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曹瑩被對方激的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可對上熊水府尹的目光,她整個人滑落在椅子上。
她經營藍善府許久,與她打過叫道之人都知道她曹瑩最不喜的就是被他人所威脅。
可對方乃是熊水府尹,目前能力在三江盟中最爲厲害,她暫時還得罪不起。
想到這裡,曹瑩輕咬後槽牙,垂在腿邊的手悄然握緊,她快速的調整心態,臉上重新掛上笑意。
“既然府尹大人有這好心,那在下定是心領了。”曹瑩一頓,連忙追問,“府尹大人可是要現在幫在下管教下屬嗎?”
熊水府尹一直盯着曹瑩,並未迴應。
這讓曹瑩多少有些不適,她微微偏頭輕咬住嘴脣,避開對方的視線。
過了好一會,熊水府尹這才收回視線,他垂下雙眼,繼續拿起自己的手帕輕輕擦拭着心愛花瓶。
他知道曹瑩是個聰明女人,他方纔的那一段話曹瑩定是聽的懂的,不過是與他揣着明白裝糊塗罷了。
“曹長老,還希望你記住,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忘本,我可還是記得,從前的藍善府可沒現如今這般強大。”
“若是沒有這熊水府,藍善府早在從前就已經消失在江湖人面前,亦或者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可見而知,沒有我熊水府尹,就沒有曹家今日這般輝煌!”
曹瑩磨着牙齒,不敢再繼續迴應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熊水府尹,等待他下一輪的話術。
可等了許久都爲等到熊水府尹繼續與她牽扯其他話語,而是讓她直接離開。
曹瑩站在走廊,想到方纔在書房內與熊水府尹對峙的畫面,手瞬間攛緊拳頭,用力的砸向一旁的柱子。
拿開之時,她的拳頭上沾染了絲絲血跡,被她用拳頭砸過的地方也凹出一個小洞來。
她曹瑩定是要擺脫這熊水府,有朝一日定會將今日面子找回,不然她妄姓曹,對不起曹家的列祖列宗!
“給我等着!”
曹瑩本想回去繼續處理公務,突然想到消失不見的曹千帆。
本早已邁向馬車的腿收了回來,曹瑩心裡對曹千帆消失不見這點生出一絲疑心。
且不說他沒的時間太過蹊蹺,就在屋子周邊她命人步下的種種陣法,僅是個曹千帆他根本就破不了。更何況他被捆的嚴實。
她提着裙襬,改道前往熊水府一處不起眼的屋子。
先前她想藍善府內定有先前曹千帆佈下的人脈,便將人關押在熊水府內,卻沒想到最後還是消失不見。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煩心事一個接着一個堆積在她的腦海中,讓她很是頭疼。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曹瑩單手叉腰站在屋子前,她先繞着屋子走了一圈,屋外陣法的確破的差不多。
緊接着,她小心推開屋門,眼神在周圍迅速掃過,見並未有人,這才鬆開抓着屋門的手,大膽往裡頭走去。
她站在屋子的中心,向周遭環境掃了一眼,那些陣法居然全都被解開,再往後看去,一個個陣法被一種力量直接破除,陣法被破壞的很是厲害。
她擰着眉頭,靠近一個步下陣法的石牆,手貼了上去,撫摸着上面陣法圖案,心中劃過一絲異樣。
若是...
一種想法直衝她腦門,她本是舒展的眉頭愈發緊皺起來,曹瑩接着將目光放在其他陣法上面一個個看過去。
再加上查看的動作,心中的猜測更加被證實。
她連忙大步走出屋子,步伐較急,她也不顧會不會崴腳,連忙衝到外頭,尋了幾個侍衛,冷聲放下狠話,“務必將這屋子看守好,若是他日我再來時候,這屋子被人動過手腳,你們懂得。”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不知誰惹上了這位女魔頭,爲了性命着想,還是連忙將此事給應了下來。
待曹瑩離去,他們纔敢小聲討論此事。
“這屋子陣法誰人看不出來被人破壞的差不多了嗎?還有守着的必要嗎?”
另個侍衛見狀,連忙用手肘頂了頂,同時小心翼翼的看着曹瑩離開的方向,低聲警告,“人還未走遠!我可是聽說這屋子雖然不起眼,但關了一名很是厲害的人物,興許是那大人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吧。”
“反正你我二人安分守着,莫不要因此斷了腦袋,方纔我可察覺出了那大人身上怒意很重。”
被這麼一警告,侍衛不敢繼續討論,他速速回到自己的位置,按照曹瑩所說,十分嚴謹的看管這地帶,不讓一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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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善府。
曹瑩一回到府內,立馬去尋了當時稟告此事的下人,將人帶回自己的書房查問,“當初發現曹千帆不見時候可有仔細觀察過屋子周遭的陣法?”
“陣法?”
那小人有些不解,人丟了幾日還在關心陣法作甚。
雖是這般想,但他了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當時只記得急過去稟告給長老您這個消息,並沒有觀察那陣法。”
聞言,曹瑩一口氣猶如噎在心尖上,她重重吐出一口氣,更是揉了揉自己的眉骨,這纔將心中那一口鬱氣按壓下去。
是她因急傻了,竟會盤問下人陣法之事,太過愚蠢。
下人小心觀察着曹瑩的臉色,醞釀許久才吐出詢問,“長老莫不是覺得那陣法有問題?”
曹瑩睨了一眼,淡淡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還是得慢慢從那屋子開始找線索。
“你且替我傳下去,讓人從那座屋子開始查曹千帆的去向,今日我過去瞧看了,屋子很是古怪,定能查出線索。”
說罷,曹瑩回憶起自己方纔仔細觀察的屋子,總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便找出一張空白宣紙,拿起筆墨在上面塗塗畫畫。
下人不敢在書房多待片刻,等了一會沒等到曹瑩其他命令,便低着頭應一聲速速退出去辦事了。
曹瑩站在案板前,單手撐着身子,她盯着面前的宣紙,沒一會就在上面添了一筆,卻總感覺怎麼看都是怪的。
“到底是哪裡我給疏忽了...”她呢喃着。
她感覺自己面前好像有了一層薄霧,看清似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