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再一次騷動了起來。
什麼是異能者,異能者是做什麼的,異能者會不會傷害他們……
他們想問,可又不敢問,只能小聲議論着。
“城主,什麼是異能者。”這時,一個坐在前排的富豪問道。
秦破看向了他,發現他是前幾天繼承了父親家業的劉兵。
資料裡有記載,他被懲罰者季生救過。
“異能者,通俗易懂一點就是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的人。”秦破說到這頓了頓,對劉兵笑道,“那個夜晚,救你的那個人就是一個異能者。”
劉兵低下頭,沉思了起來。
秦破不再看他,看向衆人繼續說道:“異能者,很強大,他們一個人就能媲美一整支軍隊。”
人們再次炸了。
一個人竟然能媲美一隻軍隊,這是何等的恐怖。
如果他們想犯罪,誰又能防得住。
軍隊嗎?
城主不是都說了,他們一個人就能媲美一支軍隊嗎,整個濱海市又擁有幾支軍隊?
那他們豈不是無敵的嗎?
人們回想起他們一直以來對畸形者的歧視與欺辱,要是讓他們成爲異能者……那後果不堪設想。
越來越多的人,有了這樣的想法,眼神逐漸黯淡。
這是對畸形者的恐懼,以及對恐懼的絕望。
就連被保鏢們保護着的富豪們也沒法再保持淡定了。
因爲他們腳邊的寵物,看向他們的眼神變了,不再如先前那般毫無生氣,變得犀利與嗜血。
有個長得較肥的女人看了眼自己的寵物,嚥了口口水,大聲問道:“城主,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口中的異能者要來搶奪我們的財產,我們該怎麼辦?”
她的問題一出,就得到了其他富豪的附和。
“這位女士,以及各位市民,你們不用慌張。”秦破露出了和煦的微笑,“異能者雖然可怕,但他們並不是一個整體,你們是可以僱傭異能者爲自己工作的……或者是去找我們的官方異能者,讓他們保護你們的安全,他們的基地在……宏遠酒店。”
“無論是濱海市,還是市外工廠,你們只要有需要都可以去宏遠酒店找我們的官方異能者。”
人們聽到這些話,緊張的氣氛頓時得到了緩解,人們臉上的光彩又重新出現。
又敢再次看向那些畸形者了。
而畸形者們則又低下了頭,但他們的雙眼逐漸堅定。
那些富豪此時又重新坐直了身子,臉上的微笑又出現了,握着繩子的手,又充滿了力量。
隨着精神得到了放鬆,人們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人羣中有個老人大聲問道:“城主,我們這些沒有畸形的人能成爲異能者嗎?”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秦破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不行,只有那些畸形了的人可以成爲異能者。”
“他們因爲用不起抑制劑,所以變成了畸形。可也因此獲得了非凡的力量,也許這就是上天對他們的恩賜,我由衷地爲他們感到高興。”
“好了,異能者的事我們暫時就聊到這吧,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關於……”
之後秦破說了什麼,沒有人在意。
許多畸形者逐漸離開了廣場。
唯有普通人還擠在廣場上,心不在焉地聽着秦破的演講。
時間來到正午十二點。
秦破激昂地說道:“我成爲新城主後,一定會消除貧富差距,一定會讓所有人有工作,有錢拿,不畸形……”
“好了,今天的演講就到這裡了,之後我會頒佈一系列改革。”
說完秦破就離開了。
見秦破離開,富豪們把寵物丟給了身旁的保鏢,然後跑回了自己的車上離開了。
其他人也低着頭往家跑。
很快整個廣場上就只剩下富豪們的寵物,以及牽着他們的保鏢。
保鏢們互相示意了一眼,同時掏出了手槍,抵在了寵物們的頭上。
一個光着身子的男人紅着眼,暴起,撲倒了拿槍對着他的保鏢。
隨後用被磨尖的牙齒咬破了保鏢的喉嚨,並伸出手去抓保鏢的手槍……可當他的手碰到手槍時,他纔想起來他的手指被砍斷了。
“砰。”
旁邊的保鏢開槍殺了他。
“砰砰……”
隨後連綿不絕的槍聲響起。
很快保鏢們也離開了。
廣場上很快就只剩下了數十具屍體。
這些屍體大不相同,但又相同。
另一邊,一些畸形者聚在了一間四面通風的房子裡。
一個滿臉膿皰的男人說道:“我們既然擁有成爲異能者的可能,是不是也應該開始穿西裝打領帶了?”
“不,不,我認爲呀。”一個長着兩個頭的女人同時笑道,“我們應該成爲濱海市的新主人。”
“你……”一個嘴巴像洞的男人剛開口說話,從他的嘴巴里就冒出了一股暗黃的氣體。
整間屋子頓時變得臭不可聞。
“你不要說話。”那個兩個頭的女人大吼道,因爲她承受得最多,“你說的話都是屁話。”
“哦。”嘴巴像洞的男人委屈地哦了一聲,又是一股暗黃的氣體從洞裡出來。
頓時,房間裡的臭味更濃。
好在房間通風狀態十分優異,臭味一下子就散了,人們又繼續討論了起來。
那個滿臉膿皰的男人說道:“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成爲異能者。”
“是啊。”
“……”
他們全都沉默了,都在思考着。
“咦,我有辦法了。”兩個頭的女人滿臉興奮地說道,“我們去宏遠酒店找我們濱海市的異能者,讓他們教我們成爲異能者,不就行了嗎?”
“對啊,城主不是說有困難就找他們嗎。”
“走,走。”
他們興奮地走到了門口。
可一打開門,他們就看到一羣拿着刀的蒙面人。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蒙面人們就舉着刀殺了進來。
房間裡頓時亂作一團。
整間屋子轉眼間就變得臭氣熏天,腥臭無比。
一個蒙面人被臭暈了過去。
那個嘴巴像洞的男人,趴在了這個暈過去的蒙面人身上。
他壯着膽子將蒙面人臉上的布扯了下來,瞬間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是隔壁老……噗呲。”
一個蒙面人站在他身後,用刀瘋狂地捅着他的後背。
他瞪大的眼睛瞬間失去了色彩,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
一個戴着帽子的女人低着頭慌張地走在大街上,時不時回頭望一眼。
“啊……”
突然從旁邊的小巷裡伸出了一雙手,將她拉進了小巷中。
女人被甩到了牆角,戴在頭上的帽子也滾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雙毛茸茸的兔耳。
“當時我就覺得你很奇怪。”這個男人說着掏出了兜裡的跳刀,“沒想到你真是一個畸形者。”
“你,你,你要做什麼?”季秋秒顫抖着往後挪着。
“我要成爲異能者。”男人邪笑道,“不知道吃了畸形者的肉,能不能成爲異能者。”
“噗呲。”
血花凌空盛放,季秋緲雙目逐漸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