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燈紅酒綠,觥籌交錯。
各大神殿的教導主任們站在一起,臉上掛着禮貌而不失虛僞的微笑,互相吹捧着麾下的天驕們。
而在白良這邊,方惡狼還在大快朵頤時,忽然擡頭看向百花學院的方向。
“桐靈,你爲什麼一直躲着我?”
“難道我王奔就這麼不如你的眼?”
桐靈身後跟着一個身穿長袍的青年。
“王奔,王族世家的太子。”方惡狼隨口對白良解釋道:“聽說王家想要攀上桐家這艘大船,就想着讓太子王奔去追求桐靈,結果我聽說桐靈看都沒看這傢伙一眼過。”
白良喝着果酒,笑了笑沒說話。
但麻煩事卻直接衝着他來了。
桐靈快步走來,站在白良身邊,故意刺激王奔道:“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你要是再敢糾纏不清,我就讓我朋友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王奔看向白良,目光聚精在了白良的一身寒州學院服裝上,頓時眼神變得不屑一顧。
“桐靈,這是你朋友?”王奔鄙夷道:“你什麼時候跟這羣次神殿的小屁孩混在一起了?他們有資格做你的朋友嗎……”
方惡狼扔掉酒杯,不善道:“小子,注意嘴臉!”
雖然王家是天荒神殿的超級世家,但方惡狼的脾氣容易激動,再加上白良這尊大變態就在他身邊,他纔敢肆無忌憚怒懟王家。
方惡狼都動靜引來了附近的天驕們。
這些天驕平時都生活比較枯燥,只有修煉和閉關,現在眼看能免費看一出好戲,便紛紛圍了上來。
不遠處的各大神殿的教導主任也都看到了這一幕,有人想要去勸架,但王剛烈卻老神自在,搖晃着紅酒杯說:“學生們的事情,就交給學生們去處理,我們這些做老師的何必動不動插手?丟不丟顏面?”
“你是誰!”
王奔怒問:“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桐靈的事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方惡狼毫不客氣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純屬是癩蛤蟆爬腳面,你不殺人,但你噁心人啊?”
王奔被氣的渾身顫抖。
桐靈卻壓根看都不看他。
白良拍了拍方惡狼肩膀,不願破壞晚宴的氣氛,便對王奔笑着說道:“你也知道,這場晚宴所有十二強選手都在,也算是公衆場合,不如私底下的事情,私底下再解決?”
王奔咬牙切齒地指着白良:“好!那就私底下解決,晚宴結束後我在後門等你,你要是不來你就是孫子!”
王奔氣沖沖離開後,桐靈順理成章地坐在白良的身邊,託着弧度完美的下頜,眨巴着眼睛看白良。
“你剛纔維護我的樣子,真的帥哦。”桐靈說道。
白良靜靜望着桐靈,忽然薄脣輕抿,深深地笑了一眼,道:“沒事,只是順手之勞,我也看不慣咋咋呼呼的刃。”
桐靈眯眼甜甜地笑。
“來,嚐嚐這塊糕點,看看有沒有我的鬱花糕好吃。”
“來嘛來嘛,再嚐嚐這個餅乾,我感覺真的好乾澀愛,都不如我做的。”
“吸溜……啊,這個果酒還挺好喝的,白良你喝的是哪瓶果酒啊,我也要嘗!”
……
隨後整場晚宴,桐靈都在白良身邊。
年輕的桐靈活潑熱情。
看得方惡狼等人默默躲到了另一個桌面。
“真的是莫名其妙。”方惡狼一邊看着白良和桐靈,一邊惡狠狠地咬了口手裡的麪包,憤憤不平道:“你們說,俺老方也算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秀才,爲什麼到現在就沒遇到像桐靈那麼熱情主動的漂亮女孩?”
古月無道喝着白酒,淡淡道:“因爲你醜。”
“嗯!你說誰醜?”
“我說你醜。”
“誰說我醜?”
“我說你醜。”
“醜說誰?”
“說你。”
“對啊 ,醜說我嘛。”方惡狼咧嘴一笑:“因爲你醜 所以才說我嘛,醜說我嘛。”
古月無道懶得和方惡狼玩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轉身就和路西法與江龍對飲起來。
直到晚宴結束時,桐靈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還跟白良說:“你能不能陪我出去啊,我實在不想面對王奔那個無賴,他又是王家的刃,我還不能直接罵他,你就幫我這一次嘛,好不好嘛……”
桐靈一陣甜美地撒嬌。
白良微微一笑,沒有拒絕。
晚宴結束,白良帶着桐靈,方惡狼等人來到宮殿後門,卻在這裡沒有發現王奔的身影,反而擡頭看去,能看到一輪皎白柔和的明月,月影柔和,似曖昧之意。
方惡狼等人露出會意笑容,都默默離開。
白良看了眼桐靈,也作勢打算離開。
桐靈卻忽然拉住白良的衣袖,低着腦袋,臉頰帶着微微紅潤。
“怎麼了?”白良笑道。
“沒……沒……只是……我想……”
“不用緊張,你想說什麼?”
“我在想,我們能不能做朋友?”
桐靈鼓起勇氣問道。
白良笑道:“可以啊,爲什麼不可以?”
桐靈喜上眉梢,原本想要說得更深層的話,她沒有選擇繼續再說,而是重重點頭,歡喜道:“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好,那我先回屋了,好好休息。”
白良笑着摸了摸桐靈的腦袋,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
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刻,白良臉上的笑容如大雪消融消失,重新變得臉色平靜如深湖,同時內心呢喃:還真是能沉得住氣。
白良走後,桐靈搖晃腦袋,強迫自己恢復平靜,等到臉頰上的紅潤緩緩退散後,她望向潔白明月,忽然苦笑一聲。
“爲什麼他一說話,我就心跳不止。”
“難道我真的……對他動心了?”
想到這裡,桐靈趕緊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因爲如果這個念頭被她背後的桐家皇朝知道,她敢肯定,桐家皇朝肯定會派出強者抹殺白良。
這時桐靈得到一則消息。
“十二強賽的名單已經出來了,寒州神殿對戰百花神殿。”
上一輪百花神殿已經經歷輪空,這一輪必然要遭遇一家神殿。
叮咚!
桐靈的腕帶絲巾又傳來一則消息。
“必須取勝!”
是教導主任的信息。
桐靈看着絲巾信息,回眸望向已經消失在夜色裡的白良,滿眼的糾結,良久後她咬了咬銀牙,還是將心中不多的好感打消,決定執行學院的命令。
她是百花學院的人,執行自家學院的命令也無可厚非。
……
三天後,十二強賽在無數人的關注下開始了。
寒州神殿與百花神殿的賽場。
王剛烈正在和百花學院的教導主任聊天。
“沒想到你們寒州由進十二強了。”老奶奶笑道:“上一次寒州進十二強,還是三百年前了吧?”
三百年前的百大神殿學院賽,代表寒州出征的正是現任寒州殿主林坤。
王剛烈笑了笑,敏銳如鷹的眼神掃在百花學院的五個天驕身上,在桐靈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哈哈,往事如煙,再看今朝。”
王剛烈哈哈大笑:“你們百花神殿是十二強的常客,底蘊豐富,我們寒州學院可比不了,這次看來,你們是奔着冠軍去的啊,連桐家皇朝的小公主都帶出來了。”
老奶奶平和一笑:“所以提前對你們說抱歉了,這屆的冠軍我們勢在必得。”
“呦呵,老陳婆,話不要說的這麼滿,誰輸誰贏真的現在能看出來嗎?”王剛烈意有所指地笑道:“難道說,是桐家皇朝的小公主,讓你們有了奪冠的野心?”
“知道就好。”
“哈哈哈,那就提前祝你們好運。”
王剛烈說完便轉身離開,只是在途中行走的時候,忽然啞然失笑,低聲呢喃了句:“桐家皇朝的小公主就讓你們有了奪冠的野心,那我們這邊的起源聖子,我又該比你們要擁有多野的心?真是坐井說天闊的老婆子。”
王剛烈搖頭笑了笑,回到備戰席,看向路西法問道:“傷勢怎麼樣了?還好嗎?”
路西法點點頭,背後的羽翼展開。
“差不多了。”
“那好,第一場就拜託你了。”
王剛烈咧嘴一笑:“百花學院的老婆子,肯定第一場要派最弱的上來試探我們的底細。”
路西法點點頭,以最弱對戰最弱,他有這個心理準備,自己現在雖然是五個人裡最弱的,但未來誰能預想,所以他一點都不惱怒。
“十二強賽,寒州學院對戰百花學院,第一場開始!”
“請雙方派出第一場參賽選手…”
聽到裁判聲音,路西法提起墮天使利刃,大步流星走上賽場。
對面果不其然,是百花學院最弱的天驕。
雖然最弱,但也有仙尊一重的境界,也是路西法的勁敵。
但這次路西法卻擁有更加強大的信心,經歷過青稞一戰,他雖然被無情擊敗,但也明白了自己與仙尊之間的差距。
所有的恐懼來源於未知。
未知已經消失,何來恐懼?
路西法擡起墮天使利刃,眼神如虎。
“來!”
他一聲響徹雲霄的暴喝。
能夠與大世界的天驕戰鬥。
這是路西法最渴望的事情。
……
五個小時過去了。
賽場上的情況讓所有人都緊張至極。
只因爲整整五個小時,路西法面對仙尊境界的百花天驕,雖然一直被壓制,但始終都保持着最倔強的防禦姿態。
哪怕路西法渾身是傷,他拿堅韌的眼神都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波動。
這一幕就連裁判都看得熱血澎湃。
光是憑藉路西法這份堅韌不拔的心性。
又是一尊人族未來的超級強者啊。
“媽蛋,你難道不會累嗎?”
對面的百花天驕氣喘吁吁地怒吼。
路西法臉色毫無波動:“繼續,來戰!”
百花天驕提起刀劍,恨恨地繼續發動進攻,路西法越是堅韌不拔,他就越是想要壓垮路西法。
然而時間繼續一點點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路西法都在以防禦姿態抗衡百花天驕。
當時間到了第十二個小時,百花天驕因爲長時間超負荷的進攻,導致心性越來越浮躁,攻擊方式夜越來越雜亂,甚至氣息和靈氣波動都變得搖搖欲墜。
道心不穩。
這是道心不穩的徵兆。
眼看這一幕,百花學院老奶奶攥緊了拳頭。
直到時間來到第二十個小時,賽場都變得破破爛爛時,老奶奶終於忍不住喊道:“黃褐,保持道心!既然他要打持久戰,那你就和他耗着!”
百花天驕停止進攻,氣喘吁吁地擦了把臉上的汗水,滿眼恨恨地看向路西法,路西法雖然渾身戰甲都一破碎如縷,但還是保持着那個該死的烏龜殼姿勢。
“媽蛋!”百花天驕怒罵一聲,當場也席地而坐。
既然路西法想要打持久戰,那就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於是他便坐在路西法面前,死死盯着路西法的一舉一動,只要路西法不動彈,他就不動彈趁機休息,但如果路西法一旦稍有破綻,他就會如同毒蛇般發動突然襲擊。
就是要和路西法拼一個耐心!
於是賽場上便出現了這副名場面。
兩個不同陣營的參賽選手面對面乾坐着,彷彿要看看誰最擅長打坐。
這一幕雖然傳到外界是,寒州無數人都感到詫異和匪夷所思,但隨着時間不斷流逝到了第三天,他們也就逐漸習慣了,紛紛該做什麼事九做什麼事,只是留下一句:“他倆要是動了就麻煩通知我們一聲,我們到時候再來看……”
時間繼續流逝到了第五天。
百花天驕彷彿習慣了這種狀態,竟然開始時不時閉目養神。
而路西法仍舊保持着烏龜殼姿態,一雙眼睛從開戰就死死盯着百花天驕。
賽場下,王剛烈摩挲着鬍子,忽然緩緩說道:“我在路西法但眼神裡,不僅看到了堅韌不拔,我還看到了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
方惡狼滿臉問號:“啥?”
古月無道輕聲說道:“路西法從一開始就打算用這種方式對付超越了他一整個大境界的強敵。”
“他一開始彷彿一塊風吹雨打,卻屹然不動的頑石。”
“但如果當百花學院的人開始掉以輕心,那他就是潛伏在暗處,隨時發動必殺一擊的毒蛇。”
“啊,原來是這樣嗎……”
百花學院那邊,老奶奶始終盯着路西法,她的面前還放着一個黃牌,是裁判懲罰她隨意說話影響參賽選手。
兩個黃牌就是輸一場。
一個紅牌則直接輸一場。
“麻煩了啊,黃褐好像被對面的小子麻痹了。”老奶奶急得滿臉是汗:“要是黃褐繼續下去,肯定會被人家抓住機會反打……”
她想要提醒黃褐,但手裡已經捏了一張黃牌,如果再被裁判懲罰一張,那這場比賽直接宣佈寒州獲勝,得不償失。
休息區的沙發上,桐靈百無聊賴地拿出鍋碗瓢盆,繼續做着她的手工蘭花糕。
身邊的百花天驕好奇問她:“桐靈,你覺得最後誰會贏?時間不多了啊,一場比賽時間最多就只有七天啊。”
桐靈一邊捏着麪糰,一邊隨口說道:“那還用說嘛,黃褐肯定是要輸的。”
“啊?爲什麼啊?”
“你仔細看看那兩個人。”桐靈頭也不擡地說:“黃褐已經時不時閉目養神,而路西法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從黃褐身上移開過。”
“啊?真的啊!”
百花天驕頓時心急如焚,剛想要出聲提醒黃褐時,卻被桐靈的一句話澆滅了想法。
“咱們已經因爲影響賽場被罰一張黃牌了,你要是想再來一張黃牌,那就隨便提醒黃褐吧。”
兩張黃牌就能直接判定勝負。
頓時所有人都不敢隨便說話。
哪怕心裡都急得想罵娘。
……
第七天傍晚。
越發逼近比賽時間的尾聲。
如果還未決出勝負,裁判就會宣佈平局。
到時候勝負判斷就會變成四局兩勝,誰能率先贏下兩場,誰就晉級八強。
可是就算時間一點點逼近尾聲,路西法都沒有絲毫動作。
而這也讓黃褐逐漸放下了戒備心理,還以爲路西法使用烏龜殼姿勢,就是奔着平局來的。
黃褐感到一陣輕鬆,緩緩閉上了眼睛。
機會!
機會來了!
當路西法看到黃褐再一次閉目養神時竟然退散了感知力,瞬間身影暴起,如一條蟄伏在黑暗裡的毒蛇般發動了襲擊。
噗嗤!
黃褐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當他反應過來時,伴隨着一聲噗嗤的血肉破碎聲,以及脖子上冰涼的水流觸感,路西法便如同死神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呃呃……”
黃褐轉頭驚駭望着路西法,一手捂着被砍斷的脖子。
路西法轉身,面無表情地對着黃褐開始疾風驟雨般的反攻。
三十八刀之後。
黃褐的魂體被路西法斬滅。
哪怕他瘋狂反擊,都因爲脖子上無法痊癒的傷口而不斷氣息疲弱,最終在路西法劈出第三十八刀之後,他如同一攤爛泥般倒在了賽場上。
噗通……
百花學院老奶奶癱坐在椅子上。
王剛烈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咧嘴一笑:“嘿嘿,我就知道路西法這虎比崽子有自己的小心思,果然被我猜中了……”
賽場上,裁判迅速跑來,看了眼軟爛如泥的黃褐後,舉手宣佈道:“十二強賽,第一場,寒州學院勝!”
……
無數觀戰的寒州人喜極而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一直當縮頭烏龜!”
“哈哈哈,路西法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忍辱負重,徐而圖之!”
“牛逼牛逼,路西法這招戰術牛逼!”
“最開始故意示弱,讓對手產生自滿心理,然後再利用防禦姿態嚷對手掉以輕心,最終在對手警惕性最弱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一擊反轉戰局,真是經典的防守反擊啊!”
寒州所有的新聞報刊,恨不得將這種稱讚的話語用在路西法地身上。
然而爲寒州取得首勝的路西法,卻沒有表現得多麼興奮,而是仍舊面色冷靜點走下賽場,自顧自回到了休息區內。
“不錯,真不錯啊!”
王剛烈看了眼對面氣氛頹廢的百花學院,轉頭重重拍着路西法肩膀:“看來經歷了青稞一戰,你已經學會了防守反擊,真不錯啊!”
路西法笑了笑沒說話。
一天時間後。
第二場比賽開始。
寒州學院派出方惡狼。
百花學院則派出一名嬌媚的女天驕。
“方惡狼,你要是再被色相眯了眼睛,回來後我可饒不了你,我親自給你敷藥!”臨開戰前,江龍站在賽場邊緣對方惡狼高聲吼道。
方惡狼一陣惡寒,連連擺手。
比賽開始。
方惡狼的氣場陡然一變。
變得冷酷鐵血,彷彿面前的嬌媚女天驕是個粉紅骷髏。
三小時後,方惡狼扔掉手裡已經被打的軟爛的女天驕,轉頭就搖搖晃晃走回了休息區,一身都是凌厲至極地刀劍割傷痕跡。
“第二場,寒州學院勝!”
方惡狼硬挺着面子回到休息區,終於繃不住倒在地上連連哀嚎:“媽蛋,那個娘們也太狠毒了,各種防不勝防的暗器暫且不說,到最後斷子絕孫腳都給我用上了啊……”
江龍捂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這一場……”王剛烈沉思片刻,目光略過古月無道,落在了白良身上:“第三場白良上吧,我聽說你最近和桐靈走得挺近,那你就和她打,剛好也可以試探試探她對你的真實態度。”
白良輕笑點頭:“正有此意。”
方惡狼躺在牀上一邊,經歷着江龍的貼心敷藥服務,一邊疑惑問道:“主任,你咋知道百花學院第三場會派桐靈上場。”
王剛烈無語道:“那你告訴我,百花學院還有容錯機會嗎?她們再輸一次可就直接淘汰了,老陳婆哪怕再想把桐靈用作壓軸出戰,她都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她要是動用其他人打輸怎麼辦?”
“桐靈絕對是百花學院最強的。”
“所以爲萬無一失,老陳婆只能第三場派桐靈出戰,最起碼要爲百花學院拿下一勝。”
“她不敢賭。”
白良整了整衣冠,轉身走向賽場。
途中,他看到桐靈也在默默走上賽場。
果然,百花學院沉不住氣了。
只是桐靈接近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一戰,應該可以把她的真實目的逼出來吧?
望着桐靈,白良的薄脣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