘廢兩人。這十個人是附近村子的,但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礦工家屬也不敢說什麼,死一個人還沒有死一隻雞、一條狗值當。在村子裡,之前搜找私藏礦石樣本的人,前後在村裡鬧騰了半個月,不知多少人捱打。村裡大大小小都受到追逼和酷刑,即使死了幾個人,讓村裡能夠消停下來,人們都覺得非常慶幸。代價非常大,好在用這些人的命讓全村的人不在處於噩夢之中,結束暗無天日、隨時都有可能給滅掉的恐怖,還有多少指望?

雙溝鎮有百幾十戶人家,圍在三座山懷裡,按說是一個比較好的住家環境。風水不錯,但如今,村子裡幾眼泉流都斷流了,要喝水得到礦坑深處去背。而每一次去背水,還要給礦山交費用,只是,世代住在這裡,即使如今雙溝鎮已經成爲人間地獄,真正想離開的人卻不多。有些年輕人想要走,到外面的世界裡去過另一種生活,可執法隊的人對雙溝鎮卻進行了另類管制,根本不會給雙溝鎮的人開具出縣證明,在縣境關卡處無法逃過。

即使有人要從山裡逃走,缺會將家裡的人和左右鄰居給牽連受罪,讓鎮裡的人無法反抗、逃離。

也因此,執法大隊的人在雙溝鎮犯下的血債之多,成爲平江縣重災區。

資產杜勇到平江縣要下鄉鎮後,雙溝鎮成爲執法隊重點看護的所在,不能讓杜勇等人接近這一片區域,同時,也封鎖省廳到縣裡的消息,不讓雙溝鎮這邊的人得知這樣的消息。嚴防有人鋌而走險,將這些年來的血債透露出去。

杜勇在吳洋的協調下,最先一段時間在雙溝鎮附近活動兩天,之後將注意力放在現場。特別是老吳頭那條街,有意無意地靠近,縣裡何缺等四十地盯着杜勇、老陳,不讓他們跟街巷的人接觸,即使接觸有他們在身邊,街巷的人也不敢亂說一句話。

將何缺和縣裡的注意力引到縣城,另外兩組的人偷偷潛入雙溝鎮,但鎮裡肯定是沒有辦法進去,即使進去也會讓人一眼認出來。執法隊的人在雙溝鎮的監控沒有放鬆多少,甚至有種內緊外鬆的表象。省廳的人當然不會以爲執法隊會放鬆這邊,只是,注意力給引走後,雙溝鎮的日常生活相對說來正常一些,只要不是出村太遠,執法隊的人也不做過份控制。

省廳另兩隊人在雙溝鎮附近潛伏着,希望鎮裡的人出到附近山裡,找到機會或許能夠了解到一些鎮裡的情況。多花一些時間和精力,總能接觸到一些要緊的證人。

雙溝鎮雖說給鎮壓住,但搖手就沒有人敢在暗中將這裡的血案說出來,卻不見得。省廳的人就等這樣的機會。在村子不遠處潛伏了三天後,開始接觸到村裡的人,村裡的人對省廳這些警員畏如蛇蠍。即使給他們看自己的工作證,村民也不敢跟他們接近,更不肯說話。

見村民這樣,警員們也有心理準備,對他們這樣陌生的人自然會防範的,怕是執法隊設下的陷阱,再說,即使真是省廳的警員,能不能將這樣的血案翻案,誰能說準?只要讓執法隊知道定點消息,那會死多少人都難說。

警員們心裡有準備之外,還對村民可不可能跟執法隊報告也是有防備的。好在村民並沒有跟執法隊報告,要不,執法隊肯定會對附近進行搜索,將他們找出來。

之後的一週時間裡,小隊的警員都在雙溝鎮附近出入,潛伏着跟村民接觸。要找到敢對發生在雙溝鎮血案進行指正的人,隨着時間推移,村裡的人對省廳警員不在像之前那樣排斥了,但要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他們還沒有勇氣。

從一些簡短的接觸和談話,瞭解到執法隊的不少信息,雙溝鎮裡的人們也在暗中議論村外警員的事。對警員沒有第一時間將執法隊的人抓走,讓村裡的人少了足夠的信任,覺得省廳的警員無法將執法隊掃除掉,他們說出之前的事,哪會惹下滅村的大禍。

警員雖做不少觀衆,但卻是沒有什麼進展,對雙溝鎮的情況,杜勇從老吳頭那裡瞭解到一些,但具體的情況卻不知。用一個多星期來接觸這裡的村民,他們還是不肯配合,小隊的負責人跟省裡請示,是不是先緩一緩。

吳洋和賈書理都不肯放棄,杜勇、老魏在平江縣那邊鬧騰受到的壓力可不小,這邊要放棄,說不定村民會更加失望,今後要再做這工作要費更多的投入。平江縣這邊的人也不是都傻,等他們悟過來,會將雙溝鎮這邊做出更殘酷的舉動來,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誰來擔負這樣的責任?

小隊原來打算先找另外的突破口,等雙溝鎮這邊緩一緩,說不定會讓村裡的人想通了。但省裡做出這樣的要求,兩小隊十幾個人便分散在雙溝鎮周邊,要找到跟多的與村民接觸的機會。

雙溝鎮的人也想將村裡的血債跟警員說出來,只是,心裡還在猶豫,擔心的是政府的得知後瘋狂地報復。再做出血腥案子來,誰都不想再有人死。執法隊如果得知雙溝鎮有要復仇的想法,接下來的手段只會讓更多人丟命。

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念頭,雙溝鎮的村民對執法隊既怕得要命,也是存在着刻骨大恨。通過將近十天的努力,有幾個村民開始動心,對省廳的警員的信任度漸漸提高,省廳的人答應對他們所說絕對保密,等證據蒐集完成,會對執法隊和平江縣所有涉及血案的人一網打盡。

信心雖說不足,村民透露了那十幾個被害死的名單,家裡的情況等。對執法隊裡的人哪些人身負血案,哪些人罪大惡極也有透露。小隊的人見工作有所突破,再呆幾天,多做工作,應該有重大突破。

彙報到吳洋和賈書理那去,兩人對省廳的人所作的工作做了褒獎,對人手進行調整。雙溝鎮這邊工作既然有了進展,那這邊抽走大部分人,留下那幾個得到村民認可的人。讓他們繼續跟村民接觸,慢慢尋找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