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
天氣有着陰沉,太陽也躲在雲層中隱隱看不清。
靳長歌折騰到這會兒也有些累了,看着那黑色的小石頭,也是有着咬牙切齒,都怪自己手欠,好好的一萬多分聲望值,就這樣抽了一本軍體拳給消耗成了一千多,他還做着當上ceo,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呢!
嘎,結果小手一抖,全完了....
靳長歌看了看手中的黑色小石頭,好在有這玩意兒,哥們還有翻身的資本!
靳長歌在腦海中意淫了下未來的美好生活,肚子也感覺有點餓了,然後靳長歌起牀來洗臉刷牙,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稍微捯扡了下頭髮,將昨天紅姐給他的工資揣在褲兜裡,整整五千塊!
按理來說,給多了,哪個酒吧也沒有開出這個價兒,靳長歌知道紅姐他們的意思,就是送一份人情,讓靳長歌能長期當她們酒吧的駐唱歌手,畢竟昨晚那增加的客流量可是實打實的。
社會,社會,人情社會嘛…
靳長歌將錢揣在褲兜裡後,立馬感覺自己的底氣也瞬間多了幾分,腰桿挺直了,邁着腳步,蹬蹬蹬向下走去。
這是一片居民樓,靳長歌就租住在二層,正當靳長歌底氣很足,昂首挺胸的向外面走去時,後面一道聲音響起來了。
“臭小子,你還想溜是吧!這都三個月了,你的房屋呢?再不交,就立馬給我搬出去滾蛋!”後面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端着一盆水,顯然是出來倒的。
靳長歌會回頭來一瞧,臉色頓時跨了下來,“劉嬸兒.....”
話沒說完,那劉嬸“咣噹”一聲,將手中的盆放在地上,雙手插在腰間,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我說你小子好歹也算是個七尺男兒吧,這都畢業多久了,嗯?還沒找到工作,要我說,就是你們這些大學生眼光太高,挑挑這個,看看那個,你以爲你擱菜市場買菜呢?啊?就是憑着這把子兒力氣,乾點什麼不好?我就不信了,到哪兒還混不上一口飯吃!”
靳長歌聽着劉嬸吧吧吧在那兒猶如機關槍掃射,也是無比的尷尬,這片居民樓都屬於劉嬸的,聽說早些年是他丈夫留給她的,至於她丈夫,有人說死了,有人說領着小三跑了,衆說紛紜,版本之多,簡直可以拍成一部電視連續劇了。
“那啥....劉嬸,我這....”
話沒說完,只見得劉嬸雙眼一瞪,“臭小子,又要找理由拖欠?我跟你說,沒門!我給你算過了,三個月一共水電費加起來兩千五,今天我話給你擱這兒,錢交清,你擱這兒繼續住着,不交清,就馬上給我搬出去滾蛋!”
劉嬸嗓門有點大,引得不少樓上的住戶打開窗戶向下看來。
在那最中間一間窗戶中探出一個腦袋來,看到了下面的情景,蹬蹬蹬就跑下樓來。
“媽,您這是幹嘛呢?”
來人是一個極爲漂亮的女子,約莫二十七八歲,瓜子臉,皮膚白皙猶如凝脂,一襲青絲披在肩後,穿着一身淺白色的伲子大衣,一手拉着劉嬸的胳膊開口道。
“燕兒,你別管,這臭小子拖欠了我三月房租,也不出去找點工作啥的,就這樣無所事事,你說這樣能行嘛?”
“那您也不能這樣啊,大庭廣衆下,這麼多人看着呢!”楊燕皺了皺柳眉,道。
那不遠處的張嬸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旋即邁着小步快速跑來。
“咋地了這是,他嬸,有話好好說!”張嬸氣喘吁吁的開口道。
劉嬸偏過頭,“張嬸兒,你說這臭小子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出去工作,都欠了三月的房租了!”
“他嬸兒,大家互相體諒下嘛,現在工作難找,小四兒剛畢業,他也不是在努力麼,找不到工作他心裡更急,可是也沒辦法,需要一點時間啊!誰還沒有個落魄的時候,嗯?你就讓他先住着麼,等他找到工作後連本帶息還給你!”
“張嬸兒,就是你這樣包容他,這臭小子纔會這樣整天無所事事,你看你將他吃飯問題解決了,我將他居住問題解決了,那這臭小子還能去好好找工作?好嘛,你看現在,這都三月了,還在這兒晃悠着呢,今天你不狠一點,不逼一下這小子,他會被毀掉的!”
“那也不能這樣說,你總的讓他找個有前途有潛力的工作,他是音樂學校畢業的,你也不能讓他去工地搬磚嘛!那也挺不合適是吧!”
“嚯!張嬸兒,你就給他找理由吧!我知道你好心,但好心容易辦錯事啊!”
“.....”
看着兩人竟然嗆上了,靳長歌和楊燕也是在一旁乾着急,一點兒插不上話。
但靳長歌心裡還是挺熱乎的,他知道兩位嬸子都是好心,無奈下,他只好運足了丹田,大吼一聲:“停!”
突然響起的巨大聲音,倒是令得其餘三人一愣,然後將目光投視了過來。
“那啥...能不能想讓我說句話先?”靳長歌弱弱的開口道。
“你說,我倒要看看臭小子你能說出了花來!”劉嬸氣沖沖的盯着靳長歌。
旁邊的張嬸和楊燕也看了過來。
“我已經找到工作了,那啥,昨晚也發了點工資....”
旋即靳長歌從兜裡掏出一沓錢來,快速的數了二十五毛爺頭走過去塞到劉嬸手中,“嬸兒,這是我的房租,這些日子勞煩您照顧了!”
然後靳長歌又快步走到張嬸旁邊,將剩下的錢一股腦兒塞到了張嬸手中,“張嬸,這些天白吃您家飯也怪不好意思的,這點錢就算飯錢,不要嫌少!”
靳長歌快速的動作,倒是令三人都愣了下來。
緩了半晌,她們纔回過味來,沒有想象中的欣喜,劉嬸一雙目光嚴厲的看了過來,“臭小子,這錢哪來的?”
張嬸也臉上涌現着擔憂,“小四兒,咱一時沒錢可以,但不能走歪路啊,不然那就是後悔一輩子的事兒!”
靳長歌一看兩人的神色,就知道她們想錯了,旋即解釋道:“劉嬸兒張嬸兒,您們想哪兒去了,這真是我工作掙得!”
“什麼工作一天能掙這麼多錢?”劉嬸依依不饒的問道。
“您們知道西街上的夜色酒吧吧,我昨晚就在那兒當駐唱歌手,唱了一晚上纔回來。”
“唱了首歌就能掙這麼多錢?”劉嬸不相信道:“你小子可別糊弄我們!”
“這不是我唱的好嘛,老闆給的獎金。”
“唱的好?就你小子?”
靳長歌不服氣了,您可以不信我,但是不可以不相信張學友天王的歌曲啊,“兩位嬸兒,別瞧不起人兒,知道那首《你好毒》嗎,那就是我唱的!”
兩位嬸兒都搖了搖頭。
就在靳長歌無奈準備再解釋時,旁邊的楊燕突然驚愕的看了過來,“那首歌是你唱的?”
好嘛!終於有人聽過了!
靳長歌點了點頭,“怎麼,你聽過?”
“嗯嗯,你唱的很好聽,我朋友都說唱歌那人是誰,沒想到就是你!”
“那就好辦了,那就勞煩你給兩位嬸兒解釋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