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時間緊迫,請立即行動。”
方恆看着對方,不禁陷入了沉默,心中快速抉擇。
跟他們走?
阮紫瑩說過儘量不要和本土勢力發生摩擦。
砰!砰!!!
正當方恆猶豫間,兩道槍鳴聲響起。
倏!
方恆感知到子彈的運行軌跡,迅速閃身避開。
身旁不遠處的科爾就沒那麼好運了,肩膀上被刺了一針麻醉針,當即暈暈乎乎的向後仰去,碰的一聲倒在後方垃圾堆中。
屏幕中的中年人厲聲道:“拿下他!”
頓時,從門外涌入十多名全副武裝的精英隊成員,紛紛朝着方恆舉起槍械。
“老實點!不要動!”
……
與此同時,城外的某個地下室。
阮紫瑩二人順着污染源的方向追查到了這裡,但可惜撲了個空。
這裡是艾多瑪留下的一個秘密住所。
現場非常凌亂,看起來不久前剛剛被洗劫了一遍。
單福纔在接通電話之後遲疑了半晌,跟着沉聲道:“確認了,從現場提取到的痕跡來看,確定至少是SS級別的污染源。”
SS!
阮紫瑩聞言心中極爲驚訝。
這麼高級別的污染源極爲罕見,她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那麼方恆他……”
“嗯,如此近距離接觸,還直接暴露在污染源身邊,絕對已經被污染了,目前已經啓動最高級別的警戒方案,腐化仲裁理事會已經行動,方恆暫時被帶入藍河庇護所。”
“好吧……”
阮紫瑩有點頭疼了。
一個大客戶,偏偏被污染了。
這下麻煩大了!
眼下唯一能救方恆的辦法就是趕緊找到污染源,趕緊處理掉它。
單福才從身旁一名調查員手裡接過一本搜查得到的筆記本,拿在手裡翻閱起來。
“看來艾多瑪正在研究神秘學,應該也已經接觸到了禁忌。”
打開扉頁,指着赫然出現了一個神秘學符文印記。
單福才眉頭皺了皺,招呼一旁阮紫瑩過來。
“紫瑩,你來看看。”
阮紫瑩湊過頭去,看到扉頁上的印記,驚訝的捂住了嘴。
二人觀察着符文,同時看向對方,眼睛裡閃過一抹驚訝。
“艾多瑪居然是守舊派?”
那麼別墅裡發現的樹和污染源又是怎麼回事?
……
另外一邊,方恆和科爾二人在指示之下進入了無人駕駛飛機,一直跟着直升機一同進入一座位於河岸邊緣的大型庇護所。
麻醉針劑量不大,半途科爾就已經悠悠轉醒。
在一名人工機械的指示下,二人下了飛機,還換上了一套白色的衣服,跟着機械一路向前。
“這裡是藍河庇護所,這裡是腐化仲裁理事會斥巨資修建的污染處置所,是爲了保護受到污染的人們而建立的,周圍一大片區域都是禁止區域,沒想到今天能親眼看到。”
科爾一點都沒有被監禁的感覺,反而感覺是來旅遊的,非常感興趣的東瞅瞅西看看,順便還給方恆進行一些基礎的科普。
方恆環顧了一圈四周,撇撇嘴,示意了一下被要求戴在手上的手環,“我看更像是一個現代化監獄。”
之前他忍住了沒有動手,結果就被別人用槍指着上了飛機。
這種感覺很不爽。
也就是阮紫瑩千叮萬囑不要與本土世界爲敵,方恆這才選擇暫時隱忍。
“因爲污染物的關係,所以我們的衣服鞋子都被換成了單一的白色,白色能夠有效抵抗污染,另外我們手上的手環擁有定位能力以及精神淨化能力,你說的監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抵抗污染。”
方恆問道:“你說的污染物到底指的是什麼?”
“額……其實我也不知道,倒是有一個大致的概念,但也說不明白你就當是一種未知感染途徑的傳染病好了,精神方面的,暴露在污染源之下的人就容易被污染,當然,被污染者也是能夠傳播污染的,前期傳染別人的概率小一點,出現症狀之後更加容易傳播一些。”
“然後呢?被污染之後呢?會怎麼樣?”
“腐化,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大概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亡。”
方恆更疑惑了。
“大部分?剩下的呢?”
“那就慘了,會淪爲一種不人不鬼的怪物,可能還會成爲一種新的感染源,這些都是秘密,我也一直都在探索。”
工程機械帶着二人一路進入中央B棟監獄,進入一條長長的通道。
通道兩側是一個個大型落地玻璃窗。
玻璃窗後是一個個小房間。
房間內關押着同樣被污染的人們。
最後,二人在人工機械的帶領下被分別帶入兩個小房間。
“嗡……咔!”
進入房間之後,一側的玻璃落地窗落下,將房間徹底封閉。
通過玻璃窗,方恆倒是可以輕易的看到隔壁房間的科爾,還有關押在其他單獨監獄小房間的人。
看起來這些都是‘病友’。
玻璃旁邊有窗簾,可以拉上,但方恆一眼就看到了安裝在房間裡面的監控攝像頭。
窗簾根本沒什麼用處。
科爾見狀興奮了。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敲打了幾下窗戶,試着去和隔壁牢房裡的那些病友交流交流病情。
不過其他病友們都不太願意搭理科爾的樣子。
試了幾次之後,科爾退了回來。
他覺得大家相處時間還太短,還有點生疏,再等等,多處幾天,一定能從他們嘴裡問出自己想要的。
從病友嘴裡得不到東西,科爾只能退而求其次來找方恆。
“不要緊張,這裡一日三餐都有人照顧,咱們只需要在這裡等着,等到污染物的源頭被消滅掉,到時候我們身上的污染就會被消除,到時候咱們就能出去了。”
“源頭?”
“對,我猜想應該就是昨天引起別墅爆炸的東西吧?”
科爾說着從口袋裡拿出筆記本,又湊了過來,“再和我仔細說說,那個別墅有什麼特殊的?想想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我來幫你分析分析。”
方恆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其他監牢內的人,問道:“他們都是被污染的人?這麼多人被關押在一起,就不怕互相傳染嗎?”
“不會,污染只會一次,我估摸着我早就被你污染了,再說了,只要源頭被消滅,受污染的人也會逐漸恢復,到時候我們就能從這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