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將至,季生正要有所動作。
“咔嚓!”
站在季生身邊的紅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斷了那個人手中的匕首。
“你要做什麼。”紅琴質問道。
“不做什麼。”那人冷笑一聲,“我就是想問一下,爲什麼顏青和小酒都被抓了,就他安然無恙。”
季生打量着對方,對方身穿西裝,將自己打理得很乾淨,但臉上卻還有一絲稚氣。
“你是?”季生問道。
“哼,本大爺的名字是白國劍。”說着白國劍將斷了的匕首丟到了一邊,“九階支配系。”
“不錯,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季生點評道。
白國劍不屑地說道:“你才成爲異能者幾天,也配點評我?”
“你年輕,你說什麼都對。”季生懶得和他爭論,繞過了他看向了那個一直默默呆在原地的大塊頭。
“你好,我叫季生。”
“嗯。”大塊頭點了下頭,就沒有下文了。
這時一旁的李詩雨輕聲說道:“季生,你叫他大塊頭就行了。”
“明白了。”季生回道。
“好了,大家都已經認識了,那我們就開始討論戰術吧。”紅琴拍手說道。
聽到紅琴的拍手聲,一直在帳篷外等待的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向衆人敬禮。
“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我是副指揮。”
兩個黑衣人分別說道。
“你們都聽好了。”紅琴頓了頓,“敵方除了張狂以外,至少還有兩名變異者和兩名異能者,數百名普通戰鬥人員。所以本次戰鬥我們要分爲三個組,一個主攻組,一個後勤組,一個保障組。”
“主攻組的成員有季生,大塊頭、泰林以及四十名黑衣人,季生負責帶領七十名黑衣人掃蕩張狂一方的普通戰鬥人員,大塊頭和泰林負責攔住敵方的異能者。”
“有問題嗎?”
沒人說話,衆人默認了這一方案。
“李詩雨和白國劍帶領三十名黑衣人組成保障組,負責戰術通道,營地安全以及裝備安全,以免敵方偷襲我方。”
“你們有意見嗎?”
“我有一個問題,我們這是要打持久戰嗎?”季生問道。
他剛纔就有這一疑問,但當時就只分了一組,季生不清楚紅琴是否有什麼後手,所以纔沒有提問。
現在紅琴分配完第二組,季生已經基本確定她沒有後手,所以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白癡。”白國劍嘲諷道,“又不是城市之間的戰爭,打什麼持久戰?早知道你這麼蠢,我就在你的評價上寫不合格了。”
季生多看了白國劍一眼,沒想到他也參加了自己的考覈。
“白國劍是吧?”季生板起了臉,“現在正在討論戰術,這些沒用的東西就不要再說,浪費大家時間。”
“你……”白國劍猛地拍響桌子,冷聲說道:“我最討厭別人教訓我。”
季生沒有理會他,看着紅琴說道:“紅琴分隊長,我能說說我的建議嗎?”
“可以。”紅琴點頭。
“我認爲,第一組的成員由六十名黑衣人以及泰林,大塊頭組成。他們主要的任務就是發動正面進攻,不求擊殺敵人,只求拖住對方的主要兵力。”
“第二組由我,李詩雨,白國劍以及四十名黑衣人組成穿插組,負責截斷對方的兵力,將敵人分成小股兵力,再配合一組將這部分兵力吞掉。”
“當然,速度必須要快,防止對方反包圍。”
“隨後我們二組與一組會合。泰林和大塊頭就負責給坦克與黑衣人開路,所有黑衣人則是協同坦克以及重型裝甲車,清掃敵人的普通兵力,而我和白國劍則是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
“紅琴分隊長以及李詩雨負責騷擾敵方,如果張狂出現,就由紅琴分隊長進行攔截。”
“等我們吃下敵方的大部分兵力後,除了張狂以外的異能者和變異者都會死在我們的亂槍之下。”
季生說完看向了那兩個黑衣人,可以看出那兩個黑衣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季先生,你的提議與我們的別無二致。”
“就如季先生所言,快攻講究一個快字,不能拖泥帶水。”
兩個黑衣人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想法。
“季生你這個想法不錯,但全都一起上的話,如果全被消滅了怎麼辦?”紅琴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就算不全部一起上,我們的主攻組一死,其他組也是死。”季生說道。
紅琴沉思了一會,“你們對季生的提議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有!”白國劍舉起了手,“我認爲大姐頭的分配纔是合理的,我們不應該聽這個才成爲異能者的人的話,而且他還沒讀過書,文化水平…….....”
“停。”季生打斷了他的嘮叨,“看來你對我意見不小啊。”
“哼。”白國劍別過了頭,冷聲說道:“是又怎樣。”
季生沉思了一會,看向了紅琴,“紅琴分隊長,大戰在前,我認爲我們得先處理這個刺頭,要不然等到大戰,他很有可能壞事。”
“槍斃他?”紅琴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這麼點小事就要槍斃一個異能者,紅琴分隊長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紅琴見衆人這般反應,微笑着說道:“我說着玩的。季生說得很有道理,大戰在即我們內部可不能出現問題,畢竟我們身後是一百三十條生命,我們要對他們負責。”
衆人點頭,唯有白國劍小聲嘀咕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季生是張狂的細作?”
“別胡說。”紅琴訓斥道。
“我……”白國劍一咬牙,大聲喝道,“我覺得季生很有可能是張狂的細作,要不然爲什麼他一來分部就被燒了?爲什麼他和顏青小酒一同來此,就他沒有被抓走?要說他不是細作我一萬個不相信。”
紅琴正要爲季生解釋,季生卻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他此刻已經陷入了極端,道理他是聽不進去的,他只相信自己想的。”
“那你說怎麼辦?”紅琴皺起了眉頭,她雖然知道白國劍對小酒有意思,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把小酒和顏青的被俘歸結到季生身上。
“很簡單。”季生微笑着說道,“打一頓就好了。”
聽到季生的話,白國劍明顯一驚,往後退了幾步,全神貫注地盯着紅琴。
紅琴見白國劍看向她,微笑着揉起了拳頭。
其他人也都一副看戲的模樣看着紅琴和白國劍。
“哎,你們都猜錯了,要打他的不是紅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