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季芳菱連忙搖頭,“怎麼會呢?我很感謝你,謝謝你的手帕,哦,不好意思,我把它弄髒了,要不然我拿回去給你洗洗再還給你,好嗎?”
聽了這話,柯宣誤以爲她是國師府上換洗院的小丫鬟,而他對她又是很有好感的,如是這次讓她拿回去洗,也就有了下次和她再見面的理由,於是他說:“那樣,就麻煩你了,明天這個時候還在這裡見。”
季芳菱看了看這僻靜的院子,覺得這裡確實不錯,所以她沒有在猶豫,就點了點頭:“好,明天我再還你。”
晉國並沒有比現在局面尷尬的齊國好到哪裡去,宮中的妃子對於那個齊國遠嫁而來的“淵華公主”敵意很深,而這些妃子身後的所代表的勢力,自然也就反對“淵華公主”,他們甚至和左丞相鄭涼宣站在了同一陣線,懷疑齊國會對晉國不利,不過他們所主張的是——儘早除掉“淵華公主”,或者將她打入冷宮。
晉國大殿之上,跪着一羣大臣:“懇請國主一定要對齊國多加防範,齊國狼子野心,就算是將淵華公主嫁到我們晉國,也不過是爲了麻痹國主,說不定那個所謂的淵華公主就是齊國派來的奸細呢!”
“諸位同僚說的是啊!”左丞相鄭涼宣立在一旁,“國主,齊國如果真的是隻想討回被楚國阻截送嫁隊伍的恥辱,那又何必一定要滅了楚國呢?由此可見,齊國根本就是另有圖謀,我晉國現在是唯一可與與齊國抗衡的國家,也是齊國想一統天下最大的障礙,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以免追悔莫及啊!”
晉王坐在大殿之上,說實話,這什麼齊國啊,防備啊,他一點也不想管,直接都交給這些大臣們去討論得了,但是,這些大臣卻又不肯饒了他:“那麼,諸位大臣有什麼好主意呢?說來聽聽吧。”
一位大臣站了出來:“臣以爲應該除掉淵華公主。”
“什麼?!”晉王大怒,誰敢動他的小美人一根汗毛?這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晉王瞪着那個大臣,反問鄭涼宣:“丞相,這個提議你怎麼說?”
鄭涼宣看了看那位大臣,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國主並不想傷害齊國送來的公主,而且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除掉那個“淵華公主”的時候,如果現在除掉了“淵華公主”,才正是給了齊國攻打晉國的藉口!所以,他仰起頭面向國主:“臣不同意除掉齊國公主。”
“哦?”晉王對於鄭涼宣的說法很意外也很高興,“那你就來說說此事到底該怎麼辦呢?”
“臣以爲,對外應該對齊國嚴加警覺,絕不給齊國任何可乘之機,對內則請國主不要沉迷於齊國送來的公主一人的美貌。”鄭涼宣好不容易得到了各位大臣的支持,雖然他心知肚明各位大臣各自打的小算盤,但是他需要這些大臣的支持,才能引起國主的主意,所以他現在也必須考慮到這些大臣的利益,在不跟國主鬧僵的前提下,也爲這些大臣爭的一些利益。
這些大臣聽到鄭涼宣的說法,也都不再堅持,因爲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讓國主不要在後宮專寵那個齊國送來的公主,而應該讓後宮妃子雨露均沾啊!他們當然也並不想和國主鬧僵,到最後誰也沒有好處。
這個說法對於晉王來說也不錯,反正對外的事情都由大臣們去打點,很少需要他操心,讓他不要獨寵“淵華公主”,也總比剛纔那些大臣說要殺了“淵華公主”要好,這完全是個折中的辦法,鄭涼宣在這其中只是想得到國主的贊同,讓他去安排國城防備的事。
“好吧,就這麼辦吧。來人,朕今日就去舞后那裡歇歇好了。”不讓他去獨寵“淵華公主”,那他就去看看舞后,反正這些大臣又沒有改定要他去寵幸哪一個妃子,他正好可以去欣賞欣賞舞后的舞姿。
說是來到了舞后的寢宮看鳶尾,不料晉王卻看見了“淵華公主”繡菊也在:“愛妃你爲何也在這裡?”
“是臣妾請她來聊聊天的。”鳶尾嫵媚的一笑,“不過,國主今日怎麼會突然想到,要來我這裡坐坐了?”
“哦,還不是那些大臣們多事,說什麼要朕不能獨寵‘淵華公主’一人,還說什麼害怕‘淵華公主’是齊國派來的奸細,真叫朕掃興!”晉王坐了下來。
聽到這話,繡菊心裡一陣擔心,萬一真的被晉王懷疑,那麼她一個小女子,在這深宮之中是絕對沒有什麼活路的,齊國把她送到這裡,便不再管她的死活,她過得好不好,真的是全憑晉王的寵愛程度了。
“呵呵,”鳶尾瞥了繡菊一眼,纔看着晉王說,“這些大臣當初不也說臣妾是紅顏禍水,將來進宮了一定會惑亂後宮嗎?可是國主你看看,臣妾進宮之後,有惑亂後宮嗎?這些都不過是他們在危言聳聽罷了。他們之所以這麼說,不過就是希望他們送進宮來的女子可以得蒙聖寵,所以,只要國主平時去其他姐妹那裡走動走動,他們就不會再誣陷‘淵華公主’了。”
國主聽了鳶尾一席話,連忙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啊,現在你舞后的美名可是傳遍了晉國啊。你進宮之後,爲人大度,和後宮衆妃嬪相處融洽,實乃國母之典範,反而都是那些大臣之前污衊你,攔着不讓你進宮!現在他們又對‘淵華公主’故技重施,實在可惡!”
“是啊,臣妾相信‘淵華公主’,她絕不會是齊國是奸細。”鳶尾拉起繡菊的手,“公主,你說對不對?”
繡菊雖然不明白舞后爲什麼要幫她,但是她還是很清楚現在她自己的處境的,她會意的說:“是啊,臣妾以前雖然是齊國的公主,可是臣妾已經嫁給了國主,女子出嫁從夫,臣妾現在自然就是晉國人了,以後就要以國主爲天,國主說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