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的頭割下來,和方心一起厚葬了吧。”陸子真的語氣很平靜,他的雙眼有些血紅,就連呼吸都變得緊迫了許多。
就連武功深不可測的陸子真也被逼到了這種境地,可以說這個製造古墓的人真是太厲害了。陸子真昂起頭,他望着眼前這座金山,眼神裡竟然平靜的可怕。
他的眼裡居然沒有一絲的貪婪之心,似乎在他的眼裡,這個金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石頭山,這種心境,不得不讓項風感覺內心發涼。比起這些老江湖,他始終還是年輕了一些。
陸子真看着這座金山,語氣裡有些不屑的說道:“真是可悲呀,方心竟然死在了這麼個玩意之上,他們就不想想,這座金山雖好,但是也得有命將它運出去啊,這麼大一座金山,如何避開那條白蟒的攻擊呢?就算是真的避開了那條白蟒嗎?可是外面的泥潭難道真要抽乾不成?”
陸子真繼續說道:“花費這麼大的代價,那造成的動靜足以傳遍整個瀾州省。到了那時候,還輪得到他們來取這座金山?這可是國之重器啊,這個消息要是傳到國家的耳朵裡啊,就算死上18回,那也算是輕的,要知道,所有地下的財產都屬於國家所有,難道這麼淺顯的道理他們幾個就不懂嗎?”
陸子真的語氣裡充滿了一絲悲哀與恨鐵不成鋼,他這番話也是明顯說給其餘那幾個手下聽的,因爲那幾個手下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沒錯,面對這麼大的財富,要是不動心,那可真是太難太難了。
聽完了陸子真的話,那些人也終於想明白了,陸子真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他們現在在這個古墓裡面,充其量就是一個盜墓賊,這要是讓國家給知道,別說他們區區一個三元集團,就是四大王族又能怎樣?面對龐大的國家機器,他們這點實力根本就tmd不夠看。
想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陸子真那些所謂的忠心手下終於算是死了心,陸子真不再去看這座金山,在他收回目光的剎那,項風也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貪婪。
不得不說,這個老傢伙隱藏的太深了,這多金山當然也能令他心動,但是項風知道,陸子真想要的那個東西,價值恐怕遠遠大於眼前這座金山。
陸子真轉過身,他對梅花說道:“梅花,你帶人四處看看,找找出口到底在哪裡。”
說完,陸子真又指了指旁邊兩個人說道:“你們去看一下紅桃有沒有事。”
他的話音剛落,紅桃已經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她走到了陸子真的面前,聲音有些沮喪的說道:“師傅,我沒事兒。”
陸子真看了紅桃一眼,說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先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紅桃點了點頭,她獨自一個人坐在了入口的石階上,從懷裡抽出了一把匕首。
她舉起匕首,照着自己的傷口就刺了下去,任何麻藥都沒有用,她直接用匕首將彈頭剜了出來丟在地上。
整個過程,她僅僅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這一點,倒是讓項風有些佩服。
紅桃將傷口包紮起來,走到陸子真面前,開口說道:“師傅,咱們的人只剩下這些了嗎?”
陸子真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悲哀,說道:“沒錯,我實在沒想到這座古墓裡竟然有如此詭異的機關,而且,在那條通道上竟然還有一條巨蟒。”陸子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在他的手腕處,也有一道裂口,裂口正在汩汩的流着鮮血。
只是因爲陸子真隱藏的太深了,如果他不是翻過手腕,別人根本就看不出它已經受傷了,紅桃心中一驚,在她的心裡,陸子真那可是戰無不勝的戰神,能夠傷到陸子真,那條巨蟒的實力着實有些可怕。
紅桃雖然也見識過那條巨蟒的實力,可是她和陸子真不同,並沒有和那條巨蟒交手。
正常人,恐怕都不會那樣做的。
也只有像項風和陸子真這樣的瘋子,纔會選擇面對面的和那條巨蟒硬抗,儘管如此,紅桃的右肩依舊也是捱了那條巨蟒一爪。
沒錯,就是一爪,蟒蛇應該是沒有爪子的,有爪子的那叫龍。
看到紅桃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震驚,陸子真冷笑了一聲,說道:“哼,那個畜生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它捱了我三劍,就算不死,那也要脫一層皮。”
紅桃語氣裡依舊滿是震驚,顫聲問道:“師傅,那,那白蟒是不是算是一條龍?”
陸子真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屑,說道:“那算什麼龍?只不過就是一條四腳蛇,它比龍差得遠了。”
聽到陸子真這麼說,紅桃心裡更加詫異了,不由得追問道:“師傅,難道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龍不成?”
聽到紅桃連珠炮似的發問,陸子真有些不耐煩了,他擺擺手說道:“這些事你知道了也沒什麼用,還是去幫梅花找出路吧。”
見到師傅有些不耐煩,紅桃也不敢繼續問了,她點了點頭,說道:“是!”
項風躲在金山的縫隙中,心裡也是有些忐忑,雖然說陸子真的手下只剩下了阿貓阿狗三兩隻,但是陸子真個人的實力太恐怖了,就算是項風在全盛時期,恐怕也不是陸子真的對手。
這個老東西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最起碼也是3s級的高手,項風不確定自己能在他手裡走過多少個回合。
不過他心裡倒也不是太過於忌憚,畢竟,他現在手裡可是有一把五四手槍。
比起功夫,項風可能稍遜一籌,但是如果比起槍法,那陸子真可就不夠看了。
項風現在的手槍裡只有五發子彈,他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用這五發子彈傷到陸子真。
所以,能夠不和陸子真碰面那是最好,就算真的碰了面,他倒也無懼。
這時候,梅花等人已經發現了那個小小的出口,四五個人站在這個出口前的鐵門上,一個個一籌莫展,他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卻是始終對這個小門無可奈何。
項風所處的位置,正在這個小門的斜對過,要不是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被這個小門吸引,項風的行動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項風不敢再往外看,他倒貼在這個縫隙的最深處,只是透過旁邊的一條細縫看着小門的情形。
他這個位置距離外面最起碼還有一米的距離,此時如果沒有人趴在這個縫隙裡觀看,根本無法發現項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