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能說還有人排在她前面,而是隻剩下最後一個沒有被她甩下一圈,而那個人正是劉濤。
不過這個時候,陳靈予已經忽略對方是誰了,只知道那個人在她的前面,只要超過他,那所有人都會落後自己一圈。
一圈,一圈,整個兩公里的一圈,如果自己能做到,那必將創造複賽差距最大的一次紀錄。
前面的劉濤內心其實已經慌了,剛剛纔在美女面前裝完,轉眼就被對方狠狠的扇了記耳光,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同齡人甩開這麼遠,竟然快要落後一圈了。
他不知道陳靈予還有多久會追上來,但從圍觀考生們的反應來看,對方肯定已經是越追越近的。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期望反超了,都被甩掉大半圈了,還想反超那是做夢。但絕對不能被甩下一整圈,他看過這麼多比賽,除了那種表演性質的賽事,纔有被甩下一整圈的情況出來。
問題是那種比賽,參賽者之間有着巨大的境界差,要麼是金丹對築基,要麼是築基對煉氣。從來沒有同一境界的對手會被甩下一整圈,如果今天他被追上了,那他們這些人會被釘到仙考的恥辱柱上,每年考試時都被會拉出來點評一番,以告誡後來者。
他纔不要變成那樣,太可怕了,自己幹嘛嘴賤要去挑釁?這一刻,劉濤的內心是懊悔的。
進入直道是,陳靈予便不具備優勢了,只能緊緊的追着劉濤,並眼睜睜的看着他一點一點的拉開距離,沒辦法,初賽被拉開五秒不是假的,雙方的實力的確有少許差距,何況劉濤也被逼急了。
雙方你追我趕,勁箭一般射向終點。
因爲起步是在直道,所以終點在最後一個彎道的盡頭,幾秒鐘後,劉濤入彎了,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下來,沒有掌握技巧,劉濤如果還保持直道的速度入彎,唯一的後果便是飛出跑道去。
陳靈予也入彎了,身體傾斜,速度只降了百分之三十,仍然能保持着百分之七十的速度入彎,兩兩相對之下,雙方的距離急速接近。
劉濤感覺到身後的動靜,頓時更急了,緊咬牙關冒險提速,身體情不自禁的切向陳靈予的賽道。
這樣做是比較冒險的,競賽狀態下,飛劍可是在前方,擋住對方的賽道,稍有不慎會被飛劍紮成烤串。
當然,真想擋住賽道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因爲飛劍競賽是在空中,立體的,前方被擋住,往上往下都能去,不像前世的賽車似的,只能撞成一堆。
就在這時,陳靈予做出了一個讓所有觀衆都震驚的動作,整個賽場四周響起了一片譁然的聲音。
劉濤剛剛心中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陳靈予翻滾着從他的內側超了過去。
是的,翻滾着,像一根前進的鑽頭,飛速的向賽道內側翻滾,越過了劉濤衝過了終點。
一邊翻滾着,陳靈予的心裡一邊回想起中午時葉禮說的話:“往內側翻滾是一種能抵消離心力的方法,但是你沒有練習過,很容易轉暈了,所以留到最後一個彎時再用吧。”
翻滾中,陳靈予的視野也在翻滾着,時而看向賽道,時而看向觀衆,時而看向天空,當她的視線投向空中的時候,頓時注意到了那個祭出劍氣的女劍修,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到女劍修的目光正落到她身上。
再轉過第二圈的時候,女劍修以身化劍,瞬間遠遁成一個小黑點。
好快的速度,以身化劍,至少是金丹期的大能了,我也要成爲這樣的劍修!
剛想到這裡,四周突然響起了一片熱切的歡呼聲,陳靈予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功衝線了。
等她落到地上,整個世界卻還在旋轉着,頓時暈乎乎的向前踉蹌,最後撞進了一個軟綿綿的碩大凶懷裡,趙思涵趕在她摔倒出糗前抱住了她。
“哈哈,思涵,我贏了。”陳靈予全然不在意自己差點出糗,反而興奮的嚷嚷着,努力想直起身來,往四周看去,最後目光落到了葉禮身上。
不光贏了,衝線之後,劉濤越過終點線後也停了下來,可是停下來後才意識到,陳靈予是衝線了,可是他們還有最後一圈,但這個時間,他也提不起心氣繼續跑完最後一圈。
他一停,其他考生就更沒有臉面繼續下去,全都停了下來。於是這一界的劍修復試,成爲了極期罕見的一界,只有一名考生完成考試,其餘的全部棄賽。
在趙思涵的懷裡躺了一會,暈眩剛一消退,陳靈予就迫不及待的擡起頭來,激動的問到:“葉禮葉禮,爲什麼?爲什麼這種技巧明明很簡單,可是他們卻不會用,硬生生給我甩下一大圈。”
葉禮想了想,應到:“可能是沒必要吧,你看這麼多正式的飛劍競速賽事,每一個參加的是不是都是金丹期或者築基三階辟穀之後的修士?這些人所採用的方法和技巧,才代表着競速技術發展的方向和未來,我剛纔教你的那些小技巧,他們用得上嗎?”
陳靈予頓時恍然,確實,金丹期和辟穀後的修士,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擺脫慣性的影響,入彎的時候根本不需要減速,所以自然不需要這種小技巧來幫助。
意識到這一點,陳靈予的興奮之情不由減弱了許多,原本還以爲學到了能讓自己終生受益而別人不會的技巧,沒想到是因爲大能們不需要。
見她這樣子,葉禮勸說到:“這種小手段以後也不能常用,否則形成依賴後,對你的成長不好。”
“嗯,知道了。不管怎麼樣,最後還是我贏了,哈哈,這界考生裡,我是最強的。”陳靈予興奮的揮了揮小拳拳,幸好精英隊的考生來自各大社區,否則讓學校裡的同學看到陳靈予這副模樣,估計眼珠子都得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