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龍淵巨爪攜毀滅之力,橫空落下。
這一爪下,空間都被撕裂,所過之處,無數怨靈發出淒厲慘叫,化爲虛無。
強大無匹的力量結結實實落到青幽鬼皇身上。
“啊~”
青幽鬼皇周身黑霧被拍散,整個身軀如同炮彈般被打入地下。
面對這一爪,青幽鬼皇連躲閃都來不及。
看着那萬米深坑,土紋族所有人集體呆愣當場。
“那……那是……鬼皇……大人?我沒看錯吧?”
“我難道出現了幻覺,這怎麼可能……”
“眼前這個難道是假的青幽鬼皇?”
所有土紋族陷入深深的懷疑。
在他們看來,龍淵肯定會被青幽鬼皇輕鬆捏死。
可事態完全反轉過來,青幽鬼皇堂堂皇階六層強者居然被一個皇階四層吊打。
這簡直刷新他們的認知。
“轟!”
青幽鬼皇的身影從深坑內飛出,眼神中滿是憋屈與憤怒。
“該死的爬蟲,你徹底惹怒本皇,本皇要將你的靈魂囚禁萬年,每時每刻遭受折磨。”
骨瘦如柴的身軀咔嚓作響,一股陰冷邪惡的氣息瀰漫開來。
一朵青黑色的火焰從青幽鬼皇體內飛出。
火焰一出現,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彷彿寒冬降臨,地面結出層層寒霜。
火焰周圍的空間承受不住這朵火焰般,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
“嘶~,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本命鬼火,一出世便引得天地變色。”
“聽聞本命鬼火只要接觸到,整個身軀連同靈魂都會徹底燃燒殆盡。”
“可不是,傳聞當年青幽鬼皇憑藉本命鬼火,越階斬殺了一位皇階六層巔峰的強者。”
“這下對面凶多吉少,皇階四層的修爲,只要接觸到必死無疑。”
“這可說不一定,或許能再度創造奇蹟。”
土紋族一些有見識的長老見到火焰,忍不住驚呼出聲。
林天聽到土紋族長老的話,微微皺起眉頭。
以龍淵的強大肉身,本命鬼火再強也不可能傷到龍淵。
可這道本命鬼火連靈魂都能燃燒,他不禁爲龍淵擔心起來。
靈魂,乃生靈之根本。
靈魂泯滅,代表着死亡。
要是龍淵出事,哪怕將青鬼族覆滅萬次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蒼穹上,青幽鬼皇看着身前的本命鬼火,發出殘忍的冷笑。
“這下看你拿什麼抵擋。”
這朵本命鬼火相當於他的半條命,祭出本命鬼火,他承擔非常大的風險。
“嗡!”
本命鬼火劃破虛空,飛向龍淵。
龍淵看着飛來的本命鬼火,沒有任何動作,好像被嚇傻般,又好像根本不在乎。
直至本命鬼火飛到身前,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龍淵張開血本大口,一口吞了下去。
“哈哈哈,竟敢吞本皇的本命鬼火,真是找死,不出半刻時間,你定屍骨無存。”
青幽鬼皇忍不住大笑出聲。
在他眼中,此時的龍淵已經是一條死龍。
他想不出區區皇階四層,能有什麼手段對付他的本命鬼火。
“哎,居然把青幽鬼皇的本命鬼火給吞下去,這不是找死嗎!”
“誰說不是呢,其他人避之不及,而他卻不知死活地吞下去。”
“終究是鬼皇大人更勝一籌。”
土紋族見到龍淵吞下本命鬼火,紛紛搖頭嘆息。
都認爲龍淵必死無疑。
之前準備拿下林天交給青幽鬼皇的幾個土文族長老,臉上露出笑容,看向土紋族族長道:“族長,識時務者爲俊傑,鬼皇大人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說着,他們目光看向林天,準備動手。
林天看了一眼幾人,淡淡道:“你們確定不再看看?”
龍淵不可能這麼傻,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吞下本命鬼火。
因此他相信,龍淵絕對不會出事。
“哼,休想再誆騙我等,現在我們就要將你拿下,交給鬼皇大人。”
話罷,幾人一擁而上,朝着林天衝來。
“想要傷害主人,你們都該死。”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一隻小手探出。
與此同時,衝來的幾人感到一股洶涌澎湃的力量。
“噗!噗!”
如同萬鈞之力擊打在他們身上,一個個遭受重擊,口噴鮮血,倒飛出去。
其他土紋族見到這一幕,被嚇得節節後退。
倒地的幾個土紋族長老一臉驚駭的望向龍獄。
一個完全被他們無視的小屁孩居然這麼強,輕輕一掌就將他們全部打成重傷。
“龍獄,先別殺他們,讓他們多活一會。”
林天阻攔住準備下殺手的龍獄。
他要讓這幾個土紋族長老看看,他們的鬼皇大人是怎麼敗的。
蒼穹上,一刻鐘時間很快過去,龍淵沒有絲毫烈火焚身的痕跡。
宛如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怎麼會……本皇的本命鬼火……”
“噗!”
青幽鬼皇話剛說到一半,瞳孔大變,一口黑色的血液噴出,雙眼中的火焰黯淡了下來。
剛纔他和他的本命鬼火突然失去了聯繫。
失去本命鬼火,瞬間遭受重創,實力跌了大半。
飛在半空的身影變得搖晃起來,隨時可能跌落到地上。
“你……你把我的本命鬼火怎麼樣了?”
青幽鬼皇指着龍淵驚恐地問道。
本命鬼火就是他的一切,沒有了本命鬼火,比殺了他還難受。
龍淵根本不搭理青幽鬼皇,眼中閃過一抹鄙視,再度出手。
俗話說得好,趁你病,要你命。
此時正是殺青幽鬼皇的最佳時機。
“轟!轟!轟!”
實力大損的青幽鬼皇被龍淵按在地上摩擦,隨意鞭打。
看似骨瘦如柴的身軀,在龍淵一道道攻擊下,硬是沒被打散架。
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響徹土紋族上空。
“………”
突如其來的反轉,讓所有土紋族呆若木雞。
尤其是剛纔對林天出手的幾個土紋族長老,此時心中悔恨交加。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堂堂名震東州的青幽鬼皇居然這麼遜,連一個皇階四層都打不贏。
他們求助的目光看向土紋族族長,希望族長能爲他們說兩句話。
可土紋族族長根本不搭理他們。
土紋族族長一直懸着的心,在這一刻才放鬆下來。
他知道他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