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你送生日禮物。”
白葉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打開,裡面放着一個很普通的戒指,看上去很普通。
“這什麼?”
“這是我今年在學校外面打工賺了點小錢,很早在店裡看到的。我覺得你戴上他一定很好看,所以買了。”
容宵伸手碰了下那小小的天鵝絨戒指盒,咬着煙有些沒說清楚話:“這是什麼時候買的?”
“大概三月份。”
容宵忽然嗤的冷笑一聲:“你三月份買的,打算怎麼給我?我記得你白家破產後你日夜在外奔波辛苦,好像也沒有任何機會接觸我找到我。你怎麼就知道,能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
白葉眼神有一絲黯然。
是啊。
白家破產後,她的確掉到了底層階級,自然接觸不到容宵所在的那個階層。
可她沒有想那麼多,因爲在離開他的幾年,她每一年也都準備了生日禮物,只是放在某個收納盒裡收藏起來。
有時候會妄想,等某一天有機會親手交給他。
誰知道,機會來的這麼快。
她馬上跑回宿舍把戒指帶上,在顧若初的某些提示下來了這個餐廳。
說到顧若初,白葉其實不太明白爲什麼這個女人要幫自己,不過她既然都選擇幫了,白葉也心存感激。
當然,這些她是不會親口告訴他的。
“容宵,生日快樂。”
她把首飾盒推過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藏着希冀。
“我不要。”
容宵臉上泛着一層薄薄的笑,直接站起來:“你打擾到我吃飯了,而你的生日禮物我並不想要,自己拿回去吧。”
看他拒絕得很乾脆,白葉耷拉着腦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這是你自找的。”容宵看着她,“我之前似乎跟你說的很清楚,既然當初你選擇跟了別人,就不要回來找我。”
這句話一落,白葉沒有再出聲。
兩人忽然沉默了很久。
顧若初和李清歡也沒有出聲。
只是,李清歡眼裡的亮光在漸漸消失。
其實她的心思都很明顯了,特意包下自己的餐廳爲他做喜歡吃的菜,忙活了大半天。
可是,有些人註定是沒有緣分的。
比如容宵,白葉就是他心頭的硃砂痣和白月光,甚至可以說是感情的一把枷鎖。
這輩子,容宵都逃脫不了了。
“你的生日禮物我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長久的沉默後,白葉忽然擡起頭:“你不送我出去嗎?”
“我爲什麼要送你出去?”他看上去依舊冷漠,但她小聲地加了一句,“你送我出去吧,那兒地保鏢真的很兇,你只要送我出門就好了。”
“……”
門口的保鏢很兇,那你剛剛到底是怎麼敢一個人走進來的?
容宵沒說話,白葉擡起原本耷拉着的腦袋,直接上來牽住他的襯衫袖口:“我也沒有讓你送我回去,只是送出門口都不行嗎?”
“活該!”
容宵忍了忍,終於沒再說什麼,帶着她出去了。
白葉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可憐似的,牽着他的衣角不鬆手,兩人一前一後地朝餐廳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