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特的劍術還真不錯。
雖然一開始【時代變了】，但在莉莉婭開始節省魔力之後，兩人的殺戮速度立馬調轉。
不要以爲大魔女就是戰場上的終極炮臺，每一個魔女都擁有非常非常保守的魔力儲量預估，尤其是在魔女之亂這種長期戰役之中，幾乎不會有魔女一口氣打光自己的魔力。即使恢復的快，恢復的過來，但她們也無法容忍自己處在一個如此危險與弱勢的狀態。
15%輸出量估算。
國內外的魔女實戰教材的第一課基本都是這個，江涵接受的是25%輸出量估算制度的教育，因爲她魔力量多，魔力量質量高，恢復速度更是怪物級別。
而大部分魔女卻都是15%制，意思是在戰役之中，最多一場戰役花費15%的魔力，剩下的魔力量其中50%是基底，35%是預備量。
也就是在魔女思維之中，一個魔女最多隻需要維持‘兩場戰鬥’的巔峰戰鬥力或‘三場輕鬆與一場巔峰’的戰鬥力。
“……不過，這也是魔女骯髒思維的惡意揣測。”
艾蕾莎跟小魔女江涵講完課，還要給不合法的大魔女陳麗谷講講課。
再加上身邊四隻巨貓都很好奇。
江涵雖然學習的是25%輸出制，但依舊只能算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也好奇地問道：
“兩戰的原因，難道是因爲魔女喜歡先打一架，再去偷襲一次？”
魔女兵書上有類似的戰術，作爲一個每年不打仗就要搞魔女之亂，搞魔女之亂的時候說不定還打仗的種族，魔女們的兵書到處都是。連小魔女都知道怎麼打普通魔法生物種族，只需要高機動單位的連續遭遇戰就可以活活玩死對手。
艾蕾莎禮貌地笑了聲：
“並不是，是因爲我們不知道身邊的魔女什麼時候會犯病，所以需要預留一個魔力量來對付犯病的魔女。”
“曾經有位偉大魔女攻下地獄，正準備下第二層的時候……法蘭西魔女餓了吃了意大利魔女的餐，意大利魔女鼓起勇氣暴揍了一頓對方，而法蘭西魔女當時較強，痛毆了受害者之後高唱着‘法蘭克永不陷落’的順勢去找德國佬算賬。最後演變成你打我，我打你，讓惡魔得以有機會……”
風暴巨貓燈插話道：
“喵嗷！打敗魔女？”
艾蕾莎看了巨貓一眼：
“不，是有機會通過犧牲捨棄掉第一層地獄。”
這也太混沌了吧？江涵捂住嘴，驚訝道：
“那麼，那麼愚蠢？”
陳麗谷也一副意料不到這件事的表情。
艾蕾莎再一次露出禮貌地笑聲：
“你以爲魔女們很笨嗎？”
這TM難道不笨麼！？都快能打下第二層地獄了開始內訌，內訌着內訌着讓別人跑了……江涵心中默默吐槽。
看她這表情，艾蕾莎樂呵呵的笑了聲，繼續說起了歷史課：
“那是因爲挑事的法蘭西魔女們認識到了一個事實。一個只有一層的深淵資源才符合法蘭西的利益，當時深淵的最大入口就在勃蘭登堡邊線，接近波蘭與捷克。假如這個資源點再深下去，那麼法蘭西魔女將會面臨德意志魔女的巨大威脅。一個統一的，擁有超過三層深淵以上的德意志不符合歐陸魔女的利益。”
她的聲音有點冰冷起來：
“這就是魔女一五制度與二五制度的真相。爲了防止身邊的魔女的利己主義與功利主義的爆發，保證持有一定程度的法術威懾力是必然也是必須的。假如當年德意志魔女有一五制度，那麼面對法蘭西魔女的忽然翻臉，也不至於封鎖了二層深淵。並且，當時的英格蘭偉大魔女也不會就從袖手旁觀。”
順帶一提，這個世界的德意志老倒黴蛋了，三大巔峰戰犯全部是德意志地區出身，奧維利亞、艾琳還有安潔莉特。堪稱世界巔峰反派培訓營，但凡出點名整出點邪惡的事情來的頂級魔女，一問那必然是和德意志地區有關係的。不是生於此，就是學習於此，再不濟也是因爲畫技不佳被德意志統一美術院開除的。
尤其是安潔，她非但沒有帶着德意志騰飛，反倒是給德意志地區多鏟了一片土。
如果不是魔女機關的誕生，估計魔女三戰都快要打起來了！
在艾蕾莎聊完歷史之後，萊斯特和莉莉婭終於把大批魚人全部趕了回去海沙區之中，只留下了大批屍體，以及各種各樣的亡靈軍隊殘骸。
倒是莉莉婭的僕從軍毫無折損，三十名黑暗幽靈少女殺的渾身都是魚血，也沒見累，也不見受到了傷害。
只能說明高質量兵種確實有高質量兵種的好處。就跟江涵現在擁有的貓娘騎士團一樣，這些高質量的僕從未來都是全部要女巫化的，成爲魔女手下比較值得信賴的部下。
而萊斯特則不顯得鬱悶，雖然她的僕從軍折損了不少。
只見她從口袋裡掏出各種各樣的奇怪素材，往地上塗抹了個簡單的法術陣，一口氣的將大量魚人屍體變成了亡靈，再通過合成法術陣進行精簡與改良。
不出幾分鐘，她就製造了一種高三米，下肢肌肉極其發達，擁有極爲廣闊的背部，手持着巨大魚骨錘的重型魚人亡靈。
她只製造了十隻，魚人屍體就已經完全用完了，但卻比之前她驅使的亡靈軍力要強大許多。
作爲死靈法術學派的專家們，幽靈魔女擁有越打越強的天災屬性。
見下面的事情處理完了，江涵和巨貓們一起跳到了地上。
落地後那味道……
喵嗷！
江涵猶如炸毛了一樣，跟着四隻同樣炸毛的巨貓燈們把勘探車直接推到了水面上面，又極爲強硬的抓着萊斯特和莉莉婭扔進了勘探車內置溫泉中。
過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洗乾淨的莉莉婭和萊斯特纔在甲板上，滿臉無奈的望着江涵問道：
“剛纔真的有那麼難聞麼？”
“喵嗷！薰死貓了！”江涵縮到了陳麗谷身後，大尾巴卷着對方的腰，說什麼都不肯放開。
艾蕾莎則從口袋裡找出來一串蝶灰花，點燃之後扔向了兩隻幽靈系魔女，那蝶灰花迸發出巨大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