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手握鋼管的打手
趙欣茹的話讓鄭爲民陷入了深思,他知道趙欣茹答應秦尊,也是迫不得已,處在這種境況之下,她還能爲自己守身如玉,可想而知,她肯定花了不少心思與秦尊周旋。
憑秦尊對漂亮女人,窮追猛打的那份特殊嗜好,鄭爲民料定秦尊定會無數次想着佔有趙欣茹的身體,哪能輕易聽信她的話。
反過來一想,趙欣茹敢愛敢恨,外表文靜,內心堅強潑辣,如果她堅持不讓秦尊碰她,秦尊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也許逼急了,趙欣茹會不顧一切的離開秦尊,這一點,鄭爲民相信秦尊和趙欣茹相處這麼長時間,應該比自己更清楚。
“欣茹,我真沒想到,爲了我,你會這樣做,我真的很感激你。”鄭爲民深思了十幾秒鐘,說道:“欣茹,對不起,你最美好的初夜還是留給秦尊吧,他畢竟是你未來的丈夫,相守一輩子的男人,而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不能因爲圖一時之快,讓你變得不完美,而受到秦尊的傷害。
“你知道嗎?別看秦尊在縣政府大院裡長大,骨子裡卻是個非常傳統的男人,也可以說是個特別保守的男人,他非常在乎女人的第一次,甚至比他的生命還重要,這一點作爲男人,我比你一個女人清楚,否則,你和秦尊婚後,不會有你的安寧日子過,這一點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鄭爲民的話一針見血,令趙欣茹有點猝不及防,這些後果,她一點都沒深想,在她看來,愛情是純粹的,就算得不到鄭爲民的人,做不成夫妻,也要把自己的靈魂和肉體徹底交給他一次,算是給自己少女時代的愛情劃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鄭爲民的話似乎點到了趙欣茹的死穴,這個想着爲愛情獻身,又想着不讓父母流淚的女人,一時處在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現實對她來說總是這樣的殘酷,明明喜歡的人,不要說嫁給他,就連情願付出自己作爲女人最神聖的第一次,也變得這麼艱苦。
而自己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的男人,卻因爲有些特殊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卻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把自己籠罩在裡面,令自己壓抑窒息的喘不過氣來,難道這就是以前常聽人說過的殘酷現實和無奈。
此刻,趙欣茹瞬間感到自己像是處在了風雨交加的黑夜中,被羣狼追趕到深不見底的懸崖邊,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無助和絕望,侵襲着她的每一個細胞,她站在鄭爲民的面前,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無聲的滴落下來,一串接着一串。
鄭爲民本來是想追求趙欣茹的,現在聽見趙欣茹說到她的處境之後,同樣,作爲沒有背景的他非常理解趙欣茹,眼下,就算自己能讓趙欣茹離開秦尊,投入自己的懷抱。
可自己現在是一無所有,在現形這種領導說了算的環境下,自己只能是空有一身本事,不要說保護趙欣茹,就連自己都自身難保,除了能給趙欣茹帶來痛苦,他還能給趙欣茹帶來什麼?
鄭爲民決心放棄對趙欣茹的追求,他必須面對現實,雖然他自信自己未來肯定能有出頭之日,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只能是個任人擺佈的小角色,他不想讓趙欣茹跟着自己痛苦,他更不想讓趙欣茹整天爲自己的處境難過。
鄭爲民見趙欣茹難過,心裡也痠痛不已,他從趙欣茹手中拿過來一包自己才遞過去的紙巾,抽了兩張出來,替趙欣茹擦拭着:“欣茹,別哭,你這樣,知道我心裡多難過嗎?”
趙欣茹睜開眼睛,上去一把抱住了鄭爲民,嗚嗚的哭出聲來,鄭爲民心疼的一把把趙欣茹摟在懷裡,撫摸着趙欣茹的秀髮,安慰道:“欣茹,社會就是這麼現實,這不是你我能改變的,這世上的每個人都在想法設法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間,可最終,大多數人都是毫無尊嚴的活着,只有少數人手握權柄,左右着別人的幸福和生死,擁有隨意揮霍的資源,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纔是這個社會真正的強者。”
“除非你自己願意毫無尊嚴的活着,否則,要想活的像個人,實現人生的價值,你必須通過努力讓自己變的真正強大起來。”鄭爲民看着遠處的湖面,像是對趙欣茹說,又像是在自信自語。
正當兩人擁抱時,遠處,一輛黑色奧迪小車和一輛白色韓國現代商務車,正疾馳而來,小車在遠處一百米的地方停住了,裡面坐着兩個戴着黑鏡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前方,臉上呈現陰鷙這色。
商務車嘎吱一聲,停在了鄭爲民和趙欣茹的面前,車門打開,從裡面衝出了六個穿着黑背心,同樣,戴着墨鏡,手提鋼管,身上畫着蛇舞鷹飛圖案的壯實青年男子,六人迅速朝鄭爲民和趙欣茹圍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