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風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個已經嚇癱的殺手,緩緩說道:“按照軍人對待俘虜的規定,你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應該放了你。”
殺手的眼神裡流露出一抹絕處逢生的希望,他的臉上剛浮現出一絲狂喜,耳邊便傳來了咔嚓一聲脆響,接着,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腳後跟。
項風一臉冷漠的扭斷了這個殺手的脖子,隨即放開手,任憑這個殺手的屍體癱軟在了地上,他冷聲說道:“可惜,我已經不是軍人了。”
“風哥,你要控制自己的殺心啊。”李昌見到項風這個樣子,擔心的不得了。
項風嗤笑了一聲,說道:“我覺得元武說得很對,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對待敵人,就必須要斬草除根!現在我終於明白元武爲什麼連毒梟的孩子都不放過了,這才叫真正意義的斬草除根!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人心狠!如果我和元武生在抗戰時期,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日本俘虜活着回國了,如果那些日本俘虜無法回國,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麻煩!”
“你肯定是瘋了。”李昌喃喃道。
“就算是瘋,我也瘋的心安理得。”項風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柄東洋刀,一步步走向了東樓。
“槍手,給我幹掉他!”石峰坐在東樓大堂的地上,聲嘶力竭的嘶吼着。
很快,二樓三樓的窗口迅速出了四五名槍手,他們端起狙擊槍,全部瞄準了一步步走向東樓的項風。
項風像是沒有看到那些狙擊手一樣,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石峰身上,他一邊走,一邊大喝道:“今天你們要是不交出那個女人,我就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呯!呯!呯!呯!呯!”
項風每邁出一步,東樓的窗口就倒下一名槍手,當他走到東樓門口時,那五名槍手已經全都眉心中彈,趴在了窗臺上。
冷軍丟掉第一把沒了子彈的獵槍,又將第二把獵槍端起來,呵呵笑道:“這種原始的槍真是用不習慣啊。”
石峰看到這一幕,終於明白自己招惹到什麼存在了,他指着項風,大聲吼道:“你們是軍人!你們是軍人!”
石峰很清楚,只有軍人才會放心的將後背交給隊友,這一點,就連世界最頂級的僱傭兵都做不到,因爲他們每個人都有私心,根本做不到絕對的信任。
項風邁步走進東樓,一把將石峰從地上扯了起來,怒喝道:“說,那個女人在哪!”
石峰徹底害怕了,他低頭望着殺氣凜然的項風,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說,我說。”
項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石峰。
石峰嚥了一口唾沫,顫聲說道:“你,你是不是問廣陵程家那個叫江月的女人?”
“難道你們還抓了很多女人?”項風的眼神驀然大亮,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石峰顫聲說道:“那個女人真的沒在我們這裡啊,我們的確把她抓住了,可是我們剛離開廣陵市市區,這個女人就被人劫走了啊。”
“劫走了?你在唬我?”項風一把攥住了石峰的左臂,運力一擰,便將石峰的手臂擰成了麻花。
左臂粉碎性的骨折,讓石峰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要是你還敢胡說,我就擰斷你另一隻胳膊!”項風狠聲說道。
石峰哆嗦了一下,一臉哀求的說道:“我沒有胡說啊,那個女人真的被人劫走了,我對天發誓。”
石峰繼續哀求道:“我們只是服從命令去抓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敢騙您啊。”
項風皺眉道:“服從命令?你們不就是櫻花在廣陵市的秘密總部嗎?”
“不啊,我們哪有這個資格啊,我們只是一個小番隊啊,都要聽從我們區域長的命令,是他讓我們......”石峰的話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了。
在石峰的心口處,探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尖,刀尖的鮮血在燈光的照耀下,投射出一道又一道閃耀的光芒。
項風心頭一驚,迅速放開了石峰,整個人朝後退了兩步。
刀尖很快消失在了石峰的心口,在石峰身後,一名面色冷漠的青年正在擦拭着手裡的長刀,他一邊擦刀一邊說道:“敢出賣區域長大人,真是給櫻花丟臉。”
青年的雙眼非常細小,微微眯起的眼角,時而會射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兇芒,他打量着項風,冷笑道:“你們可真是陰魂不散啊,看來應該是你們劫走了那個女人,又跟蹤我們的車子找到了這裡。”
項風聽到這句話,心裡也確信了石峰沒有胡說。
江月真的被人劫走了?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青年擦拭完長刀,一隻手拎着刀,殺氣騰騰的面對着項風。
項風沒有回答青年的話,他望着這個青年,冷笑道:“看來你就是那個用刀的高手了。”
青年的眼神裡閃出了一絲高傲,他冷哼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項風把軍刺歸入了靴子裡,同樣單手拎着那柄東洋刀,冷笑道:“你實在想問的話,就憑自己的本事問吧。”
“找死!”青年的眼神裡閃出了一抹兇芒,他一個蹲身,整個人瞬間彈射到了項風面前。
在彈射的瞬間,他手裡的長刀也劃出了一道華麗的刀芒。
“叮!”項風橫刀一架,只聽叮的一聲,他手裡的東洋刀應聲而斷,項風不敢怠慢,腳尖一點地,迅速後撤了半步。
青年的刀芒,緊擦着項風的衣襟劃過,將項風的衣襟割開了一道口子。
“反應倒是不錯!不過你難逃一死!”青年冷笑了一聲,再度衝向了項風。
瞭望臺的冷軍見到項風和一個青年衝到了院子裡,立即端起了手裡的獵槍。
項風意識到冷軍要開槍,立即喝道:“軍子,給我掩護,這個人我自己對付!”
聽到項風的低喝聲,冷軍放在扳機上的手指慢慢鬆開了。
“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裡。”青年一臉獰笑的說道:“還是讓你的同夥幫一把吧,這樣你還有一線生機。”
項風沒有理會青年的激將法,他冷笑道:“想殺我的人很多,就憑你,還排不上號。”
“夠狂妄,我現在就砍下你的頭!”青年臉頰上滿是怒火,快步衝向了項風。
在青年撲過來的剎那,項風迅速將手裡的半截刀柄丟了出去,青年腳步一頓,揮刀將這半截刀柄擊飛在了地上。
這時候,項風已經退到了牆邊,他一抖手,將牆邊的白蠟長杆抓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