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聽得昔日摟着自己狂妄取樂的市長大人如此決絕的話語,她後背陣陣發涼,一時間,“嚶嚶”的抽泣起來,直說自己決不會輕易離開他,象絮叨破煩的婦女那樣,已經對什麼廉恥呀、羞辱啊都不管不顧了,在牀上就耍起賴來。
小芬說:“我把白花花的身子交給你使用那麼長的時間,身子被你破了,如今的好人家,好男人,誰還肯來娶我這樣的殘花敗柳呀,你要對我的終生負責。”
莊峰聽得,不由得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他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地說道:“不要只要是個女人,就都裝處女!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
此時他將小芬猛然扳轉過來,就在剛纔兩人癲狂發泄的牀上,揪着讓她面對着自己,自己臉色露出嚇人的神色,陰森地朝小芬吼道:“大家好合好散,我也不追究你欺騙過我,私下扣中心醫院那上百萬元的事情了,惹得我不高興了,那就別說我不講情面,給我滾得遠遠的”。
小芬一時之間也懵了,她覺得無邊的屈辱充斥於自己身體的各個細胞和毛孔。
是的,這些男人,這些總想佔女人便宜的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什麼樣愛你的肉麻話都說得出來,等到你身子破了,人老珠黃了,卻又嫌你是破鞋,真正的過河拆橋嘛,小芬已經被逼到了無邊的懸崖上,情勢緊迫到如此地步,看來不分手已經是不可能了,那麼自己就詐他一筆重重的錢財,好作今生的保障要緊。
小芬便昂起了頭,迎着莊峰嚴厲而陰冷的目光,似乎毫無商量餘地地說:“那麼這樣也行,但是我要現在這套房子,你另外給我200萬,少一分也不行!”
莊峰勃然大怒,這個小妮子,居然敲詐到老子的頭上來了,他簡直有些怒不可遏了,一聲冷哼說:“小芬,你想和我玩無賴,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我看你是打着燈籠上茅房——找死‘屎’”。
小芬今天也豁出來了,就放出了狠話:“莊峰,我告訴你,不給錢也行,但不要怪我不講義氣了,大宇縣的黃縣長讓你幫着給他親戚買的那個礦山,送你了500多萬,過去電視臺的臺長讓你弄了好幾個電視臺的女孩,還有杜老闆那塊地你批的便宜,人家一次就給了你幾百萬元,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不要逼我到紀檢委去揭發。”
莊峰一下就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小芬的頭髮,惡狠狠的說:“你這臭娘們,真是活膩了,你不看看我是誰,就這點破事你也想威脅我?你說的沒錯,我是做了,你告吧,告吧,你有證據嗎?”
小芬頭髮讓莊峰緊緊的抓住的,很疼,眼中也疼出了淚水,但她咬牙挺着,今天這一關一定要抗,抗住了自己後半生就可以衣食無憂了,抗不住那這段時間的付出也就算白忙活了。
所以她一點不求饒,說:“還要證據嗎?你那些帳就從我公司過的,我電腦上都有證據?”
莊峰其實心中也有點驚慌的,最近這電視,網絡上也不斷的有貳奶,情人把官員拉下水的新聞爆出,這個小芬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自己一定要在今天嚇唬住她,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莊峰就動手了,他騰出了沒有抓小芬的那隻手,幾個耳刮子扇了過去,嘴裡也在罵着
:“老子怕你啊,你太高估你自己,你算什麼東西,你還紀檢委告狀,我找人今天就滅了你。”
說着在狂怒中的莊峰就扯着小芬的頭髮,把她拖到了地板上,他揪住她的脖子,猛地把她拽起來,小芬疼痛中突然拍了那莊峰一巴掌。
莊峰鬆開了手,隨即惡狠狠地回敬了她一記耳光,小芬嘴角滲出的一片血跡濺染在那兩片塗着口紅的厚嘴脣上。
“你他媽的狗雜種!”她跌坐在地板上,擦擦嘴角,舔舔血跡。
莊峰咧開嘴獰笑着,那情景更像是一隻瘋狂的野獸而不是人在咆哮着要行兇施暴。
“狗孃養的雜種!”小芬又罵了一遍,聲音略低了些,吐字有點含混不清。
當她站起身來,莊峰又抓住她的一隻胳膊並反擰着,小芬那眼睛中閃過的怒火,她握住了他的手,當她用一條腿的膝蓋對準他兩腿間的那個地方猛撞上去時,莊峰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了,他疼得身子蜷縮起來,剛剛的兇悍也蕩然無存。
莊峰癱倒在地板上,嘴裡直喘粗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這時,小芬抓起自己的內褲開始穿上,突然他抓住了她的腳踝,把她又摔倒在地板上,她的內褲半拉在腿上。
“你這臭娘們,老子滅了你。”莊峰呼吸急促地罵道,努力使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手一直捉住她那隻腳踝把她往自己這邊拽,小芬不停地踢他,兩腳用力嘭嘭地踹他的胸部,可他死不撒手。
“你他媽的小野雞,”莊峰又罵。
聽到這些惡狠狠的話,小芬抓起了一個花瓶,在莊峰的身上敲了幾下,逼他鬆手。
莊峰痛苦不堪地費力直起身子,他用雙手掐住了那小芬的喉嚨,此刻,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眼珠隨着脖頸上壓力的加劇急速地左右轉動,呼吸開始變得微弱起來,小芬的手指深深地嵌進了他雙臂的肉裡。
莊峰的皮膚被抓破的地方滲出血來,但他並沒有鬆手,小芬拼命扭動着身子,又踢又打,可他的體重幾乎兩倍於她,她的反抗絲毫無濟於事,他動也不動。
接着,小芬發瘋似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狠命地朝莊峰的胳膊就是一擊。
莊峰疼得嘟囔着,鬆開手,抱住了那隻血淋淋的胳膊,他很快地朝下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幾乎難以置信自己被重創成那樣,他被這個女人刺傷了。
莊峰兇殘的吼叫一聲,開始揍小芬,那強硬的拳頭重擊在她那柔軟的身上,鮮血從她的鼻子和嘴裡流了出來,她拼命掙扎着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她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甩腿朝他的大腿根部踹去。
莊峰當即又癱軟下來,他一陣噁心而且四肢無力,他倒在地板上打起滾來,而且還在痛苦地伸吟着,他雙膝向上蜷曲着,手防備地捂住襠部,小芬也是不成樣子了,血順着她的臉頰在往下流,剎那間,她的眼神由極端的恐懼變成了瘋狂的兇殘。
她跌跪在他的身旁,把那把水果到高舉在頭頂上,眼看着那把水果刀就刺向他的胸膛。
可惜莊峰兩隻手抓住了小芬的手腕,兩人都憋着勁在搶奪那把刀子。
再後來突然之間,爭鬥就結束了,房間裡一下就沒有了一點聲音,莊峰也呆呆
的愣住了,他看到了那把刀已經插在了小芬的胸口,血在不斷的往外冒,莊峰傻了,他不記得這刀怎麼會刺進小芬。
而小芬的腿還在抽搐着,就像是抽筋一樣,莊峰想要堵住小芬那不斷往外冒着的血水,但根本就不可能,血還在冒着,而小芬慢慢的變得柔軟了,再後來,小芬的體溫也下降了,身體冰涼,人也硬梆梆的了。
莊峰慢慢的才知道了害怕,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是恐怖的,只想離開這個讓自己害怕的地方,他恐懼地畏縮着,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是無盡的黑暗,莊峰害怕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彷彿有小兔子在心中蹦來蹦去,總覺得有個災難飛鳥似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隨時都有可能砸到他的頭上。他心驚膽寒,冷汗直流,他雙腿發軟,趁着顫抖的兩腿還沒癱軟,莊峰慢慢地往回退,坐了下來。。。。。。。。
而季子強在北京的幾天過的倒是挺舒服的,今天晚上他本來準備和江可蕊商量一下到什麼地方玩,江可蕊就說:“到北京來,不去三里屯酒吧街看看,那就不算到了北京,那裡是京城酒吧文化鼻祖”。
季子強也早就聽到過這樣的說法,他聽到過不止一兩個人談起過北京三里屯及周邊一帶已經聚集的酒吧了,那個地方因爲毗鄰北京最大的使館區,所以外國人就是三里屯的主流顧客。
那裡的酒吧體現恬適的休閒方式,營造一種古典、雅靜的意境和大隱於市的氛圍,但說句老實話,對酒吧季子強沒有太多的興趣,不過既然是江可蕊提出了,季子強就還是要滿足一下她的要求,所以兩人今天吃完了飯,就一起出門,準備到那裡去看看,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一定要體驗一次,回去好給那些沒來過北京三里屯酒吧的土狗們吹吹。
季子強帶着江可蕊上了街,北京的夜晚的確熱鬧,畢竟這裡是首都,是中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再加上是春節,當然就更是不同了。
季子強欣賞着喧囂過後的北京,才發現花燈映襯下的高樓大廈是這座城市的標誌性景色,一望無際則是她的體魄,盡情彰顯着其豁達的胸懷,曾有人道,想要好好的欣賞一幅畫,就需要心無雜念,置身於畫中,但是季子強她們卻做不到,至少此時的他們根本做不到內心的平靜,扛着所有的寄託,期待最後的滿載,怎會有心去欣賞周圍的一切。
那寬闊的長安街使季子強想到了中學課本里的《十里長街送總理》,也許此時自己腳下走過的每一塊方磚有周總理的印跡,內心不免有些激動。
看到路邊三三兩兩的警察和武警,知道來到了中南海附近,往前不遠就是天安門了,總覺得這麼多的警察和警車同這座中國政治的標誌性建築不太相稱,但也正說明了這裡是祖國的心臟,是國家領導人居住的地方。天安門城樓燈火輝煌,遊人如織,晚上天安門廣場不對社會開放,但絲毫沒有影響季子強的心情。
後來他們兩人從寫着“荷花市場”四個字的牌樓進入什剎海,不一會就來到銀錠橋,這裡的酒吧由臨街的房屋改建,而酒吧的後面是院落深深的老北京四合院,沿着什剎海西岸緩緩步行,能在時尚中領略一番情趣,在喧譁中感受一份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