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烏拉國深陷海鯊狂潮不能自拔。
而遠在西方內陸海的西約諸國,同樣被千奇百怪,神出鬼沒的蟲類蠻獸打得叫苦不迭。
“救命啊,誰來救救已經淪陷的浪漫國啊!”
一名浪漫國紅斑鹿絕望發帖。
他所處的大樓外,大街小巷已經密密麻麻全是涌動的蟲類蠻獸,最小的都有轎車般體型,巨大點的,甚至能有三層樓高!
而這只是浪漫國的一個小城。
小城尚且已被蟲類蠻獸攻陷,更何況那些位居內陸海畔的經濟大城,恐怕早都陷入軍隊與蠻獸的滔天戰火之中了。
全球第二次蠻獸狂潮。
再次讓全世界人陷入極端恐慌之中。
面對內陸海涌出的蟲類蠻獸。
西約聯盟竟然不戰自退。
不僅撤走了內陸海防線的所有軍隊。
甚至放棄了海畔邊的幾十個城市!
撤退途中,很多西約士兵在滯留城中瘋狂搶劫奪掠,他們搬空了超市,藥店,糧倉,不顧平民變異者的哀求。
甚者,更會打殘阻攔的變異者。
只留下殘破的城,與引頸待戮的平民。
哀嚎聲,悲吼聲,痛罵聲此起彼伏。
無數平民站在陳城市邊緣,絕望看着大包小包遠走高飛的軍隊,他們悲憤至極,他們怒罵西約官方喪失人性。
之後,便四散逃離,成了荒野中的野獸。
西約聯盟某個邊緣小城,更是被蟲類蠻獸踏平。
殘留在小城中的變異者,深陷孤立無援與極端飢餓,爲了活命,這裡的變異者不再管誰是人類誰是動物,只要能填進肚子裡充飢就行。
變相的人吃人,在這裡不斷上演。
而當西約聯盟軍方得知災情真實情況後。
那一天的西約軍部,陷入了長久的沉寂。
無數身居高位的西約軍官,望着大屏幕里人吃人的殘骸場景,不忍直視,卻不能不看,因爲這是他們的失職。
軍人以保家衛國爲原則。
可現在,所有西約軍人違背了原則。
“中州那邊……”
一名西約軍官滿眼悲痛道:“幾十萬變異者大軍在極南省城外血戰紫黃斛獸,可我們的軍隊……卻救不了西約的人民。”
他尚且還有良知。
但並非人人都有良知。
尤其是在自由制度興盛的西約聯盟內。
不乏有很多喪了良心的軍官說:“長官,一個士兵與一個災民相比,顯然是士兵更加重要,因此我們後撤內陸,是保存實力,是更加正確的選擇……”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
西約軍方,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將軍滿眼憤怒地扇在這名軍官頭上,悲涼而憤怒地斥喝:“西約就這正是因爲有你這種人,纔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這一刻,所有存在良心的人,都開始懊悔不已。
爲什麼一開始沒有跟着中州步伐走?
爲什麼西約沒出現中州聖樹那樣的明燈?
這時候,來自內陸海某個人口只有一百多萬的小國,終於徹底崩潰,國不成國,遍地變異者殘骸。
“求救中州啊!”小國總理在中州全球網上,身穿破爛衣服,站在殘破的陽臺上,看着下面如潮水般的蟲類蠻獸,崩潰哀求。
“我們古嘯國願意全國投入中州懷抱!”
“只求中州救救淪陷的古嘯國啊!”
“我我我……我代表古嘯國一百三十萬國民,向中州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小國總理當着全世界的面。
跪在地上,斑馬腦袋磕在地上。
替古嘯國一百多萬國民,向中州祈求一條活路。
因此,古嘯國真的頂不住了。
古嘯國全境絕大部分是平原。
連可以阻擋蠻獸的自然地形都沒有。
自然而然,多拖一秒,就多無數古嘯國民葬身蟲潮。
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個國家的總理,他只是一個爲了國民甘願付出任何代價的國父。
新時代中,有人瘋癲成魔,也有人捨身爲人。
這一幕,看得無數古嘯國民淚花氾濫。
“只要能保護我一百三十萬古嘯國民,我願付出任何代價!”古嘯總理流淚吶喊:“求求中州,救救我們古嘯吧!”
“哪怕代價是我古嘯國併入中州,哪怕是古嘯國從此以後不再稱古嘯,我們也願意啊!”
“求求中州,讓我一百三十萬古嘯國民,得到中州的庇護吧!”
古嘯總理當着全世界面,長跪不起。
這一天,無數古嘯人潸然淚下。
……
“古嘯國的求救你們怎麼看?”
幾位國老和將軍正在商討古嘯國事件。
“如果要出兵,必須得聖樹那邊解決完紫黃斛獸再說!”其中一名國老態度堅決道:“我們中州是仁厚,但如果同時兵分兩路作戰,風險太大,不應冒這個風險!”
“不行!必須去救古嘯國!”
也有國老提出反對意見:“首先,古嘯國是小國,以前從未對我們中州做過傷害之事,反倒在舊時代幫助中州抗洪救災,這也算恩情,不能不報。”
“沒錯,古嘯國可以救,但有風險。”
古嘯國算是中立的良好國家。
爲此國老們爭論不息,最終選擇致電聖樹。
“聖樹,請您給出指示。”
“我們中州,要不要分化軍力去救古嘯?”
極南省城地血戰還在繼續。
白良已經血戰第八個小時。
死在他柳枝下的紫黃斛獸高達上千。
就連柳枝嫩芽上都掛了很多斛獸秋葵。
當他後撤回到省城內休息時,抽空看了眼國老們發來的訊息。
“古嘯國?”
白良呢喃着。
他對古嘯國的印象,就是西方一處平原上的小國,印象不深,前世也沒有過多交際。
但猛然間,白良似乎想到了什麼。
直接無線電回覆:“立刻出兵援助古嘯國!”
那一頭,國老們迅速回電:“好,知道了。”
白良望向省城位戰士們衝殺不息的背影,休息片刻,眸光再次興起澎湃戰意。
“一屆總理,爲國民跪地求活路,可歌可泣。”
“來!”
“今天就讓我們!”
“戰個酣暢淋漓!”
白良繼續投身入硝煙滾滾的戰場。
與極南的軍隊與子民,共同迎擊國難!
國難當頭,匹夫有責,軍旗所往,赴死之軀所往,誰再敢言中州落後封建唯諾怕死?
他古嘯國能有總理替一百三十萬國民跪求生路。
那我中州,爲江河山地,爲黎民百姓,爲高聳國門,豈缺慷慨赴死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