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韓老爺子這麼一說,季子強都在想,有時間自己也得好好研究一下風水學,也難怪的,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又是遇上泥石流,又是遇上殺手的,該不會真的和辦公室的風水有關係吧。
可是季子強又從來都自認是一個無神論者,這樣就讓他心中很有點矛盾起來。
和韓老頭子聊完天,下班時間都過了,季子強邀請韓老爺子一起吃個飯,老爺子藉故推辭了。
走到門口時,老爺子突然又扭回頭小聲地說了句:“要注意搞好有的關係啊!在政協可是有些不利於你的傳言在散佈呢。”
季子強倏然一驚,政協怎麼會有自己的傳言,很快的季子強就明白了,自己在北區棚戶區搬遷的時候,讓政協黃主席的兒子進了監獄,雖然那不是自己的問題嗎,但這和自己還是有些間接的關係的,這也就難怪有人對自己嫉恨了。
季子強想要在詳細的問問,這韓老爺子卻笑笑,轉身離開了。
韓老爺子剛纔的那句善意提醒,讓季子強思考了很長時間,但搞好關係談何容易啊,政府因爲人多,歷來就矛盾重重,沒有哪華領導能將這個人員關係揉捏得平穩和諧,這政府裡面成員個性分明,成份不一,背景各樣,刺頭也多,何況只要你想辦點事情,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阻力,也總會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這是無法迴避的。
就像自己爲什麼會招來殺身之禍,爲什麼讓小魏對自己恨之入骨,因爲自己侵犯了他們的既得利益,對他們的貪腐和違法行爲形成了壓力,自己讓他們感到了恐懼,他們的人會極力的反撲,難道爲了和諧共處,自己睜隻眼,閉隻眼,什麼都不管,做老好人嗎?
這絕對不行,就算真的有一天讓小魏這樣的人暗害了,自己也不能丟棄自己的理想和底線。
想到了大宇縣的魏縣長,季子強就想到了對一中的調查,他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但接到的回答說一中的馬校長還在住院,由於他是一個很關鍵的人,所有沒有他的配合,很多調查不能最後落實。
季子強掛上了電話,他冷笑一聲,看來自己必須採取更爲強硬的措施了。。。。。。
而這個一中事件的另一個關鍵的人也在惶恐中,魏縣長在聽到了殺手被正法的消息後,每天都在做噩夢,每天都在擔心着突然什麼時候,公安局的人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爲此,他甚至連大宇縣的公安局都儘量的迴避不去,幾次大宇公安局開會,他都藉故沒有參加。
他怕啊,他怕看到帶大檐帽的人。
但一週過去了,一切都風平浪靜的,他就開始抱有幻想了,是不是公安局只是碰巧遇上了那個殺手,他們並沒有查到更多的擔心,而且聽說殺手是當場就被正法的,他就算想交代,也沒時間了。
這樣一想,魏縣長就有點高興起來了,但這樣的高興也是短暫的,因爲他也明白,一中的馬校長不可能永遠的裝病,季子強肯定還會有其他的手段來對付他,最後讓他交代的,所有現在還是要繼續執行對季子強的格殺,才能保證讓一中的事情不會露出馬腳。
但問題在於自己該怎麼做呢?
自己花了六十萬元的錢,最後都沒有辦成事,錢損失了還在其次,關鍵是自己從哪裡還能找到合適的殺手,而
且季子強出過一次事情了,他肯定會更加的小心謹慎的,這就給下一次找的殺手提升了作案的難度。
小魏真的有點失望,不過在失望,事情還是要繼續的做下去。
於是,最近幾天,他就開始有目地的和一些黑道的人物展開了頻繁的接觸,他有一個有利的條件,那就是大宇縣有很多礦山,而所有的礦山都有護礦隊,所有的護礦隊也都和黑道是有關聯的。
小魏只需要對那些礦老闆稍微的施加一點壓力,他們都會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圍着小魏轉了,這個時候,小魏就能有選擇的暗示一些自己想要了解的東西。
當然了,作爲一個縣長,也不能很快很明確的給對方說想和你們護礦隊的黑道朋友接觸,那樣會嚇着這些老闆的,這需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至少先要這些老闆對他產生信任,把他引爲知己。
對這件事情,小魏還是能夠把握的,這些年新屏市第一秘書不是白當的,他也從冀良青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所有這幾天的進展還算不錯,已經接觸了一家礦山的護礦隊,和那個叫青頭的隊長也做了一次長談。
唯一失望的是,這個叫青頭的隊長卻沒有給他介紹出一個讓他滿意的人,看來這個青頭隊長的檔次太低了,他也就認識新屏市的一些明面上的地痞流氓,這些人和他上次找的那個殺手,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靠他們砸個店面,撬個車門,欺負老頭打小孩那是沒問題的,但要他們去殺人,特別是殺一個市長,恐怕會把他們嚇哭的。
不過小魏絕不氣餒,大宇縣這樣的黑道人物還不少,自己一定會找到一個能做大事的人。。。。。
他真的能找到這樣的人嗎?
理論上說是可以的,但實際上卻存在很多不確定的因素,至少有一個因素他是沒有考慮進來的,這不怪他,因爲他不知道也不瞭解,在他的背後還有另外的很多雙眼睛在盯着他。
那就是蕭博瀚的幾個手下,他們在大宇縣來了好多天了,而且他們就住在大宇縣政府旁邊的一個酒店裡,他們的任務就是盯着魏縣長,不僅小魏每天做什麼他們清清楚楚,就連小魏每天的電話,甚至是每天晚上說的夢話,他們都完全的明瞭,所有,可想而知,小魏最近的活動和企圖,早就傳到了飛燕湖畔別墅區內蕭博瀚的耳朵裡了。
蕭博瀚坐在這個既奢華卻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張揚,雅緻卻不失高貴,筆墨難以形容的富麗堂皇的客廳中,他靜靜的聽着秦寒水和林彬的彙報:“昨天我們到礦上去了一趟,那個叫青頭的隊長讓我們嚇哭了,我們只是剁了他一支手指而已,他就把魏縣長的談話都給我們交代了”。
蕭博瀚點下頭,面色很陰沉的問:“這麼說魏縣長還是要用這個方式來和季市長做最後的一拼?”
“從各種跡象上來看,他確實沒有一點想要悔改的意思,而且他還在更加瘋狂的尋找黑道人物。”
蕭博瀚就站了起來,在剛剛換上的那條土耳其地毯上來回走動起來,上條地毯已經沾上了那個殺手的血,蕭博瀚讓人扔掉了,雖然他不怕死人,但在通常的情況下,他還是不希望看到血。
他這樣走了一會,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憐天憫人的表情,他有點無奈,也有點黯然的說:“既然這
個人不思悔改,非要頑抗到底,那麼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以其人之道還置於其人之身,你們剛纔說他明天要和幾個礦老闆到柳林市的洋河縣去?”
秦寒水點頭說:“我們竊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大宇的幾個礦老闆想要在大宇也搞一個大型的遊樂山莊,而洋河縣安子若的溫泉山莊名氣不小,他們準備去考察一下。”
“還有誰去?”蕭博瀚問。
“老闆有三個,應該還有幾個局長。”
蕭博瀚一下就站住了腳,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譏笑來,說:“真是有緣,他到爲自己挑選了一個季市長過去待過的地方,秦寒水!”
“在!”
“通知諸永,聯繫唐可可,就在這個地方滅掉他。”蕭博瀚淡淡的說。
“好,我們先過去了。”秦寒水略微的點點頭,在看一眼蕭博瀚那冷入碧潭一般的眼神,帶着林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客廳。
第二天,秦寒水就帶着諸永到了柳林市的洋河縣,這個地方對他們兩人來說並不陌生,過去在柳林市的時候,他們也曾經多次到過這個地方,但洋河縣是不會記得他們的,不管怎麼說,他們已經離開了好幾年,而且就算在過去,他們每次來到這裡,也都是很低調的。
他們當然在此之前先到了柳林市,找到了唐可可,那個曾經也是和他們一起浴血奮戰過的大姐大,現在的唐可可已經是柳林市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了,當年蕭博瀚離開大陸的時候,把一個本來屬於恆道集團的房地產公司送給了唐可可,這完全不是因爲唐可可和蕭博瀚有那麼一層特殊的關係。
而是唐可可值得擁有這樣的公司,在那些年裡,她爲恆道集團,爲蕭博瀚做出過極大的貢獻,而且,恆道集團好多沒有辦法和蕭博瀚一起離開的大陸的成員,也需要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秦寒水和諸永在上次蕭博瀚回來的時候也和唐可可見過面的,所有三個人相逢之後,都沒有上次的那種忘乎所以的激動,唐可可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冷靜的問:“大哥還有什麼要求?”
秦寒水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的姐妹,她還是那樣的年輕和性感,那張精緻得沒有絲毫瑕疵的小臉蛋,一縷青絲飄落在光潔的額前,偶爾被輕風拂起,露出一雙水靈大眼睛,眼波流轉間,帶着嫵媚的笑意,那水蛇腰搖曳間,釋放着誘人的風情,凹凸有致的豐滿身材,那股幾乎讓人小腹騰起邪火的成熟風情,可以輕易的將任何男人擊倒。
秦寒水卻不在這任何男子中,因爲他們是一起經歷過腥風血雨的戰友,兄妹。
他輕聲說:“大哥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是讓他死!”
唐可可就點點頭,說:“好,我先和安子若聯繫一下,讓她給我留幾個房間。”
秦寒水和諸永就等唐可可給洋河縣的溫泉山莊去了電話,她告訴安子若,說自己要陪兩個客戶今天過去,讓安子若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安子若和唐可可很熟悉的,兩人在業務上經常聯繫的,所以安子若也沒多問什麼,就答應了。
放下了電話,唐可可說:“現在我們來一起商量一下計劃吧。”
三個人坐在了一起,攤開了手中的一張地圖,詳細的商議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