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地球上某種致命的物質分解了它們,也許是因爲特殊法則的存在,沒人知道真相。
有個可怕的傳言,說入侵地球的迷霧怪物,並沒有死亡,它們重新返回思維空間復活了。就如同人類在思維空間,不會真正死去一樣。
迷霧怪物們的消散,意味着它們的主體還在思維空間的深處。
這種說法,或許有些一廂情願。因爲人類,根本無法進入迷霧空間的深處,甚至連邊緣,都還是一無所知。
巨鯨的消滅,被媒體鋪天蓋地的宣傳着,說是全人類的勝利。
新聞報道中,是美國最先進的激光武器洞穿了它的心臟,最後美方的戰機和火炮給了它致命的一擊。
關於這點,美方的官方發言人,從來沒有給與承認。
當時在戰場的所有人,清楚的看到,巨鯨在慢慢消散的時候,從空中掉落下來一個人類。
他墜落的方向,正好是巨鯨壓扁過的營帳中。
各國的軍事衛星,拍下了巨鯨覆滅的真正原因,各個國家的高層,得知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當事人最後在鯨魚的傷口上,扔了一團奇異的綠色物質,才導致了巨鯨的崩潰。所有人都想知道那種物質究竟是什麼?因爲他的昏迷,謎底無從揭曉。
他被緊急送往附近的醫院,進行了外科手術。據主刀醫生透露,該患者的身體多處骨折和重傷,但是他的恢復能力極強。
腦子受損嚴重,服用過大量違禁藥物,很大可能會變成一個植物人。
事實也正如醫生所料,患者術後一直未曾甦醒。
大叔趙軍匆匆從華夏趕來,辦理了轉院手續,將人從日本帶回國內。
原本以爲事情告一段落。但是不久後,互聯網上出現一個手機視頻,屏幕還有些抖,卻能清楚的看到:
一個身穿深藍色制服套裝的青年,衝入了巨眼羣中,身邊飛劍,眼花繚亂的飛舞着進攻着。青年手中提着長劍,將擋路的巨眼一劍斬殺。身後的巨眼在不斷爆炸着,青年一往無前,氣勢驚人,衝向了巨鯨。
所有人都驚呆了,之前很多視頻中,連衝鋒槍都無法殺死的迷霧怪物,被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屠戮的一乾二淨。
青年的正臉,也被有心人截了圖。他們驚奇的發現,此人正是當初第一個召喚出魔藤之人,名字叫高子涵。
一時間,全球修煉第一人的稱號便落在了他的頭上,人們在崇拜的同時,更是憧憬自己以後也能如此威風。
很多修煉者,都把高子涵當成了自己今後的目標,誓要將其超越。
甚至有些狂熱的粉絲在網上散佈說,東京的巨鯨,正是被高子涵所擊殺的。
一個人類消滅了兩百多米的巨獸?大家都一笑了之,卻並不知道,事實的真相竟確是如此。
然而事情在如火如荼進行的時候,高子涵卻靜靜的躺在京都第一醫院的VIP病房,對外界充耳不聞。
他變成了一個植物人,這次真的傷透父母心,老媽整天以淚洗面。
面對前來探望的精英組趙軍,老媽甚至破口大罵,大叔只好灰頭土臉的敗退。
不過好在高子涵是因工負傷,被官方所銘記。提供給他的待遇,是最好的病房和醫藥費全免,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照發。
有句話說過,華夏從不虧待功臣,在高子涵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但是,老媽還是十分不滿,相比錢財,她更希望看到的是一個健康的兒子。
東京事件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年,再火熱再爆炸的新聞,也終究會如同煙雲般散去。
除了那些東京的親歷者們,或許還無法釋懷以外,善變的人們開始遺忘了此事。他們忘卻了犧牲,也忘卻了苦難。
但稍稍不同的是,修煉者們突然大火了起來,從全世界範圍內,受到了更爲猛烈的追捧。
各國政府發現,利用少數人類精英去對付零星出現的迷霧怪物,可以產生奇效,有着更高的效率和更低的傷亡。人類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
那些讓人激動萬分、熱血沸騰的戰鬥視頻,被上傳到互聯網,引起了一次次的修煉狂潮。
從官方到民間,世界上最勁爆的話題,都在圍繞着修煉者們。
頂級的修煉者現在比偶像還紅,大家放棄追星,變成了修煉者們的粉絲。
各國不遺餘力的宣傳偶像:美國的保羅·阿格雷、吉姆·布勞德,印度的扎伊爾·提維迪,英國的威廉·查爾頓,華夏的肖德宏、徐家樂。
但所有人的名氣,都不及建立思維空間第一村的徐水兒。
國色天香的徐水兒,被人們譽爲全世界女性修煉者第一人,有着數以億計的粉絲。
和她同屬於精英組的肖德宏,曾經公開表示:組裡徐水兒的實力深不可測,遠在自己之上,應該與自己的偶像高子涵實力相當。
徐水兒沒有迴應,低調的她對這種口舌之爭,沒有興趣。
而且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願意透漏姓名的修行者。他們即使實力強悍,也不願炫耀自己。
比如現在已經被遺忘了的高子涵,比如那些曾經知名的天選者們。
徐水兒手裡提着水果籃子來到京都第一醫院,在病房中把籃子遞給高子涵的老媽:
“阿姨,我又來看子涵哥了。”
老媽接了過來,忍不住嘮叨:
“水兒,費心了。這一年裡,你們幾個女孩總來探望,真是他幾輩子的福分。可惜臭小子自己不爭氣,醒不過來。”
說完,還用力的拍打了下高子涵的大腿,徐水兒見狀,忙上前阻攔了下。
老媽有些感慨:
“要是真能敲醒他,該多好,可惜怎麼的都不醒。你先坐,我去給你打水,泡杯熱茶。”
說完,拿起電熱水壺,到外面水房的淨水機處接水。
徐水兒吐了吐舌頭,好吧,竟然是好幾個女孩來看望。這傢伙是多麼的花心大蘿蔔,都變成植物人了,還不讓人省心。
想起當初被掐臉,小心眼的她忍不住又一次爬上牀,跪在牀頭身體前傾。兩隻小手捏着高子涵的臉蛋,用力的往兩邊扯,孩子一樣的嘴裡賭氣說: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了!”
高子涵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與徐水兒四目相望,近在咫尺的徐水兒吐氣如蘭,姿勢卻無比的曖昧。
他衝着她,溫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