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克羅託內海港。
克羅託內海港位於意大利卡拉布裡區,這個海港雖然不算出名,卻是意大利有名的豪華港口之一。
所謂豪華,便是因爲這個海港只允許停駐郵輪,其他船隻不允許進入其中。
放眼看去,海港外停滿各種各樣的豪華郵輪,克羅託內市是世界聞名的考古觀光城市,這裡每年都吸引數以百萬計的遊客,項風所做的輪渡,比起其他的郵輪,差距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在他們的輪渡兩側,各有一艘豪華郵輪停在那裡,幾個白人青年一隻手拿着飲品,另一隻手衝着項風他們豎起中指,眼神裡滿是譏諷與嘲笑。
在這個豪華港口裡突然出現一艘輪渡,就如同是一羣超級跑車當中出現了一輛皮卡,這種天地落差,自然會引來無數的嘲笑。
“真夠沒禮貌的。”李昌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項風也笑道:“咱們國家那種攀比的風氣,不就是跟這些人學的嗎?這就叫上流社會,你要是不會嘲笑譏諷別人,根本打不進他們的圈子。”
聽項風說的有趣,一旁的孟昊言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他們懶得和這些青年解釋,徑自走下了輪渡,他們剛下去,輪渡的船長便急匆匆的離開了,他們這種船隻,只允許臨時停靠送客,是不允許駐留的。
看到那個輪渡船長那自慚形穢的樣子,項風不由搖頭輕嘆了一聲。
西方國家的富貴貧賤,真是表現的淋漓盡致,他們的關係,從貴族與平民的矛盾發展成了有錢人和沒錢人的矛盾。
而這種矛盾,也已經蔓延到了華夏國。
項風四人橫穿過了碼頭,來到了海港的商業區。
他們剛走進商業區,一輛法拉利跑車已經停在了他們面前,在法拉利跑車上面,一個打着耳釘的白人青年衝着他們哈哈笑道:“四個窮鬼,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啊,我們克羅託內市的出租車可是很貴哦。”
項風四個人,全都對外語非常精通,白人青年的話,讓孟昊言臉色一沉。
李昌有些疑惑的說道:“奇怪了,感覺這些人對我們華人很不友好啊,就他們這種態度,爲什麼還有那麼多華夏人過來購物旅遊呢?”
孟昊言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應該和我們那場火拼有關,那場火拼在黑手黨成員的宣揚下,描述成了我們華人爭地盤鬧事,而且他們還散步了不少謠言,讓這些崇拜黑手黨的年輕人都開始排斥我們。”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一直這樣呢。”李昌輕聲笑道。
項風冷聲說道:“要是一直這樣,那咱們那些國人不是犯賤嗎?來這裡購物?”
“他們本來就是犯賤。”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蘇玉樹開口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沉默了。
“不說這些了,人各有志,走吧。”項風刻意繞開了那輛法拉利,拔步走向了馬路對面。
項風剛剛從那輛法拉利跑車前面走過去,就聽到身邊傳來一聲引擎的轟鳴聲,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突然在原地一個急旋,猛地衝向了項風。
項風站在原地動都未動,眼看着法拉利撞了過來。
只聽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那輛法拉利堪堪停在了項風身前,法拉利的車頭,距離項風只有不到半寸的距離。
白人青年顯然就是在嚇唬項風,他見到項風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是不是嚇尿了啊?你放心,我的車技非常好,撞不死你!你們這些窮鬼,還是滾出我們克羅託內吧!”
項風笑眯眯的打量着這個白人青年,他本來不打算和這個白人青年計較,可是這些人,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了。
“啪!”項風突然擡起腳,一腳踩在了法拉利的前蓋上。
“混蛋!”白人青年臉色一變,頓時怒了,他猛地一倒車,打算將項風帶倒在地,他剛一倒車,項風整個人已經縱身而起,直接站在了他的引擎前蓋上。
白人青年更加惱怒,他在原地猛打了一個方向,想要將項風甩下車,卻沒想到項風緊跟着一跺腳,他的雙腳,一下子將腳下的前蓋踩出了兩個凹槽,任憑白人青年如何打方向,項風都像是釘子似的釘在了他的車上。
“我要殺了你!”白人青年見到自己的愛車被如此對待,氣的是七竅生煙,他騰地一下跳下車,從車裡抄出一根棒球棍便掄向了項風的右腿。
“啪!”迎着白人青年的攻擊,項風的右腿在半空劃出了一道華麗的弧線,一記瀟灑漂亮的右側踢,瞬間將這根棒球棍踹成了兩截。
“呼!”項風踹斷棒球棍,右腿再一次踹了出去,他的腳掌,幾乎貼在了白人青年的面門上,他鞋底的紋理,白人青年清晰可見。
項風這一腳所帶的勁風,將白人青年的頭髮都吹得朝後飛去。
這一腳太快太快了,快到白人青年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
白人青年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嚇得僵住了。
他以爲自己剛纔肯定死定了,那麼恐怖的一腳踹過來,要是踹實了,他不死也要廢掉。
“哈哈哈!是不是嚇尿了啊。”項風同樣哈哈大笑了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
“華夏功夫......李小龍?”白人青年用見鬼一樣的目光注視着項風,嘴裡喃喃自語着。
這時候,又是幾輛跑車和哈雷機車開了過來,每一輛跑車和機車上,都坐着兩個奇裝異服的白人青年。
這些青年從車上下來,紛紛圍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桀驁與兇狠。
只可惜,他們這種故意表演出來的兇狠,讓項風看的直想笑。
不管在哪個國家,都不會缺少這種古惑仔。
項風看了孟昊言一眼,用華夏語笑道:“這些小子是黑手黨的成員嗎?”
孟昊言搖搖頭,說道:“他們可不夠資格,這些小傢伙最多就是某個黑手黨成員的小弟。”
項風撇撇嘴,頓時沒了興致,他掃視着周圍的十多個白人青年,笑道:“你們趁着我心情好,最好給我離開,否則的話,我可就不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了。”
“會功夫很牛逼啊,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一個扎着麻花辮的白人青年晃動着手裡的匕首,雙肩有節奏的來回擺動,做出了攻擊的架勢。
“捅死我?你確定?”項風反問道。
不等白人青年回答,項風呼的一擡腳,腳尖瞬間踢在了白人青年的手腕處。
咔嚓一聲脆響,白人青年的手腕應聲而斷,項風一把接住還未掉落在地的匕首,刀尖直接貼在了白人青年的脖子邊,笑道:“你連刀都拿不穩,還學別人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