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也想過何凱會不履行賭約,
畢竟像這種人,做一些超乎意料的事情是肯定的。
尤其是何凱做的事情還是在意料之中。
這時,
那骨瘦如柴的年輕人也走了過來,他打量了一眼黎落,接着看向何凱說道:“何老大,那些人都下山了。”
“恩,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號,這不稀奇。”
“但是泰盛先生你應該清楚,我和我哥何天就是他手下的人,你確定要得罪我麼?”
何凱微眯眼睛,話語之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骨瘦如柴的年輕人抖着腿,走上前瞪着黎落說道:“小子,不想找事的話就把你的勳章交出來然後自己滾。”
說罷年輕人就對準黎落的臉,抽了一巴掌。
哪知道那一巴掌還沒落下,黎落稍稍側開一個身位,年輕人立即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我不管你是哪裡的人,但是你該給我的東西得給我。”
說罷黎落走上前,何凱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見何凱運起靈氣,便要準備偷襲黎落。
然而何凱的動作在黎落眼中實在是太慢了,黎落只是稍稍退後就躲了過去,接着黎落一掌打在何凱的腹部,何凱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那骨瘦如柴的年輕人在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當他看到何凱倒在地上的時候,便從自己的腰部掏出一把靈武匕首。
那把匕首經過特殊材質打造,上面還被附上了一層靈紋,威力極大。
黎落抓住那年輕人的手腕,緊接着用力一抖,靈武匕首掉在地上,隨後黎落一腳踹在那人的膝蓋上。
只聽一聲脆響,那年輕人慘叫着坐在地上!
“何老闆,給我吧。”黎落笑着說道。
“你……你特麼……”
黎落向前走了一步,何凱馬上收回了嘴邊的髒話。
他顫抖着手拿出五枚選手勳章,黎落接過之後笑道:“多謝。”
不需要上擂臺去與人決鬥,就能輕鬆獲得勳章進入下一階段。
黎落轉身離開,帶着五枚勳章往遠處負責登記的地方走去。
有了五枚勳章,接下來黎落只需要把自己的名字登記上去就可以參加第二階段的比試了。
登記完了名字,黎落便往山下走去。
第一階段的比試還有一兩天的時間纔會結束,等到第一階段結束了自己再來。
回到黑市,
在休息了一兩天後,
到了第三天,黎落又往洛山走去。
今天來到洛山的人果然就少了許多,上到山道的時候,黎落粗略數了數,大概有六七十人。
衆人被集合到一個廣場上,緊接着江漢市的龍首走了出來。
這位全民皆知的龍首在臺上講了一連串的話,其中大部分都是廢話,最關鍵的信息就是講述了第二階段的規則。
第二階段就是類似打排名賽的情況,目前所留下來的總共有七十二個人,大家已經通過抽籤選擇了自己的對手。
一輪輪的淘汰之後,便是抉擇出第一名。
值得注意的是,這第二階段的決鬥是連續進行的,不存在比完一場回家休息的。
因此在打敗第一個對手後,就得馬上抓緊時間原地恢復。
黎落看了眼自己的號牌,自己是三十二號,對手是三十一號。
當一切規則都被講解完畢之後,衆人便尋找到了自己的對手。
“大哥,就是那小子。”
黎落正準備往三十一號走去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轉頭看去,只見何凱正帶着一個人在人羣外指着黎落說道:“就是那小子。”
“就是這小子?”站在何凱身前的是一個穿着武道服的中年人。
那便是何凱的哥哥,何天。
何天與何凱兩兄弟本來屬於在江漢市偷奸耍滑的那一類人,在一次宴會上結識到了泰盛,於是便藉着這個理由四處吹噓。
說他們兄弟二人與泰盛的關係多麼多麼親近,而聽說了這些的人一般都會盲目的選擇相信,不敢招惹這對兄弟。
實際上他們怕的不是何家兄弟,怕的其實是泰盛。
這次何家兄弟本來就是藉着開設賭局的幌子,去騙走那些參賽者的選手勳章,然後以高價的方式再出售給其他人。
一枚選手勳章的價格,已經被開到了十萬塊。
現在這七十二個人裡,有不少都是從何家兄弟那裡買來的勳章。
何天走到黎落的面前,這時,三十一號也走了過來。
“喂,這個人是我的對手。”三十一號皺着眉頭看向何天說道。
何天轉頭看向三十一號,身上的氣勢散出,將三十一號嚇得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滾。”何天冰冷吐出一個字。
三十一號重重嚥了口吐沫,緊接着縮着脖子逃走了。
待三十一號離開後,何天又看向黎落。
“就是你這傢伙動手打的何凱?”
面對何天這明顯來者不善的態度,黎落卻淡然一笑。
何天立即怒從心起,他正要發怒的時候,從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小公子,您今天走得匆忙,忘了帶玉牌了。”
何天轉過身子,剛生出來的怒意,在見到那人的時候馬上消散!
站在何天身後的正是泰盛。
何天馬上換了副表情,對泰盛道:“泰盛先生,您怎麼來了?”
泰盛聞言皺着眉頭看向何天,他說道:“你是誰?”
“泰盛先生,是我啊,何天,上次在沈家壽宴上咱們認識的。”何天立即換上諂媚的笑容。
泰盛眉頭微皺,想了想,沒有任何印象。
他淡淡道:“哦,沒什麼事就別在這裡擋着。”
何天的臉色立即變得尷尬起來,他道:“誒,好嘞,我把這小子也帶走。”
話畢,何天轉身對黎落道:“小子,跟我走,在這裡弄死你只怕是會髒了泰盛先生的眼睛。”
當何天轉身的時候,只見泰盛一臉陰沉的盯着自己!
“呃,泰盛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何天見泰盛的臉色極其難看,立即下意識的放低了姿態。
泰盛的眼中泛着殺意,他對何天道:“跪下,道歉。”
“啊?泰盛先生,這……”何天的眼裡滿是茫然,並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