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宿主清醒一點,根據複印紙知識承載量,複製一位碩士級學者的全部知識至少需要一萬張複印紙。”
哈?原來複印紙承載量是這個意思。
這就要慎重使用了,好鋼用在刀刃上,必須是自己極爲欠缺又一時間無法搞定的東西才能用到複印紙。
比如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
劉飛心滿意足地將東西收起來。
雖然不是兩次抽獎都有收穫,總體而言也算得到應有的效果。
手機的微信不斷有信息提示。
每當“信仰鍾”敲響的時候總會帶給人們一種虛幻的安全感,很多人都等着“信仰鍾”敲響的那一刻送出祝福。
劉飛挨個回覆,老班、王恩章、賀玲、老鼠……甚至連鄭安邦都沒忘記問候一聲。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劉飛默默許下自己的新年願望。
今年高考一定給力!
……
第二天一早。
劉飛頂着一對黑眼圈起牀。
興奮都後半夜的他甚至聯想到自己成爲無上先驅後的故事。
大年初一頭一件事就是放鞭炮,這在杭師市被叫做頭門炮,如今整個都市到處都是擁擠的大樓,樓下放炮仗是肯定不用想了。
舅舅一大早就帶着林小帥去樓頂排隊,家家戶戶都等着頭門紅呢。
老媽跟舅媽忙活拜祖的祭品,劉飛則要把開門大吉的紅貼趕在頭門炮點火前貼到家門口的位置。
一系列工作做完,便是一家人最重要的拜年禮。
按照年齡和輩分,從最大的開始帶頭拜年,然後長輩送上壓歲錢,一家人其樂融融,喜氣洋洋。
等正式的程序一結束,劉蕊立刻帶着小美小帥牽着鐵錘出去遛彎,據說很多地方都有各種活動,難得休息他們纔不願意耗在家裡。
大人們大多數選擇在家休息,看看電視、打打麻將,經歷了一整年的辛勞,沒有什麼比在假期中窩在沙發裡更舒服了。
劉飛本來準備看會熱鬧就回去補覺,沒想到纔打兩把舅舅就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掛斷,舅舅一臉難看地抱怨起來:“這大過年的上面也不讓消停。”
“國棟,怎麼回事?”劉明山忙問。
林國棟苦笑一聲:“還不是年前‘靈霄’外空間那場突襲戰鬧得,軍部本來是準備一口氣收復‘靈霄’十八象限的土地,沒想到中了埋伏反被妖禍攻進開拓區,那裡的糧食產地被禍害地不輕,這可是咱們杭師的重要糧產區。”
劉飛知道舅舅是農業司的,但不理解現在去單位能解決什麼問題。
林國棟搖搖頭,解釋道:“我們農業司聯合生物-生命科學學派跟文學-古文學派開展一次農業搶救活動,結果生物-生命科技學派的幾個學者通過能量流動和物質循環的生態模擬重新將開拓區的生態環境變成適宜種植狀態,古文學派的勸農詩卻遲遲沒有合適的,我高中的主課是文學,所以也被上司拉了壯丁讓我也趕去參加勸農詩會。”
劉飛有點懵,生命科技他能理解,古文學派是什麼鬼。
寫兩首勸農詩讓植物們不要皮了快快長大?
林國棟見劉飛還不明白,只能解釋道:“文學學派的根基有三,一是文字,二是傳承,三是創新。文字與傳承好理解,就是老祖宗留下的那些東西。文學學派這些年一直在文字和傳承上下功夫,就是因爲創新太難,並不是你隨便寫點什麼就能得到靈氣的認可。靈氣對文字的要求遠比其他學科要高得多,只要被靈氣承認,比如古詩,從低到高分別爲原創寶光,詩文共鳴,餘音繞樑,金聲玉振,聲傳天下五種異象,異象產生便可定爲靈詩,供所有古文學派學者學習。就算普通人也能做出靈詩,這是其他學派所沒有的能力。”
劉飛滿是驚訝,沒想到古文學派還有這種騷操作。
他恍然大悟:“這是想做一首被靈氣承認的勸農詩幫助作物生長?”
林國棟收拾好東西,笑笑:“所以我就被拉去當炮灰了。”
劉飛樂了,別看舅舅是文學主課,實際上他最討厭的就是古文,昨天還唸叨着當年上學的時候一學到文言文就想睡覺。
“舅舅,你們那能進外人不?我也想去看看。”劉飛有點好奇一幫酸文人聚一起編詩是什麼模樣。
老爸趕緊阻攔:“你一個小孩子家亂湊什麼熱鬧,別影響你舅舅上班。”
林國棟笑笑:“不礙事,現在農業司急得要死,巴不得多去兩個人幫忙,我帶着小飛轉一下也算長長見識,據說農業司花了大價錢請來三位古文學派的學者一起參與創作,這次的主力就是那三位呢。”
劉明山一聽有學者趕緊點頭表示贊同:“既然這樣就讓小飛沾沾光去長長見識,除了學校學者一般可是見不着的,你也見識見識人家的能耐。”
劉飛笑而不語,你兒子我認識的野生學者都有好幾個,其中一個還欠我一頓飯呢。
小區外有地鐵,直通一區農業司。
這年頭私人汽車幾乎在都市防禦圈內消失,到處都是蜿蜒曲折的小路,人煙密集不說路還特別繞,開車根本就是進不來出不去。
整個都市防禦圈下方都是四通八達的地鐵,一方面出行方便,另一方面也可以充當緊急避難所,據說最大承載量超過千萬人級別。
劉飛穿越後還是第一次來到一區,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科技質感比三區要高很多。
寬敞的大道,隨處可見的高檔商場,看上去倒有幾分前世的繁華氛圍。
農業司就在一區的最西邊,有舅舅在劉飛跟李南田很順暢地就進了大門。
走進正廳之後,穿過一條走廊到達盡頭的大會議室,果然裡面已經人頭攢動,少說要有近百人。
不少人低着頭一邊走路一邊唸唸有詞,說實話這場面總讓劉飛聯想到另外一個叫精神病院的地方。
看到這場景,林國棟苦笑:“要我說乾脆把工作都交給生物-生命科技學派,他們又不是沒有促進農作物快速生長的辦法,用古文學派的勸農詩雖然能出奇效,成本低,但原創太困難了。”
“那爲什麼還非要寫詩。”
林國棟看看左右,湊過來小聲道:“我們大頭頭是古文學派出身。”
劉飛點頭:“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