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刑在門口坐了一會兒,時間已經到了九點鐘了,索性今天沒人遲到,不然的話,自己就得拿出代理科長的威勢來了,說不定還得扣幾百塊錢。
平心而論,方刑是不一樣剋扣同事們的工資的,因爲他平時也是鹹魚,保不齊哪天自己就遲到了,到時候那就尷尬了。
衆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方刑看着一臉滿意,雖然大家現在都沒有什麼正事,但是隻在這裡坐着就已經算是上班了。
方刑來到長溪市的地牢之中,昆緯看着時間,期盼着替換自己的人快點到來,他已經看守了一夜了,精神早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他又不是大小夥子,又不是什麼年輕人,精神狀態早不如以前了。
要是換做以往,自己還年輕,並且懷揣一腔熱血的時候,熬幾次夜不算什麼,看守鍾呼也能看守幾天幾夜,不會勞累。
但是現在不行了,人到中年,該休息還得休息,不然身體就吃不消了,而且要是落下病根就得不償失了。
他看着地牢的大門,自己除了趁着鍾呼昏迷的時候上了一次廁所外,他從昨晚進來,就沒有出去過了。
他現在十分渴望有人能夠替換他,替換他在這裡看守鍾呼,自己能夠回去休息一下,自己已經疲憊到了極致了。
雖然在鍾呼面前還得表現出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但還是色厲內茬,根本經不起仔細查看。
現在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強撐着他清醒,要是一旦有人代替他,他可以回家休息的話,估計他還回不到家,就已經睡過去了。
地牢的門打開了,方刑從外面走了進來,鍾呼彷彿看到親人一般,一下子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三步並兩步來到方刑身旁。
他的速度太快,還嚇了方刑一跳,方刑不禁往後退了幾步,看着昆緯。
昆緯張開手把手中的鑰匙交給方刑,他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他從昨天十一點來到這裡,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了。
這十個小時裡面,昆緯都蠻緊張的,除了偶爾看一看手機上的時間之外,就緊盯着鍾呼,鍾呼可是A階,保不齊還有什麼其他的手段。
所以他幾乎是一直從頭到尾的看着鍾呼,生怕鍾呼有着什麼其他手段,從地牢裡面逃出來。
除了之前那個一直昏迷的解良俊之外,這還是長溪市地牢第二次關押A階願者,可以說長溪市的地牢關押的人都有些重量級。
A階願者不多見,被抓進地牢關押起來的A階願者更少。
可是十個小時裡面,昆緯明顯高估了鍾呼,或者是低估了這個地牢的堅韌程度了。
地牢所用的合金材料,是晉雲省總部的一位願者,利用多種堅韌金屬,改變他們的分子結構,重構他們,這才讓這合金十分堅韌,就連A階初階願者沒有神兵利器都別想破開這裡的牢籠。
鍾呼其實一早就醒了,他之前多次聽說過特戰科的地下牢籠是多麼堅韌,號稱所有願者只要進去,有進無出。
這種話,一開始鍾呼時嗤之以鼻的,可是當自己真正被關押進來,才知道所言非虛。
其實他本來還有一個方法可以破開這裡的關押的,那就是用他的異象武器狹刀長鳴,他的狹刀長鳴雖然位階低,但是鋒利程度還是十分駭人的。
要是之前,自己被抓進來,完全可以用狹刀破開這裡的關押,然後逃之夭夭。
可是昨天大戰的時候,自己把狹刀主動暴露出來了,自己在戰鬥中還昏迷了,等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自己的狹刀了。
他有些後悔了,不僅新的異象武器沒有奪到,自己本來的武器,也不見蹤影了,這四捨五入可不止損失了一個億這麼簡單。
昆緯不知道鍾呼沒有辦法破開這地牢,所以緊張兮兮的看守了他十個小時,要是他知道的話,非得多少休息一下。
昆緯走了,把鑰匙交給方刑,之後就晃晃悠悠的走了,看他的腳步虛浮,行動對他來說都有些困難了,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癱倒在地上。
方刑看着昆緯的背影,皺了皺眉,這傢伙好像一個人走,不是那麼安全啊。
他想着給宋鵬天撥通了電話,讓他把昆緯給送回去,就昆緯這個疲憊的狀態上班也上不了,索性給他放一整天都假,讓他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看他的樣子,讓他自己回去都做不到,開車就更別想了,疲憊駕駛不可取,所以方刑讓宋鵬天送昆緯回去。
爲的就是一個安全。
把事情都交代完畢,方刑掛下了電話,他把視線投到牢房裡面關押的那個人身上,現在他可是主角,自己纔是配角。
鍾呼在方刑一進來的時候,就緊緊的盯着方刑,或者說緊緊的盯着方刑手中的長劍,他記得這是昨天現世的異象武器,本以爲會被你個長翅膀的傢伙拿到,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到了面前這個傢伙的手中。
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面前這個青年也是A階低位,而那個長翅膀的鳥人可是A階中位,實力有很多的差距。
可現在長劍在方刑手上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他十分確定方刑手中的長劍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一把,他雖然昏迷了一陣子,但是絕對不會記錯。
“嘿,朋友,我的狹刀在哪,你知道嗎?我的狹刀被誰給拿走了?”鍾呼開口問道。
其實他一早就跟之前看守的昆緯詢問過,但是昆緯一言不發,就這麼盯着自己,十分嚴肅的樣子,他問了幾次,見對方不回答也就作罷了。
這次換了看守的傢伙,希望這個傢伙不是上一個,活脫脫像個自閉症,也不說話,也不迴應的。
他不知道他在向昆緯詢問的時候,昆緯正處於最爲睏倦的時候,可以說昆緯雖然睜着眼,但是意識已經神遊了,根本沒有聽到鍾呼說的什麼。
鍾呼問這個也沒有別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在這了,以後免不了被關押起來,狹刀再也和他沒有關係了。但是他還是不甘心,自己畢竟是狹刀的第一任主人。
丟失了這個狹刀,實在是冤枉到不行。
要是他不爭奪這一次的異象武器,他還擁有着狹刀呢,這一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