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靠着兩人,拖住這幾十頭風狼,還是可以的。
法蘭已經有了邊打邊撤的想法,許明也已經從羣狼之中脫身出來,準備越過火牆,隨他一起離開。
可就在這時,先前撤退的四人,這個時候竟然又折返回來。
“爭鳴吧,蜂羣!”
“衝鋒,我的狼羣!”
四人接連動手,一時間,隨着三頭離羣野狼和一羣殺人蜂的加入,法蘭這邊的壓力驟然降低。
加之,周圍有祖靈鹿的幽火包圍,羣狼不敢直接靠前,只能零零散散地朝着他們襲來。
夏妮的離羣野狼,豢養得相當壯實,三頭野狼一起出動逮着一隻落單的風狼,就是撕咬。
而梭莫的殺人蜂則是對其他的風狼,不停地騷擾着。
拇指大小的殺人蜂,來回穿梭,用自己的蟄刺,反覆地在羣狼身上叮咬。
另一邊,林格的森林之子化身的樹人,也是皮糙肉厚,雖然攻擊力並不強,但它的麻痹攻擊,能讓風狼失去行動能力。夏露就在一旁讓自己的御獸,蓄勢待發。
場上,除了發揮最好的法蘭除外,夏妮姐妹也是相當不錯。
她們姐妹兩人,一人帶着三條野狼,反覆遊走。
而另一個則是指揮着自己的獠犬,對那些風浪們展開無情撕咬。
許明則是從旁觀戰,他騎着祖靈鹿,利用它腳下的幽火將風狼羣從中撕開,然後將一些狼趕到他們面前。
時不時地,他還讓祖靈鹿在風狼身上踹上一腳。
雄鹿失去犄角之後,雖然孱弱許多,但蹄子上的力道,可是一點兒都不小,隨便一踹,就能把風狼給踢得四仰八叉。
然後就有一頭齙牙的野狗,從旁竄出,一口咬斷它們的脖子。
那是夏露的獠犬,一頭就連許明都沒見過的御獸,身上的毛皮雜糅混亂,模樣一點都不可愛,體型和一頭半的風狼差不多,嘴裡的牙齒,更是恐怖,一個個白森森地長在其中,猶如剃刀一般,鋒利異常。
在加上它那強有力的上下顎,一次撲襲就能把風狼的脖頸連同脊椎,一起咬碎。
六人的相互配合之下,這一羣風狼,愣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就被他們給分批消滅掉。
大概半個消失之後,隨着聖甲蟲的一次連鎖閃電放出,最後一頭風狼,也在水裡渾身抽搐着,倒了下去。
“搞定了!”
法蘭這個時候已經是滿身汗水,氣喘吁吁,其他人也都累得不輕,他們泡在水裡,腿腳都開始發軟。
唯一輕鬆的,還要數許明他了。
他全程都騎在祖靈鹿的背上,利用坐下御獸的幽火和踢擊,給他們五人,創造便利的輸出環境。
不僅如此,就連這羣風狼之中的狼王,都是他偷偷地用雛玉蛟幹掉的。
後者在狼羣和他們廝殺時,躲在狼羣之中,準備偷襲,卻被他給發現了,於是就驅使着雛玉蛟,讓它的毒牙,狠狠地咬在對方的四肢上,使其實力一落千丈。
最後,這隻狼王在虛弱的狀態下,被法蘭的勁獅,撕成碎片,它的門齒也被夏妮處理過後,裝到了袋子裡。
衆人解決了狼羣之後,就來到了狼羣原本的棲息地。
在它們的棲息地中,六人還見到了一羣剛剛出生的幼狼崽,以及一頭正在護犢的母狼。
如今,整個棲息地裡,只剩下這頭母狼,看着那頭孤零零的兇獸,法蘭二話不說,就讓他們先到棲息地外,等一下。
“給我幾分鐘,很快的!”
說着,他帶着自己的雄獅,走進了狼羣的棲息地裡。
不久,人們就聽到從裡邊傳出來一聲哀嚎,之後便恢復了寂靜。
對此,其他四人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而許明也沒有詢問,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因爲他明白,即便是再怎麼殘忍的兇獸,對自己的孩子,也是極爲袒護的。
而那些兇獸幼崽,人們無法搞定,所以,只要在野外見到,一般都會選擇就地擊殺。
這種做法,在多個聯盟裡,都被御獸師們抨擊爲禽獸行爲,但只有生活在兇獸棲息地周邊的御獸師們,才知道,這只是斬草除根。
等許明再看到那些風狼幼崽時,那些小狼崽身上都帶着斑駁血跡,身體已經倒在了地上,毫無動靜。
“不忍心麼?”
就在他觀察的同時,法蘭走到了他的身後。
他看着地上狼崽,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但我們沒有選擇!我知道你是從諸夏聯盟來的,那裡有很多御獸師們,都很抵制這種行爲,在他們看來,兇獸也是生命,所以他們很反感這種屠殺幼崽的行爲,但我們是叢林的孩子,也是祖神的後代,只有鮮血,才能讓這些畜生們畏懼!”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相當堅毅。
“法蘭,你多想了,我雖然同情它們,但也同情我們自己,畢竟,可是這些兇獸,把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給怕壞至此。無論孰對孰錯,我能做的,就是堅守在人類這邊!”
“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哈哈,瞧我這說的,不愧是大學院畢業的人,覺悟就是高!”
法蘭說着,臉上的表情就再次轉變,他笑了起來,同時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幾下。
這個丟廈漢子,力氣相當之大,隨便一巴掌,就讓許明感覺自己好像被石板拍到了一樣。
如此力道,怕是換個人都要被他給拍出內傷吧!
“說起來,我見你的御獸很奇特啊!而且你身上血契紋,好像也有些不一樣!”
法蘭有些好奇,不由地轉眼看向他的左手背。
如今,許明的血契紋,已經和之前全然不同。
收穫了四隻御獸之後,他先後和它們構建了契約。
除了寢子之外,其他的三隻御獸,都已經和他締結了契約。
因此,他手臂上的血契紋路,已經變得相當特別。
從外形上來,好像是一條蜿蜒遊蛇,其中還有一個半人半蟲的輪廓,中間還夾了一隻鹿角。
這枚血契紋是他在學院的首肯下,去當地御獸協會重新擦寫的,圖案也是專門定製的,完美契合他如今的身份。
“你說這個血契紋啊!說來也怪,它應該是跟祖靈鹿有關,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唔……其實我也不懂,在我們丟廈,所有的孩子一出生,就要選擇和一頭御獸締結契約,失敗的,就成了平民,成功的,就有機會成爲御獸師,我小時候,運氣算是比較好的,我老爹從外邊撿了一隻小獅子,給我締結了血契。所以黃金它這些年來,就一直陪着我!”
說着, 他便伸手在身旁的雄獅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獅子搖動着長鬃大腦袋,眯上了眼睛,趴在有些溼潤的草地上。
“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過夜,等天亮之後,就返回協會吧!”
“沒問題!”
許明點了點頭,正準備起身,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一個人形的物體,正倒掛在一顆大樹上。
而那一個瞬間,他全身的汗毛,立刻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