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雷音寺是明嘉靖六年由無瑕禪師創建,原名解脫庵、觀音堂。清光緒十年重建,取“佛音說法,聲如雷震”的意思,改名雷音寺。
雷音寺是峨眉山較小的寺廟,居高.崗,倚危崖,巧構虛腳吊樓,是一座精巧別緻的四合院式的廟宇,隱藏在鬱鬱蔥蔥的叢林之中。
靳長歌馮小杰等人一路欣賞,一句說笑,對於剛纔的那個老道士,下了一句“瘋道士”的評語後,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兒。
周圍的幾棵參天古樹,倒是給寺廟多了幾分古老的韻味。
在寺廟中,靳長歌他們倒是也發現了不少上香的遊客,還有不少和尚,不過這個和尚都是雙手合一,站在一旁,滿臉肅穆。
靳長歌看着那舔着大肚子的和尚,一陣疑惑,難不成整天吃素也會將人吃胖?當然,這個問題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在大雄寶殿上了一柱香後,幾人來到了藏經閣,那些小說電視劇中的“一陽指”、“易筋經”等等武功他們可是看了很多,馮小杰幾人僅僅是感興趣,還是不太相信的,但是靳長歌本身就是高手,他也來看看,這裡究竟有沒有那些武林高手。
靳長歌一路上看了很多和尚,在他們身上卻是沒有感覺到練過武功的波動。
到了庭院,首先進入雙眼的是一個老和尚,身穿破舊衣服,手中拿着一把掃帚,彎腰輕掃着地上的落葉。
“掃地僧?”
范冰冰率先驚叫出聲,玉手捂着紅脣,沒想到下這裡居然看到了傳中的人物,在金庸老爺子的小說中,掃地僧武功絕對是一流的。
馮小杰馬坤馬小慧靳長歌也是滿臉訝然得看着那老和尚。
“各位施主,是前來拜我佛嗎?”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幾人轉身看去,一位身着黃色僧袍中年和尚滿臉微笑的站着,雙手合一,面帶微笑在手腕處戴着一串佛珠。
“大師!”
看到這副的得道高僧的模樣,馮小杰幾人也都是雙手合一。
而靳長歌雙眼則是微凝,因爲他在這個中年和尚身上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波動。
“這中年和尚居然武者,具體什麼修爲雖然看不清,但是應該突破內勁了!”
靳長歌心中有些訝然,要知道,在之前天津舉辦的那屆“武林大會”上,最厲害的鎮少龍也才半步內勁的修爲,而現在隨便一個寺廟中,遇到了一個大和尚武功修爲已經突破了內勁,這和尚廟後還真不能小瞧啊!
“請問大師怎麼稱呼?”馮小杰問道。
中年和尚面帶微笑,說道:“貧僧法號玄元。”
“玄元大師。”
幾人恭敬說了聲,雖然心中並不是信佛,但是面對這種穿黃色僧衣和尚,他們還會產生一些敬意,最重要的是,這和尚身上並沒有那肥胖的肚腩,笑容讓人感覺到溫和。
玄元說道:“各位施主可是要參觀本寺“藏經閣”?”
“是的。”
馮小杰點點頭,說道:“難道有禁止嗎?”
玄元微笑道:“這倒是沒有,若是各位施主不嫌棄,貧僧可以親自帶各位去看看。”
馮小杰道謝:“那就麻煩大師了!”
相比於之前看到的那個瘋道士,現在他們更加相信面前這個滿臉肅穆的中年和尚。
路過那個掃地的老和尚時,馬坤忍不住問道:“玄元大師,請問這位老師傅,是否是傳說中的掃地僧?”
聞言,玄元和尚笑了幾聲,搖頭說道:“施主想多了,因爲來的人比較多,樹上的落葉紛紛而落,這位師叔是專門負責清理塵埃的。”
馬坤接着問道:“那他會不會武功啊?”
玄元和尚微笑着搖搖頭,嘴裡唸了一句“阿彌陀佛”,頓時將馬坤鬧了個臉紅,自己還真是電視劇小說看多了,看見一個清理落葉的和尚就以爲是掃地僧了,還問出了會不會武功這種傻話,現在社會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真是丟臉啊!
“請!”
玄元和尚極爲的有禮貌,馮小杰幾人很隨着進入了藏經閣。
這裡面很簡樸乾淨,古樸的書架上放着不少古書,不過讓他們奇怪的則是,這裡面居然沒有遊客。
馮小杰范冰冰幾人好奇的翻閱着裡面的書籍,靳長歌看了一會兒,感覺室內有些悶,就走出來。
那庭院中的老僧還在掃地,靳長歌坐在臺階上,看着老僧一遍又一遍的掃地,落葉,塵土,沙粒,甚至靳長歌看到了一隻蟑螂,他原本以爲老僧會停下來,將那隻蟑螂放生,然後再念一聲“阿彌陀佛”。
結果......
事情卻並不向靳長歌想象的那樣。
老僧繼續拿着掃帚掃着,那蟑螂粘在了掃帚上,一遍又一遍與青石地面摩擦,靳長歌甚至能夠想象到蟑螂在痛苦的呻吟,很快的,蟑螂就死了,依舊是粘在掃帚上,重複在青石上摩擦,最後的命運,或許是仍然留在掃帚上,或許是與一堆落葉進入了垃圾桶。
看了幾多分鐘後後,老僧終於放下了掃帚,然後在那石井旁邊的大缸中,舀水在地面灑起水來。
靳長歌突然開口說道:“何謂武功?”
老僧低頭灑水,彷彿沒有聽見。
靳長歌微微皺眉,又問道:“何謂修煉?”
老僧依舊沒有理會。
“難道是我猜錯了?”
靳長歌想不通,看來看去,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尚。
看到那青石板出有一個螞蟻窩,靳長歌走過去,蹲在好奇的看了起來,無數小小的身體在快速的爬,在那最中間,洞口邊沿有着一推推酥土被圍成一圈圈的,螞蟻們都紛紛向裡面搬運食物,有獨自抱食物的,有兩人擡的,也有衆多螞蟻一起來扛的,也有幾隻螞蟻現在旁邊,看着這場景,也許,他們嘴裡這喊着“121,121”的口號也不行……
螞蟻開始搬家了。
難道說是......
這時,靳長歌頭上傳來一陣涼意,伸手摸了摸那水珠,靳長歌擡頭看了看了陰沉的天,“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