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怒吼和爭吵
見秦尊和董華星幾個聽到鄭爲民的挖苦,幾個人臉上很是難堪和怒色,秦尊冷笑道:“鄭爲民,你得便宜也不賣個乖,幹嘛這樣損人家呢,三凌車都讓你開了,三凌車的越野性能比奇瑞要強多了,要不是張傑作爲團縣委領導,看你是鄉鎮基層來的,給你留點面子,否則,誰還看着好車不坐,讓你坐,除非他腦子進水了,你還不滿足,還要張傑對你怎麼樣?”
秦尊作爲常務副縣長的兒子,果然囂張,連批評別人都直來直去,這連他女朋友趙欣茹都看不下去了,埋怨道:“秦尊,幹嘛這樣說爲民呢,好歹我們高中同學一場,你讓爲民難堪,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見趙欣茹幫着鄭爲民說話,秦尊本來對趙欣茹看鄭爲民曖昧深情的眼神就不舒服,現在又見趙欣茹不顧自己的感受,明顯站在鄭爲民一邊說話,感覺在幾個朋友跟前丟了面子,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吼道:“你一個娘們,懂啥,滾一邊去,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喬小蘭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趙欣茹在秦家沒有地位,本來對秦尊就不感冒的喬小蘭,見秦尊不把趙欣茹當人,作爲女人,儘管她對趙欣茹離開鄭爲民投入秦尊的懷抱有些不理解,甚至看不起她。
但此刻,對於秦尊的大男子主義,喬小蘭有些有些憤憤不平,揶揄道:“喲,秦尊,都說沒本事的男人喜歡拿女人出氣,我看你本事大的很嘛,一會兒說這個,一會兒說那個,可我到現在除了見到你有朝女人發火的本事,也沒看到你有其他什麼本事嘛,要是真有本事,今天何不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也好讓我們幾個女人爲秦大少喝彩呀。”
聽見喬小蘭劈頭蓋腦的諷刺,站在邊上的一羣人面面相覷,此時,秦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紫一陣,恨不得殺了喬小蘭的心都有。
“喬小蘭,你他媽的,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給我子滾一邊去,再他媽囉裡八嗦,小心老子抽你,別以爲你是喬東平的女兒,給你臉不要臉。”秦尊作爲紅石縣常務副縣長的公子哥,又是縣委辦的主任,他平時哪裡受過這等氣,歇斯底里的吼道。
鄭爲民對於秦尊這種素質,實在不敢恭維,心道:秦尊和喬小蘭同樣是官二代,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秦尊的品德跟喬小蘭真是不能比,秦尊這種人要是當了大官真是不得了,估計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見秦尊用手指着喬小蘭的鼻子,準備要過來打人的架式,許琳在一邊趕緊用手悄悄推鄭爲民的胳膊,示意他上去阻止。
鄭爲民當然不會讓秦尊動手打喬小蘭,快速上前一步擋在秦尊和喬小蘭中間,大聲吼道:“秦尊,鬧夠了沒有,好男不跟女鬥,你算什麼男人,今天你要是敢動小蘭的一根頭髮,我今天就打的你滿地找牙。”說完,鄭爲民把袖子一捋,兩眼朝秦尊一瞪。
秦尊是什麼人,是飛揚跋扈,囂張慣了的秦副縣長的公子哥,他知道鄭爲民不能把他怎麼樣,邊罵邊衝着鄭爲民走上來:“姓鄭的,你算什麼東西,盡敢在我面前牛逼,信不信,老子整死你。”
鄭爲民一陣冷笑道:“秦尊,這話我信,你才真正的牛逼,你拿着老百姓給你的權利,想整誰就整誰,我已經被你整到玉嶺鎮去了,不過你有些大言不慚,想整死我,你還真沒那個本事,我把話撂在這裡,就你這個素質,如果不改一改,在官場上要想有多大的發展,估計很難,別看你現在有你老爸罩着,哼,他不可能罩你一輩子,不信走着瞧。”
鄭爲民說這種話,也不是憑空說的,在官場,越往上走,看的是能力,水平,還要有智慧,秦尊嬌氣任性,氣量狹窄,又缺乏頭腦,目前,因爲在縣裡,由他老爸扶着走,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
秦尊在紅石縣官場平常辦事很順,由於老爹的關係,很少遇到挫折,他開始看不清現實,自我感覺良好,他自以爲自己很有能力,內心的傲氣無形中膨脹放大好多倍。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一點不假,因爲你跟領導對抗,就是跟組織對抗,領導代表的不是個人,他代表的是組織,下級認爲自己再有理,在領導面前得忍氣吞聲,低聲下氣,不然,手握權柄的領導,打着組織的藉口,想整廢下級易如反掌,讓你想哭無淚。
要想在官場混的瀟灑,活的像個人,你就得不停地去謀取權利,否則,你就只有捱整受氣的份。
所以,秦尊自持這一點,鄭爲民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說白一點,此時在鄉鎮趴着,毫無背景的鄭爲民就像只任自己宰割的羔羊,想怎麼宰就怎麼宰。
不過在鄭爲民看來,秦尊的老爸看年紀也大了,上升的空間很小了,一旦退下來,秦尊性格要不改一改,只怕以後吃虧的日子還在後面,所以鄭爲民纔敢說這話。
相反,鄭爲民這些年,都是靠自己的素質,勤奮和智慧,在實踐中摸爬滾打,刻苦鍛鍊,能力和素質得到很大提升,對人性的瞭解非常透徹,對官場上的那一套也已悟的差不多了,一切爲官的素質他都基本具備了,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人脈,不過憑他的頭腦,他不會放過任何鋪設人脈的機會。
他甚至想過把秦尊拉過來爲自己所用,可秦尊性格太浮,心胸狹隘,爲人品德差勁,加上,因爲趙欣茹的關係和兩人性格的原因,他對鄭爲民恨的太深,鄭爲民無法搭上他那一條線,也不想搭上他那一條線。
鄭爲民於是另闢蹊徑,走操鵬海這條線,他知道在官場混不能獨善其身,你必須找圈子,站隊,否則,你寸步難行,除非你願意混日子,自甘平庸,任人擺佈,那就沒辦法,但是作爲男人有幾個願意居人之下,看人臉色吃飯。
鄭爲民志向高遠,他不會屈居在秦尊,張傑這些人之下,唯唯諾諾討口飯吃,他要的就是登泰山之頂,一覽衆山小的氣魄,身擔大任,兼濟天下的責任,鄭爲民是這麼想的,但並不輕易去說,他知道說了別人未必理解他,但他一直在努力,朝着目標進發,他的世界,秦尊和張傑之流,無論如何也是理解不了的。
秦尊受到鄭爲民的呵斥,怒吼,一時不知所措,他平時哪裡受過這種氣,差點休克過去。
許琳見鄭爲民說出了實話,嚇得臉色蒼白,後悔不該讓鄭爲民上去阻止,應該親自上去阻止就好了,不然,也不會讓他和秦尊造成正面衝突了。
許琳怕鄭爲民還要產生過激言語,害怕的縮着身子,皺着眉眼,伸手朝鄭爲民擺了擺,低聲提醒道:“爲民,快別說了。”
這時,秦尊愰過神來,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吼叫着,朝鄭爲民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