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溫馨的房間,雪白的牀上有着一顆滿是黑色的羽毛的橢圓形的蛋。
季生摸着下巴圍着這顆蛋轉了又轉,看了又看。
看了好一會,季生將手放在了這顆毛蛋上。
也許是這些黑色羽毛的原因,這顆蛋摸上去有些許溫暖。
“想出辦法了嗎?”一旁的紅琴問道。
季生沉思了一會回道:“這些羽毛看上去有點像製造物211——神臨。”
“羽毛不都長成這樣嗎。”紅琴回道。
確實,羽毛除了顏色,其它幾乎一模一樣。
“說得也是。”季生掃了眼這間房間,將兩本書放在了蛋的兩旁,然後掏出了糾正眼。
紅琴看到糾正眼,滿是好奇,“這眼睛是你從張狂眼眶裡挖出來的嗎?”
聽到這話季生差點沒站穩原地摔倒,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是祗送給我的。”
“這樣啊。”紅琴點了點頭,“等一下你可得把你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全都告訴我。”
“行。”
季生回了句,就將目光放到了毛蛋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蛋的解決方法。”
糾正眼光芒綻放,籠罩了毛蛋與那兩本書。
季生的腦子裡多了一段記憶。
那是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位祗。
祗站在滿天黑羽中,祗的對面是無邊的黑暗。
正當季生想進一步回憶時,那位祗突然回過了頭。
嗡的一聲,季生的腦袋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啊~”
季生抱着腦袋悶哼了一聲。
一旁的紅琴連忙跑了過來,將季生手中的糾正眼扔到了門口。
季生腦海裡關於祗的記憶隨之消失,頭疼也隨之得到了緩解。
“發生什麼事了。”紅琴問道。
季生看了眼滾落到門口的糾正眼,說道:“記不起來了,這還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事。”
“記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紅琴說着看向了毛蛋,“我們找時間把小酒送回總部,那製造物多,應該有辦法解決小酒的問題。”
“嗯。”季生點頭,抹了把額頭的汗,走到門口撿起了糾正眼,吹掉上面的灰後就將其收了起來,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之前都做過什麼嘗試。”
紅琴想了一會,回道:“我們之前分別進行了砸,摔,煮,烤……”
“這個過程你們放鹽了沒。”
“放鹽做什麼?”
“不放鹽,吃着沒味。”
紅琴白了季生一眼,“整天就知道吃,我真的懷疑你的源點失控了,等你成了變異者,我直接把你的頭擰下來。”
“如果我成了變異者,我第一時間就要逃跑,遠離你,然後自己找個懸崖跳下去,免得髒了你的手。”季生開起了玩笑。
“很好,很有覺悟。”紅琴笑着點頭說道。
季生目光又放到了毛蛋上,嘆了口氣。
來時還好好的,現在卻失蹤的失蹤,變毛蛋的變毛蛋。
紅琴走到季生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現在不是讓你憂傷的時候,快把你離開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我。”
季生點頭,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將自己在神遊之地和羅蘭市發生的事大都告訴了紅琴。
聽完季生的故事,紅琴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着季生,小聲嘀咕道:“你這掃把星怎麼會有這麼多女人,我可憐的顏青再不回來,老公都要被人搶了。”
“砰。”
紅琴越想越氣,直接一拳將季生打進了牆裡。
季生操控着無形的線將自己從牆裡扣了出來後,說道:“紅琴分隊長,現在市外工廠是什麼形勢。”
“市外工廠現在的形勢……”說起這個紅琴不禁又白了季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哪個傻子給別人送了一百萬,現在他們正高價收購草魚,許多人都去捕捉草魚了,導致工廠人手短缺,生產力下降。”
“商品短缺,人們需要花更多的錢去買商品。”
“一夜之間,窮人手裡的錢什麼都買不了,因此他們全都加入了捕捉草魚的行列中。”
“許多工廠因此倒閉……”
看紅琴還要繼續陳述下去,季生擺了擺手說道:“我明白了,說白了就是通貨膨脹。”
“咦,你怎麼知道這個詞的,我也是這幾天從艾森將軍那學的。”紅琴好奇地看着季生,“我記得你可是沒讀過書的,不應該比我聰明呀。”
“咳咳,我妹妹教我的,先不說這些。”季生沉思了一會問道:“市外工廠現在有遊行嗎?”
“有,但大都是南牆區的人,畢竟南牆區的窮人最多,也是這次事件最直接的受害者。”紅琴回道。
“他們這是要讓濱海市經濟滯脹呀。”季生小聲嘀咕道。
紅琴一臉茫然,“經濟是誰,濱海市有叫經濟的人嗎,他們爲什麼要讓他變成智障?”
“哈哈。”季生失笑,“此滯脹非彼智障,有時間我再告訴你具體意思,現在我要出去一趟。”
“去做什麼,需要協助嗎?”紅琴問道。
“我要去那個草魚加工工廠看一下。”季生頓了頓問道,“我尚丹親王的身份還能用嗎?”
“能,大使和親王這幾天都被艾森將軍拉着參加聚會,尚丹的真實身份還沒暴露。”
……
西牆邊原先的天堂孤兒院,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座豎着大煙囪,嗚嗚往外冒煙的工廠。
許多身上溼漉漉的人,手裡提着畸形的草魚,臉上卻露出了疲憊的微笑。
他們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有序地將手裡的草魚交給了工作人員。
隨後就到一旁領取了一鎊。
工作人員則是把草魚丟到了水潭裡。
就這樣,水潭裡的草魚越來越多,排隊的人也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一輛豪華的車從遠處開來,停在了工廠門口。
工作人員看了眼連忙跑回去請來了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全是大漢,手裡掂着木棒,微笑着打量着眼前的豪車。
“小陸和小王呢?”
車窗被人搖了下來,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問道。
大漢們一聽這話,臉上的微笑瞬間收斂,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把這個大言不慚,敢稱呼隊長和王先生爲小陸和小王的人從車裡拖出來一頓胖揍。
可就在這時,陸彪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尚丹親……先生,您怎麼來了?”
“我當然是……”季生臉上露出了微笑,“來撤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