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衣的身上竄出了藍色的烈焰,忽閃間包裹着她的全身。
尤其是她的腦袋上竟然有三團活靈活現的袖珍皇衣的火焰幻影。
吳易看着爆發的皇衣嘖嘖有聲:“你還真是不簡單啊!怪不得能成爲聖淵門的院長,竟然能在憤怒中打破極限,令意根暫時性的進入意志邊界。”
“看清楚!”皇衣走向吳易間冷言說道:“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火之意根,根本不是什麼狗屁意志邊界!這是代表了火焰的本質法則。”
皇衣說話的同時,無數火焰憑空在整間辦公室熊熊燃燒起來。
但這火併不焚燬任何東西,只是不斷的燃燒,溫度更是瞬間沸騰,空氣似乎都在翻滾。
“滅!”吳易輕聲的吐出了一個字,便令那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了。
他熄滅的甚至還有皇衣身上的火焰,三個袖珍皇衣幻影亦消散了個乾乾淨淨。
皇衣駭然無比的看向淡定自然的吳易。
驚變之下她立即便停止了腳步,面對異樣終於冷靜下來。
這突然發生的事情令她不敢相信,微不可聞的喃喃出聲:“這怎麼可能!這是言出法隨,你竟然擁有神的力量!”
吳易笑了,緩緩搖頭間豎起了手指,輕輕搖擺間不屑的說道:“有正就有反,你生就有滅,你說那是火之力,卻不知你已經踏入了更高的階層,接觸到了法則的奧義!”
皇衣渾身顫動的看着吳易,透着可求的神情,她渴望知道更多,因爲那是她將要修行的路。
吳易卻搖頭晃腦的感慨了起來:“這個世界我入世不深,但你們瞭解的內涵卻更少,用你們的話來說修行修行,你們只知如何修,卻不知何爲行!”
“行者,走自己的路,尋自己的命,踏上更高層,欲尋得道,不正是應該所行之事嘛!”皇衣似有所悟的喃喃自語。
“不!”吳易卻立即出聲否認了她,不知何時他已經坐在了皇衣的辦公桌前。
吳易翹起二郎腿悠哉說道:“那不是行,那依然是修!修不止是要修意志,尋意根,修同樣也要悟自身,明天地。”
“何爲行?每個人的行之路不同,每個人的行之事不同,怎能一概而論爲行,行便是走出天地,看到更大的世界,開闊眼界!”
皇衣看着吳易,聽着他不斷講解修行的本義,神情透出了複雜,聽了這席話她已然受益匪淺,知道自己揀到寶了。
這時候的皇衣終於明白了吳易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那是令她的眼都看不清深淺的程度!
“那好,接下來你爲行者,你來告訴我們,何爲行!”皇衣冷靜下來,這時候如果再不知道把握機會那便是頭蠢豬了。
皇衣若有所思中說道:“聖淵門本來準備由這批新來的修行者組建幾支戰隊然後複製其他修行院的模式決定出榮耀戰隊,但估計最後決出的榮耀戰隊比之前的聖行戰隊也強不了多少!”
頓了頓後,皇衣臉上浮現出抹笑容,那是作出決定並且極有信心的一種笑。
沒錯,她改變了主意:“現在,我要把聖淵門潛力最強的人給你,由你來指導打造一支頂尖的戰隊!”
吳易樂呵呵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個任務,這是入世爲棋最好的身份,他要以戰隊再創曾經的輝煌。
吳易轉着一隻筆頭,不緊不慢說道:“不過有個條件,我做的任何事你都要支持我,不能懷疑和反對我的決定!”
皇衣冷着臉走過去,雖然眼前這傢伙相當強大,成爲了她帶領聖淵門重新崛起的希望。
可是同樣這個傢伙也太過討厭,她自然不會對其有什麼好臉色,皇衣走到桌前翻找着凌亂的辦公桌。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自然會支持,這點你放心!”皇衣在文檔中找出幾張登記表。
將那些登記表扔到了吳易面前後,說:“這是入院的登記表,你填寫一下吧!”
吳易轉着的筆頭一停,俯下了身子拿筆開始寫資料,唰唰唰的聲音響起,然後沒有三秒種。
吳易已經擡起了頭,滿意的收筆後浮現了笑容,將資料表向着疑惑中的皇衣一推,笑道:“寫好了!”
好了?好你妹啊!這怎麼可能?
皇衣有些凌亂,尼瑪三秒種填完了所有資料?
觸手怪也沒你這麼快吧!哪怕眼前這個男人再不可思議,皇衣也絕對不相信!
然後她飛快的拿起了資料,看過後徹底的傻了眼,簡直快要氣爆了。
皇衣顫抖的手揮着紙張憤怒咆哮:“我知道你叫吳易!可我要的不是這個!你來自哪裡!你的家庭住址!你的父母是誰!你的簡歷!你的生日!你的過去!”
吳易聽到這裡,狠狠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整張桌子在他手下霍然破裂:“夠了!沒有過去!”
皇衣愕然的看着吳易,這傢伙怎麼會突然間就生氣了呢?
眼前這傢伙自從進來後就嘻嘻哈哈沒個正形,這時候竟然爆發了?這是爲什麼!
看着吳易陰沉的眼睛,皇衣的心臟快速的跳動着,竟然感覺到了恐懼。
皇衣的呼吸都有些窘迫,不自覺間緩緩後退了幾步,無論如何想不通哪裡激怒了這傢伙。
我來自哪裡?我的家在哪裡?我的父母是誰?我的過去!
吳易瞬間想到了這些一直在逃避的事情,他緩緩轉過身去背對過皇衣。
吳易走到了窗邊,拉開了百葉窗,眺望着遠方的家。
那裡,是他一直在逃避的地方,從融合那印記的記憶以來,他就不願意去想那個地方。
因爲他知道無論身處怎樣的未來,那都是印記的安排,家人亦是印記的化身。
京都,那個曾經的華國首都,他來自那裡,他想回去看看。
從末日時空的時候就想,可那時沒機會,幻境天劫當中同樣想,可潛意識不允。
如今來到這個未來,更想,但他卻突然開始逃避,他不想回去那裡。
皇衣的聲聲質問中,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這場紛爭,必定是場持久的戰爭。
他肯定需要去面對那個地方那裡的那些熟識的人,他的妹妹,他的同學,他的恩人,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