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面臨風暴
周老爺子的追悼會很莊重而隆重,京城大佬悉數到場,也讓所有人看到周家強勢的一面。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楊衝鋒等人早回江北省去,劉明新這兩天不在江北省而是到京城周家。劉明新出現在周家也沒什麼特殊,各省的大佬都有出面,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比如,楊衝鋒如果不是黃家女婿、不是黃家第三代旗手,縱然是江北省的省委副書記未必有資格出現在周家、給周老爺子上香祭拜。其他各省情況亦然,張韜鵬就沒有去,有了楊衝鋒和劉明新都去周家,他便不湊熱鬧。
找到楊衝鋒,兩人到千色白花找一間包間坐。張韜鵬意氣索然,坐在那裡看得出情緒很重,楊衝鋒也能夠理解,卻不好多說什麼。總不能跟他說,不去看一個死人、不借死人表達自己的存在也沒什麼關係。上了酒,給張韜鵬滿上,楊衝鋒說,“省長,來喝一個,我敬你。”
“喝。”張韜鵬也不在意他說話裡的詞句,喝一口就似乎將自己的情緒都溶進酒裡,神色舒展一些。“這酒不錯。”
這酒自然不差,柳河酒業集團最頂級的酒,品質上與幾大傳承悠久的國內名酒並不存在什麼差距。口感之美、至醇,楊衝鋒不說,只是笑笑。
給張韜鵬杯裡加滿,說,“好喝酒多喝一點。”
張韜鵬真將酒杯拿起來,先聞聞,喝一小口,在嘴裡再品咂一番。倒是不再評說,對於品酒、評酒,張韜鵬並不在行。
在酒上說不出新話題,而兩人喝酒總得有下酒的話語,張韜鵬說,“衝鋒,你說說江北省會不會受到海岸省的影響我擔心啊。”
楊衝鋒目標張韜鵬擔心什麼,海岸省的危機一旦爆發出來,波及面會有多大,即使不直接跟江北省這邊有牽連,但江北省不少申請立項的都有可能給京城那邊遲滯,如此一來,這邊的建設必然會有影響、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將整個建設規劃都擱淺。再有,危機爆發後也會讓更多的資本對建設投入的疑慮,原有的一些資金可能會給壓縮、凍結,等形勢好轉。這個“等”就有可能將項目一個個葬送掉。
但中央的意思不會說出來,更不會說一哥對海岸省那邊的想法。楊衝鋒給一哥召見的事,目前還沒傳到江北省來,但等劉明新回來後肯定會知道,他估計也不會穿,但張韜鵬在京城也不是沒有消息來源,過幾天自然會聽說這些,也就會想到一哥對江北省或海岸省的態度。
“省長,我們將自己的工作做踏實,那些有錢人自己會有判斷,他們對那裡有錢賺比誰都敏感,要不然也不會賺到這樣多的錢。”“這倒是對的,積累,更多的人都是靠自己的眼光、分析、判斷、決心,都是人精啊。”張韜鵬也明白,有些事情直接討論說出來可能會犯忌,楊衝鋒也未必會說,即使彼此處在對等合作的關係,畢竟不是在同一陣營裡。
“周玉波在海岸省的困難顯然會因爲周老爺子的離世更增加一層,周玉波有多大的承受力,我也很期待,想看看他的底線在哪裡。”楊衝鋒說得輕鬆,對張韜鵬這邊,始終要表露出自己的坦誠,今後在工作上的合作關係纔會牢固,張韜鵬肯選擇自己進行聯合,更多的是想自保、想在離職後有一個更理想的去處。從最初的接觸到如今,楊衝鋒跟他的個性都比較親善,這時候自然會有更多的真誠表現。
“壓力會有多大”張韜鵬說,這是他很關心的,直接涉及到自己的態度,也涉及到劉明新的態度。劉明新在江北省雖說沒有表露多少對周家的關係,可張韜鵬也能夠感覺到其中一些微妙,特別是在華英市高開善那邊的處理上。至今,高開善的審理還沒有明確的進展,即使因爲當初的傷還沒有醫治好,但要沒有劉明新的意志在裡面,這種事情早就審理完成了。張韜鵬和楊衝鋒聯合的意志在江北省誰不積極地表現
“壓力肯定大,我估計,隨着周老爺子的離世,之前一些不敢脫離周家壓制的人會有所動作,至少要試探一下,那些觀望的人也會重新作出選擇。周瑾、周雷確實繼承了周老爺子的性格卻還沒有周老爺子的手段。有些人肯定會藉機試探以下,周家在海岸省的危局又有幾個人看不到不過,周玉波確實有能耐。了不得的一個人,讓人佩服。”
“要說讓人佩服,衝鋒,我還沒有見誰比你更出彩。”
“省長,我在江北省這邊即使有一點成就,也是在省長支持下才做出來,沒有老哥的提攜我又能做出什麼。這一點,我很慶幸有省長這樣一位可敬可佩的老哥啊。”
張韜鵬自然開心,說,“不理會那些了,就像你說的,將自己的工作做好,一切都是坦途。”
周老爺子的葬禮之後,周家核心人物都聚集在老房子,幾天的折騰對周瑾、周雷、張老、於老這些年歲大的,還是消耗過多有些不堪承受的萎靡。周玉波經歷還行,也是經歷旺盛之人才會在工作上有過人的進展。看到父親一輩人都神態萎靡,周玉波承受的壓力很大,雖然不在江北省但江北省那邊的消息還是源源不斷地傳來,而這些都是不利的消息。
回家之前,也預料到隨着老爺子的離世,這種局面是必然的,然而,出現的情況還是比預計到要更糟糕。這才幾天,在海岸省的項目裡有不少資金找藉口不肯到位,拙劣的藉口根本就沒有掩飾。資金如果全部停下來,鏈接一斷,海岸省的危局會在一天內爆發,真正爆發之後,那才叫回天乏力。
但目前,還有多少資源可動用對海岸省所出的局勢,大家都能夠體會到也能夠看到這些,場外的資金不可能再引進來。唯有可動用的就是周家自身的資源。
之前,周家雖將資源往海岸省傾斜,但最多所調用的還是人脈和通過這些人脈關係能夠融進的資源。自家的根本還沒有太多的損耗。如今,要救海岸省的危機,要讓外人對海岸省項目還維繫着一絲希望,目前唯一可選擇的就是將周家根本上的資源抽調投入進去。
周玉波至今還不知道一哥在自己家裡召見楊衝鋒是說了些什麼話,當時只有錢逸羣在裡面,如此推測也可知道是對楊衝鋒有利的局勢。
周家核心的人都知道一哥召見楊衝鋒的事,對這事也各有自己的看法。如今,處理好老爺子的後事,得一起來面對目前的危機。
“玉波,你說說情況。”周瑾說,雖然精力透支,但大家都知道這些事情沒有定下來,回房間休息也不能踏實。
周玉波將海岸省這兩三天的情況說了,“如今的這邊變動可能只是一個前期的試探,接下來會有多大的風暴還不好斷定。我們這邊要是沒有應對之策,試探的動作會變得更大。這完全是肯定的,回京城之前,雖有一些預計和應對安排,但程度上還是超出了,背後有沒有人在推手還沒有確切的跡象。”
“情況危急,其他的話就不多說了,半個月,或許就一週時間,我們在海岸省那邊撐不住,周家所有上市資產都會成爲泡影。這樣的結果我想不用解釋,榮辱與共,局勢明朗。”周雷說,他不是家主但對周玉波和大哥周瑾是全力支持毫無二心。至於周家這一系其他人會不會在這危急之際會不會思考自己的利益,爲求自保而捨棄其他
其他人對當初決策在海岸省做千億項目之初都是支持的,當年對這個項目的預測非常樂觀,周家的資源進入那是絕對有巨大回報,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投入越來越多,能夠挪動的資源都投進去但建設的預期卻遠遠看不到終點。這兩年來,是不是對周家所有上市資本都還算出來,往海岸省匯聚也成爲周家難以抉擇的一個難題。
見其他人都不說話,自然是在面臨着抉擇,周雷說,“玉波,你用一週的時間將我名下的所有上市股份都處理掉,都用來救急。”聲音沉穩,不是那種孤注一擲的意態。
“二叔。”周玉波說,周雷名下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如果放在周家較好時段出手,直接可得幾十億套現,但如今出手或許一半都難得到,而這些用來維繫海岸省的危機,發揮出來的價值又會縮水。但如今還有周家選擇的餘地周家目前最好的資源就是這些上市公司,出手之後,以後要想拿回來,可能要花三四倍甚至十倍的成本。
如此,擠兌之後,周家的資源會大爲縮水。這些情況周家其他人自然能夠看到,這也是那些人都在猶豫不肯表態的原因。周雷一下子將自己的所有都拿出來,如果海岸省那邊支撐住,自然有相應的回報,但要支撐不起所有家當都將折沒,變成一窮二白,完全的窮光蛋。
沒有人附議表態,除了呼吸聲任何人都不再發音。周瑾心裡也在惱怒,家族處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在爲自己的小算盤而計較,就沒有想過海岸省那邊支撐不住,周家上市公司會有怎麼樣的命運也是要給人完全吞噬掉,絕對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如今,將上市公司的股份拋出去,雖說吃虧一些,風險也大,但挺過這一關後,完全可從海岸省那邊慢慢地回收之前的投入。或許十年或許更長一些的時間,總是能夠將周家恢復到如今的強盛。
“二叔,你還是留一點吧,我會將我名下的股份拋掉,支持一段時間。”周玉波說,臉上帶着笑,就如同在談一件賺錢的大事。
兩人這樣說後,對其他人自然也有衝擊,週三麻子說,“二哥,我的股份、我幾家公司都會變賣,十天之內處理好,將錢交給你。”
“你們跟我老頭子爭什麼玉波,先一步步來吧。”周雷說。
“我看還是統一處理,有序地處理,這樣纔不會給人更多可乘之機。周家處在這樣風口浪尖,誰也無法獨善其身。”周瑾說。其他人聽周瑾說出這話,也知道確實是實情,周家在海岸省那邊的危機完全引爆後而倒下,個人即便暫時得到保存,也會在今後面臨的擠壓中完全失去所有,這個生存鐵律本身就如此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