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四個人地上不斷的翻滾着,嘴裡發出嚎叫聲,然而他們的所作所爲卻沒有得到圍觀人羣的同情。
當然,圍觀的人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場表演,一場場中少年專門設計好的英雄救美的表演!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解釋——要不然四個壯漢會打不過一個爛醉如泥的少年?
就是打死他們,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當然,他們並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洛天的戰鬥本能而已,或者說此刻的洛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做過些什麼——
雖然洛天現在是喝醉了,但是他卻沒有暈倒或者睡覺,那麼他的身體就能夠繼續戰鬥,而他的身體依然保持着戰鬥的狀態,特別是在他感受到了四個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的時候,他就自然而然的出手了,而且這次出手他根本就沒有留過手。
一招一個!
第一個,膝蓋破裂,終生殘廢。
第二個,五臟六腑移位,內傷少不了的。
第三個,同上,慘不忍睹。
第四個,這個算是最幸運的,也是最不幸的,幸運的是他身體沒有大礙,不幸的是,他被洛天毀容了——也許他以後會有一個稱號:踏鼻男。
或許周圍的人都看不清洛天到底有什麼犀利之處,不過剛纔還人多的一方已經全部倒下了——而且是再也站不起來的倒下。
“走——走,快走——我們出去!”
就在四周人議論紛紛,洛天一臉迷糊的時候,旁邊的呂凌菲開始說話了,聲音有些急促,說話的頻率很不穩定,拖着洛天便往酒吧門外走去。
而這個時候洛天根本就沒有判斷的能力,跟着呂凌菲,兩個人磕磕碰碰的往門外走去,周圍的人也紛紛讓開一條路,讓兩個人離開。
經過一番周折,兩個已經爛醉的人兒纔出現在酒吧的門口,然而當冰冷的夜風吹拂而過的時候,呂凌菲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已經無家可歸了。
回學校?
這個時候別說宿管阿姨不給進,就是門衛大爺都不會開門。
回家裡?
她爹地纔剛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跟這個男孩回去?
呸——自己纔剛看着他也被人一腳踹了出來的!
“啊!”呂凌菲一個腦袋兩個大,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多腦細胞供她使用。
呂凌菲呆呆的看着靠在她懷裡睡覺的洛天,心裡突然冒出之前的那部電影《我的野蠻女友》——
男主角遇到女主角的時候,女主角不是喝得爛醉麼——之後男主角把女主角帶到了——賓館!
突然兩個蹦進了呂凌菲的腦袋,然而當她想到“賓館”這兩個字的時候,她本來就紅彤彤的臉蛋頓時漲得更紅了,一陣陣熱量從呂凌菲的身體往上竄——以前都是男人帶女人去賓館的,難道——難道這次要本姑娘帶他去賓館?
只要不是傻逼都會知道男人跟女人去賓館會發生什麼,特別在兩個人都喝得爛醉的時候。
“不對啊,我可以開兩間房,他一間,我一間,那樣的話,不就沒事了——”呂凌菲扶着洛天,嘴裡喃喃自語道。
當這個念頭從呂凌菲漲的有點疼的腦袋瓜子裡蹦出來的時候,呂凌菲臉上竟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哈哈,誰說去賓館就一定要住一起的。
“不行不行——爹地說不準自己去賓館的!”
但是很快,呂凌菲又開始掙扎了起來。
“什麼爹地,他都跟自己斷絕關係了——”很快,呂凌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一臉傷心的嘀咕說道。
“嗯——我要睡覺!”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靠在呂凌菲身邊的洛天嘴巴微微蠕動,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睡覺——別推我——”呂凌菲看着已經有點神志不清的洛天,有點無奈的說道。
一般去過酒吧的人都知道,酒吧的旁邊都會有那麼幾間酒店,因爲兩個行業可以說是附帶品,而一般來說,這周邊的酒店都有那種服務——什麼服務?嘿嘿,大家都懂的那種。
而呂凌菲恰巧就知道綠茵閣酒吧旁邊就有一間叫做鼎盛的酒店,於是,下定決心的呂凌菲便扶着一身酒氣的洛天朝着鼎盛酒店的位置走去。
雖然這條路並不長,兩個街道而已,但是兩個人卻走的極爲艱苦,特別是呂凌菲,越靠近鼎盛酒店,她的呼吸也就越急促,她這麼大個人,還是第一次去酒店,特別是想到之前自己對酒店的鄙視,心裡更是緊張了起來,當然,也是因爲她的緊張,她竟然沒有發現,洛天的大手掌竟然已經緊緊的貼着那翹起的小屁股上面,而他的手也在不斷的碰撞——
“呼!等下一定要淡定。”呂凌菲站在酒店門口,伸手便往旁邊的洛天身上摸了起來,當然,爲了不讓別人看怪獸一樣的眼神看自己,呂凌菲的動作稍稍加快了一點。
而這個時候,洛天這傢伙嘴裡竟然發出了“啊”的一聲呻吟,臉上更是露出享受的神色——
“你這個傢伙,什麼事都要我做!”呂凌菲看着洛天那舒服的模樣惡狠狠的說道,說完繼續說道:“等下就把你丟在地上,哼——不管你了!”
當然,呂凌菲並不知道,因爲洛天臨時的嘔吐才讓她避免了喝春藥,要不然現在她能不能走出酒吧都是問題——除了大叫雅蠛蝶外,哪裡還有力氣說這樣的氣話。
也許是生出了邪惡的念頭,這讓呂凌菲的心情也稍稍的緩和了一點,又是倒吸了一口氣,呂凌菲才扶着洛天往酒店裡面走了進去,把洛天放在酒店的沙發上,然後她就拿着洛天跟她的身份證去登記住房手續。
當她看到那個前臺的小姐一副奇怪的模樣打量着她的死活,她的心就撲通撲通的劇烈的跳個不停,就好像是做了什麼壞事,別人戳穿了一樣。
而此刻她對洛天的不滿也是急劇攀升——都是這傢伙,如果他不喝醉的話,自己就用不着這樣出醜了!
從來沒聽說過男人跟女人去賓館,還要女人開房的!
哼!
雖然心裡很不滿,但是呂凌菲表面上並沒有露出多少的不滿,懷揣着一顆羞澀的心,在前臺小姐不斷巡視的眼神矚目下,最終還是登記好了住房手續——只是這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呂凌菲卻感覺像半個世紀一樣,真的是度秒如年。
……
“呼——這傢伙到底吃什麼的,看起來瘦不拉幾的,怎麼扶起來這麼重。”呂凌菲架着洛天出現在她定的房間門口不滿的抱怨道,她定了兩間房,一間是515、另外一間是旁邊的516,而現在呂凌菲要做的就是把洛天帶到515。
當然,以此刻洛天的狀態,這毫無疑問是個不小的工程……
鼎盛酒店的房門並不是鑰匙,而是一張感應磁卡,不過呂凌菲很少來酒店,拿着磁卡研究了好一會兒纔對準了那感應區,房門才被他推開。
而門剛打開,本來倚在門口上的洛天身體便失去重心一樣,直接往地上倒去,“砰”的一聲,洛天的身體就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而下一刻,洛天鼻樑上的眼鏡便甩了出來。
很快,一聲“咔嚓”的玻璃破碎聲響起,一直被洛天視若珍寶的眼鏡竟然受不住撞擊,開了一道龜裂般的裂痕!
“恩——”洛天在地上翻了翻身,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也並沒有因爲摔倒而有絲毫的不適——
“這樣應該就行了吧?”看着倒在地上,一臉舒服的洛天,呂凌菲身體半依在側門上,秀眉一挑,狐疑的說道。
想了想,呂凌菲轉過身打算離開,但是很快呂凌菲就再次轉過身來,“唉,誰叫咱心軟——他不仁,本姑娘也不能不義吧——”
說到底呂凌菲是刀子嘴豆付心的善良女人,她知道如果真的讓洛天這樣睡一晚的話,那第二天洛天起牀肯定會被感冒的——怎麼說兩人也同是天涯淪落人,既然已經送到了門口,那送到牀上又有什麼差別,不是有句話叫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麼——今天她就做一次觀世音菩薩,普度一下這個迷途的小羔羊。
然而她不知道,就是這一送,她的未來都徹底的改變了——
就在此刻鼎盛酒店大門的轉角處,一個身穿黑色西服,腳上穿着嶄亮皮鞋的男人站在那裡,耳邊正帶着一個耳麥,而眼睛則注視着,嘴裡則在彙報道:“三公子,呂小姐跟那個男人進了鼎盛酒店。”男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好像在敘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般。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給我盯緊她們,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給我記錄下來!”聲音不大,但是卻含着淡淡的威嚴。
“是,三公子。”男人恭敬的說道,便掛掉了電話。
此刻,香格里拉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一個英俊少年的臉色陰沉無比,本來握在手上的紅酒杯被他重重的甩了出去,眼露寒芒,咬牙切齒的說道:“賤女人!”