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就奇怪了,身後那輛車老是跟着,記得在楓葉小區的時候,這車就見過。
他警惕性很高的拍了拍陳雙龍,說:“隊長,有情況。”
陳雙龍正在做夢呢?一聽有情況,嚇得咯噔的一下就坐正了身子,問:“小韓。什麼事情?”
小韓很認真的說:“隊長,你不要往後看,正常一點。”
陳雙龍莫名其妙的說:“怎麼了?”
這小韓一本正經的,看都不看一眼陳雙龍,兩眼直視前方說:“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着我們的,我估計是在跟蹤,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甩掉尾巴,你坐好了,我準備加速了。”
陳雙龍眼睛一下就睜大了,看着小韓,看着看着,陳雙龍實在是憋不住了,“撲哧”的一下差點把鼻涕都笑出來了,說:“靠,你想什麼呢?你以爲我們這是在演間諜片啊,真是笑死我了,好好開,一天想什麼呢。”
小韓讓陳雙龍數落了幾句,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扣了扣頭說:“不過。。。。不過這車就是一直跟着我們的,你不相信我給你拐幾條街你自己看。”
“老天啊,好好的開吧,哥哥我求你了。”陳雙龍很是無語,這樣說着話,他也就下意思的往後面看了一眼,這一看,陳雙龍的眉頭就鄒了一下。
因爲那輛車他是認識的,那是治安大隊武平的車,陳雙龍和武平一直關係不行,兩人誰也不尿誰,陳雙龍有莊峰做靠山,又是治安大隊的正隊長,所以沒來刑偵隊之前,在治安大隊把權利抓的緊緊的,根本不給武副隊長一點權利。
這武隊長身後有尉遲副書記,後來又靠上了季子強,所以也不怎麼理睬陳雙龍,有時候故意給他出難題,在開會的時候經常撂涼腔,諷刺,挖苦陳雙龍。
所以兩人隔閡很大。
現在看着身後是武隊長的車,陳雙龍倒沒有想什麼跟蹤的事情,只是感覺不舒服,就對小韓說:“甩了他。”
小韓一聽,吆喝,真的有情況了,他就拿出了在警校學的那些反跟蹤手段來,車速忽高忽低,一會穿小巷,一會兒過大街,一會又闖個紅燈來個左拐,就要把身後的車甩掉,不過奇怪的很,不管他怎麼跑,後面那車就是甩不掉。
這樣跑了10多分鐘,陳雙龍也感覺不對頭了,因爲他也學過小韓所有的課程,而且自己經常跟蹤罪犯,這基本的東西還是都會的,按小韓今天的情況,要是後面武隊長不是刻意跟蹤自己,肯定已經被甩掉了,因爲陳雙龍沒讓小韓直接到區裡去,在市裡這繞的圈子都是假動作,這都沒把武平甩掉,看來真有問題了。
陳雙龍冷冷的看着後視鏡,拿起了電話,給刑偵隊的一個很鐵的哥們掛了個電話:“胖子,你在哪裡,嗯,好,我在人民路郵電大廈下面等着,你來了不要靠近,後面武平那個破車你給我盯上,嗯,全天候盯,我中午還會安排人接替你,給我盯牢了,你不用管什麼事情,情況現在有點複雜,三言兩句說不清楚啊,嗯,注意保密。”
他這裡打電話不要緊,後面武平是累日塌了,他今天一早接到何小紫的電話,說刑偵隊的車去接陳雙龍了,幹什麼不知道,盯不盯看武平自己的安排。
武平最近一直盯着陳雙龍的,他也不知道
今天陳雙龍到底幹什麼去,就說反正今天事情不多,跟上看看,這一跟不要緊啊,前面的車真他媽的神經,警車就很牛嗎?連闖了幾個紅燈,要是老子不認識交警大隊的隊長,今天至少上千元的罰款要交。
就這,到時候審車的時候,還不知道交警隊那幫賊們要敲自己什麼呢?估計一頓飯肯定是跑不掉。
正追的辛苦呢?就看到前面的車在郵電大廈下面停住了,陳雙龍下車,進了大廈,武隊長也不敢靠的太近了,遠遠的把車停住,掏出了一支望眼鏡,很認真的看了起來,這望眼鏡應該也算個處鏡,因爲從來還沒用過觀察壞人呢,倒是前些天在自己住的樓上,看過對面一個房子裡的女人洗澡,但說起來還是警用望眼鏡,倍數不咋樣,看的模模糊糊的,只能大概的看個輪廓,細微的地方還是看不到。
他就這樣盯着,看着,直到一會陳雙龍從大廈出來,他趕忙發動了車子,繼續跟上去,但武隊長絕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也就在這個時候,新屏市的市委書記冀良青的辦公室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個客人很年輕,也很灑脫,微笑而傲慢的面容中一直有一種放蕩不羈的表情,但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冀良青對他的重視。
很少有人見過冀良青會這樣敏捷的站起來,繞過自己的辦公桌快步上前,來迎接哪位客人,在新屏市裡,沒有誰值得他那樣做,就算是省裡的等閒領導,也不會讓冀良青這麼的客氣,而今天冀良青卻這樣表現着,因爲在他的面前站的是省委季副書記的大公子季天裕。
“哈哈哈,季公子怎麼到我這來了,稀客,難得,哈哈哈,坐坐。”冀良青很熱情,實際上這個季大公子他也只是見過一兩次面,最近的一次是上週到省委開會的時候,晚上到季副書記家裡坐了坐,當時季大公子也在旁邊陪着說了幾句話。
不過今天季大公子的突然造訪,讓冀良青心中還是有點坎坷不安的,他已經隱隱約約的預感到了什麼,像這樣一個驕傲跋扈的年輕人,假如是來新屏市遊玩,他絕不會上門拜訪自己,幾千年的傳統和禮節,對這些新潮的年輕人來說,那是一種可笑的制約,他們不會遵守。
那麼,今天季大公子的到來,很大的可能就是來給自己添麻煩的。
季天裕很隨意的看了看冀良青的辦公室,笑着說:“冀書記啊,你這可是有點簡樸了。”
冀良青笑着說:“這啊,辦公而已,我們政府公職人員,可是沒有你們這些老闆會享受啊。”
“也不盡然,呵呵呵,只是冀書記對自己要求過於苛刻了。”說着話,季天裕就坐了下來,對秘書端來的茶水看都沒有看一眼,他心中想着,這個秘書真的很可惡,剛纔自己說要見一下冀良青,他還推三阻四的,要不是自己發飆,直接提到冀良青的名字,恐怕現在自己還在外面候着呢。
所以他要給這個秘書一點顏色看看:“我不喝茶,幫我換杯涼開水。”
季大公子帶着一絲嘲諷的笑容說。
秘書從剛纔季大公子進來的狀況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確實和在外面說話時候一樣的牛氣,連冀書記都站起來,走過來和他問好,也怪自己,剛纔阻攔了好一會。
秘書就又拿
出了一個杯子,幫季大公子到來了白開水。
冀良青倒是有點奇怪,上次在季副書記家裡的時候,這小子不是喝茶的嗎?今天怎麼了:“你不喝茶?”
季大公子嘿嘿一笑:“也不是,但今天不想喝。”
“奧,這樣啊,嗯嗯,抽菸嗎?”
“煙是戒不掉的啊。”說着話,季大公子就接過了冀良青手裡的香菸,但他並不自己掏打火機。
冀良青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一種不爽來,莫非你季天裕還要等着我來給你點菸不成,哼,你也有點太囂張了吧?
但冀良青是什麼人,早就在這個宦海沉浮中磨練的圓滑而老道,他絕不會讓心中的想法在臉上展現,他依然親切的笑着:“抽吧,抽吧,我今天感冒了,嗓子疼,不過不影響,你抽你的。”
冀良青自己現在是不能抽菸了,他明白,自己要抽,那就要給季大公子點上煙,這恐怕有點太過了,自己投靠的是你老爹,不是你,再說了,就是你老爹來,也不可能讓我太過難看吧,何況你一個兔崽子。
這一下倒是季大公子沒有想到了,他本以外,只要冀良青抽菸,至少秘書會來幫着自己點上的,可沒想到冀良青今天不抽,秘書也忽略了,一般市委書記的秘書,在新屏市也算的上是第一秘了,等閒的副市長,局長,部長的,也很少敢在冀良青的辦公室等着別人給他們點菸,所以這習慣就成了自然,只要不是冀良青抽菸,通常情況下秘書是不給別人點菸了。
秘書倒完水,轉身就離開了,雖然冀良青嘴裡說着,你抽吧,抽吧,但不給他火,讓季大公子有點憋屈了,他原來想拽一下,在耍笑一下這個小秘書的,沒想到別人沒耍笑到,自己現在到成了尷尬境地了。
這也不得不說冀良青一下,冀良青哪能讓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拿捏住,在處理危機和擺脫尷尬局面的功夫上,冀良青比季大公子那真就不是一個級別了。
季大公子有點鬱悶,氣焰也就小了不少,他手裡拿着煙,說:“既然書記感冒了,我也就不抽了,免得讓書記難受啊。”
冀良青哈哈一笑,心中想,這小子也還罷了,反應夠快的。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季大公子就很突兀的轉入了正題:“冀書記,這次我來是想求援的,不知道冀書記能不能幫幫小侄。”
冀良青一看這真的有事情了,但到底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就說:“當然要幫了,就不知道我能幫上什麼?”
季大公子開門見山的說:“我最近搞了一個資金公司,做期貨和證卷,現在不瞞冀書記說,我手上有點吃緊,現有的資金套住了,準備補一下倉,想請冀書記在新屏市幫個忙,籌集一點資金。”
冀良青“奧”了一聲,心中暗自想,這玩意有點懸啊,沒聽人說遠離股市,遠離毒品嗎?萬一借給他的錢弄飛了,該如何是好?
冀良青猶豫了一下,不過想想省城的季副書記,冀良青還是覺得要幫一下忙的,畢竟現在摸不透到底是這季天裕自己來的,還是季副書記授意他來的,萬一是後者,自己斷然拒絕了,肯定讓季副書記心中不快。
冀良青就很痛快的說:“嗯,這樣啊,那可以,我幫你疏通一下幾家銀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